從導演立場上,寧秋白倒不是不能理解投資商的塞人行動,問題是他的劇本都是在虛幻遊戲裡拍的,哪能讓普通人進?
看維德的表情就知道那兩個投資商比較難纏,寧秋白沒有推脫,點點頭道:“我來。不行咱們不要他們的投資了。”
維德的表情好轉不少:“投資商還是得要的,這種電影的成本不會低,完全沒有投資會惹人懷疑。就算不往超自然上猜,懷疑你洗錢也夠麻煩的。”
寧秋白當然知道這一點,問了一些細節,最後問:“怨魂的結果出了嗎?”
現在已經快到早上了,恐怖片應該已經上映,怨魂三人組應該收獲了足夠多的畏懼情感,可以抉擇誰才是最優秀的怨魂了。
提到這個,維德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古怪:“這你得問選擇之書。”
……
“管理員先生都和盛鳴先生在一起了,還不能解開束縛我的規則嗎?”
麵對選擇之書委屈巴巴的抗議,寧秋白不為所動:“重點不是我和盛鳴的關係,是你能不能控製住自己不要影響彆人。”
選擇之書蔫了下來。
寧秋白剛剛見過美杜莎的悲慘,苦口婆心地勸說選擇之書:“你覺得你隻是無傷大雅的娛樂,但是身為‘預言家’,你有足夠的能力影響彆人的命運,你能承擔因此改變的彆人的命運的重量嗎?”
選擇之書合上書頁,書封上的金線眼眸露出一個心虛的表情。
寧秋白嘮叨了一通,這才想起自己找選擇之書的主要目的:“怨魂的事情是怎麼回事?維德說讓我找你。”
“您有所不知,第一場恐怖片上映結束之後,它們三個收獲到的恐懼之情竟然不偏不倚完全一樣多,於是它們就找上了我,希望我來評定誰才是最優秀的怨魂。”
寧秋白沒想到還有這種事:“你怎麼裁定的?”
選擇之書晃了晃書頁:“我說了您不許懲罰我。”
“不懲罰你,你說。”
“我讓它們分彆押注您和盛鳴先生之間的事情,根據結果決定誰才是最優秀的。”
我就知道……寧秋白扯了扯嘴角:“它們押了什麼?”
“紅押了今晚,黑押了之前,白押了之後……所以是白獲勝。”
寧秋白聽著這表述覺得不大對勁:“你們押的題目是什麼,我和盛鳴確定關係的時間?”
選擇之書磕絆了好一會才道:“您被盛鳴先生操的時間。”
寧秋白:“……”
他張開嘴,又閉上,做了個深呼吸,隨後努力壓抑自己的聲音,“你作為一本正經書,能不能用比較文雅的詞彙?”
上床都比被……好聽!
選擇之書理不直氣也壯:“人家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經書!”
寧秋白微妙地感覺到選擇之書的智慧、或者說人性比以前更豐富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無力地揮了揮手:“行吧,隨你了。”
講文明樹新風的培訓得在副本裡搞一搞……
隨後寧秋白察覺到有些不對:“為什麼我任務還沒完成?”
他點開再就業APP,發現怨魂三人組的任務——決勝出更優秀的怨魂壓另外兩個一頭,現在完成度是三分之一。
經過多個任務洗禮的寧秋白立刻搞懂了係統的意思:“要三個怨魂各勝利一次?!”
他不由得看向了門外被怨魂附身的人偶。
因為白獲勝,人偶的另外兩個腦袋已經消失,白孤傲地站在門口,見寧秋白看過來,稍微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才是最終的獲勝者。
至於它的另外兩個“兄弟”,現在被它壓製著根本動不了手。
寧秋白摸了摸下巴,很快想出了一個主意:“這倒是難不倒我。”
現在怨魂三人組不是在給他的公司打一百人份的工嗎?就根據最後的勞動量決定第二位優勝者吧!
“白”的能力是附體,一次隻能附體一個,具有天然的劣勢,勝者將在“紅”和“黑”中決出!
既找到了做任務的辦法,還加快了工作效率,寧秋白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讚。
……
姑且解決了怨魂的事,寧秋白重新考慮起過兩天的投資商見麵。
還不等他提前演練好語言,就聽到門鈴被按響。
難道是盛鳴來了?
和新的男朋友確認關係才一天,寧秋白心情有些微妙,夾雜著期待、羞澀和不安,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確定自己頭發沒亂,這才去打開門。
門外是個漂亮的青年,但並不是盛鳴。
寧秋白一愣:“請問你是……”
那青年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眼神卻火辣大膽,給了寧秋白一個頗為明顯的暗示:“寧導演,聽說您的下一部電影還沒決定主演,我來毛遂自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