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這裡其實沒有更新(2 / 2)

沈總 總在逼氪 大圓子 6764 字 6個月前

遲筵從家中啟程準備赴京參加會試,除了鄭伯還帶著族中及家中配給的兩名小廝。走到半道上兩名小廝說去解手,可卻都一去不回。鄭伯畢竟多幾年人生經曆,也對家中女主人有所提防,見狀就發覺不對,猜測那兩名小廝是都被對方收買了,便趕緊讓遲筵騎馬離開。

沒想到那兩名小廝給馬下了藥,沒跑兩步馬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而這時後麵已經有山匪追了上來,想是對方還暗中給山匪報了信。

主仆兩人無奈之下隻有離開官道徒步向山裡跑,好不容易甩脫山匪,天色也暗了下來,視線變得模糊,行李都已經在奔逃的時候丟下,更糟糕的是遲筵腿部被樹枝劃破一道極深的傷口,隻用撕下的衣服簡單做了包紮,而此時又開始滲血。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主仆兩人正在山中又累又餓不辨方向,不知該如何下山,天上又開始下起瓢潑大雨。遲筵身體受不住,漸漸發起熱,意識也時昏時醒極不清明。

鄭伯伸手去探小主人的額頭,隻覺觸之所及一片滾燙,心中暗道不好,明白當務之急一定要給少爺退燒。可這荒山野嶺中,連下山的路也分辨不出,一個人家也無,更不要說是醫館了。

就在他心中焦灼之時,抬眼卻看見不遠處山坳間一片燈火輝煌,鄭伯再顧不上許多,當即用衣服把遲筵裹起來,背到身上便帶他向燈光處跑去。

跑得近了才發現那是一座極為富麗堂皇的府邸,正門處蹲守著兩隻叫不出名字的青銅凶獸,玄色大門上鑲著兩枚沉重的鍍金門環。

鄭伯將遲筵安置在一旁便上前去扣門,不一會兒門從裡麵打開,兩名穿著鵝黃綾羅長裙的妙齡少女從中走了出來。鄭伯也沒太大的見識,隻覺得兩位少女衣飾精致,打扮得比家中女主人還要華貴,就以為對方是此間的主人,雖覺得主人親自來應門有些不對,但也沒來得及細想,直接撲通一聲在門前跪下,聲淚俱下地懇求二女救自家主人一命。

兩名少女見鄭伯這樣也有些無措,連忙彎下身子去扶他。

其中穿鵝黃羅裙年歲稍長的那位女子思索片刻道:“今晚留你們借宿一夜倒是無妨,但你們得老老實實的,千萬不能驚擾我們主人,明日一早就要離開。”

這女子講話毫不客氣,但鄭伯此時也顧不上這許多,聽對方願意收留他們便已是千恩萬謝,站起身後連連道謝,再跑到遲筵身邊將他扶起來跟隨兩位少女進去。

走進大門之後卻更覺這家府邸非同一般,氣勢非凡,亭台樓閣處處精致,抬眼所見皆是雕梁畫棟,簷角下掛著一盞盞琉璃燈籠,遠看如千萬點繁星隨風搖曳,正中央曲徑回廊環繞著一汪碧湖,在夜色燈火映照下泛著粼粼波光,富麗中自有幾分精巧彆致。

玄色大門在兩人身後合上,那名年紀稍小眉眼彎彎的圓臉少女引著兩人走到一處偏僻的院落,為兩人打開房門,柔聲道:“二位不要怪姐姐說話直白,她也是為你們好,怕你們惹上不該惹的麻煩。您兩位今晚千萬不要離開這間院子,明日一早我就送兩位離開。”

說罷少女便告辭離開,片刻後又送了祛濕退熱的藥草過來。鄭伯道謝後自去院子中的灶房裡燒了熱水熬了藥,並侍候著遲筵把藥吃了。

“這宅子有些古怪,這麼大的地方,這麼多間院子,咱們方才進來卻一點聲音都沒有,好像隻有那兩個小姑娘。”鄭伯一邊收拾藥碗一邊嘟囔著。

遲筵喝過藥又歇了一會兒,換下了濕衣服,擦乾了身子,感覺好了許多,聞言便道:“這家主人恐怕不是一般人,規矩嚴,咱們歇一晚,明天就聽那兩名姑娘的話儘早離開吧。”

鄭伯應是,主仆就此歇下。

可天不從人願,第二日一早天陰沉沉的,大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打在窗欞上劈啪作響,砸得人幾乎睜不開眼。這樣的天氣,不要說出山,恐怕走出大門都困難。

遲筵還有些低燒,全身都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見到這幅光景,兩名少女也不好把人趕出去,隻能讓兩人再住一天,還給他們送來了藥和吃食。

結果到傍晚的時候遲筵的燒非但沒退,反而發熱更加厲害了,那兩名少女卻都沒再出現。鄭伯心急如焚,再三思慮還是以遲筵安危為重,也顧不得兩名女子再三的叮囑,匆匆走出院子去找人。這府邸雖然建在山裡,但按常理講以這府邸的規模這府裡一定有專門給府裡人看病的大夫,鄭伯就想請人來給自家少爺瞧瞧病。

鄭伯去了許久都不見回來,遲筵睡了一覺覺得精神稍好些,燒也退下去一些,不免擔心老仆老眼昏花衝撞了這府裡的貴人,又怕鄭伯是腿腳不利索在外麵出了什麼意外。

這麼一想就再也坐不住,勉強扶著床下了地,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腳步虛軟,也使不上力氣,但還是扶著牆慢慢向前走著,走了兩步後反而覺得輕鬆了許多。

遲筵此時初出茅廬又有幾分年輕氣盛,自覺如果真是鄭伯不小心冒犯了主人家,也該自己出麵去勸解。又覺得自己畢竟是要去參加會試的身份,主人家說不定也會賣自己幾分麵子。而且自己主仆二人借宿此間,按道理講也是該拜謝一下主人的。

此時已是傍晚,雨已經停了,雲層散去,夕陽映照下天邊鋪陳著橘紅紫黃的大朵雲霞。遲筵走出院落,也不辨方向,原本想找府中侍從仆人打聽一下,但走出許久竟連一個人也看不到。

他正覺得奇怪,隻見前麵出現了粼粼水色,眼前是一汪碧湖,想來這府中水係全部相連。湖水之前站著一名青年男子,頭束玉冠,身穿黑色錦袍,正背對著他看湖水。

遲筵看對方衣飾不凡,猜到對方地位不一般,腳步頓了一頓,上前詢問道:“敢問公子可是這府中主人?”

那人聞聲轉過身來,墨黑色的眸子定定盯住他,微微暗了一下,半晌後突然道:“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他皮膚蒼白,像是終年不見陽光一般,但縱然如此也遮掩不住一身容顏氣質。他聲音冷淡,自帶上位者氣勢,遲筵被對方威勢所迫,微微緩了片刻才順著對方的問題把自己如何上京趕考,如何被賊人迫害逃入山林,如何生病迷路無奈之下到府中借宿,又是如何發現老仆不見之後心急如焚外出尋人的種種一一道來。說完之後向對方先是連連致歉叨擾,又是連番的感謝。

那人聽後似是思忖片刻,而後抬起手指著吃筵

作者有話要說:  發一章防盜,過幾個小時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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