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嶽母在上[綜] 郝連春水 15354 字 6個月前

對於如此熱絡氣氛,我個人表示理解,軍中三年母豬賽貂蟬嚒~更彆說馬林弗德原本男女比例就失調到慘絕人寰。

但是!

半個月時間的緩衝已經足夠荷爾蒙恢複平衡,我這麼一隻胸小腰粗沒特色的已婚婦女,很快讓失望人潮轉移注意力。

但是!

此刻三隻小年輕…

安靜等著進門三位學員裡邊,中間哼哼唧唧的那人躺在治療床上,我這才走過去,小聲開口,“同學你怎麼了?”

近些天,這三隻登門非常勤快,理由五花八門,我覺得…來意頗顯微妙。

“不知道呢~”三個人裡邊看似為首的年輕人‘愁眉苦臉’,一邊大刺刺坐在床沿,“護士小姐檢查一下啊~他看起來很不好啊~”

“這是當然。”抬手從口袋裡摸出口罩戴上,我往前挪幾步,隨即發現躺著的家夥拿手捂著腮幫…眼睛裡帶出點…不懷好意。

“‘又’牙疼嗎?”想了想,我又晃回到辦公桌邊,打開抽屜,拎著備好的工具,轉身。

…………

三張年輕的臉表情有些卡殼,目光有誌一同盯著我…的手。

沉默一會兒,為首的年輕人指著我手上的物件,嘴角依稀有點抽搐,“護士小姐…拿的是什麼?”

“拔牙工具。”一臉正色地逼近,我輕聲細語解釋,“彆擔心,不疼的。”以南丁格爾般的慈悲心懷,舉了舉手上的老虎鉗,“一下就好。”

一鉗子下去,給它永絕後患,免得你們三位總是拿滿嘴的牙說事。

“等等!”坐在床沿的年輕人疾聲開口。

聞聲我停下腳步,口罩後邊露出三十度角陰影笑。

看了看我手上的工具,又看看我,三個年輕人頓時非常誠懇,“啊~那什麼…看到護士小姐,忽然就渾身充滿活力了啊~”

“對啊對啊~”

“誒誒~我的牙忽然不疼了啊~”

躺床上的一躍而起也不哼哼唧唧了,坐床邊翹腿的站起來也不倜儻了,雙手抱臂看熱鬨的也不看熱鬨了,三個人連對視都不必迅速往外走,“護士小姐再見!”

我站在原地,慢吞吞摘掉口罩免得悶出汗長濕疹,順便另一手掂著老虎鉗,溫柔微笑,嗬嗬嗬~

原本不會如此簡單粗暴,就算這三小年輕總是隻有我單獨留守的時候登門,身為醫務人員,我本應該象春天一樣和煦溫暖,任勞任怨對待為醫療室增加業績的患者。

但是!

很不巧,這三個渾身散發軍二代優越感的小鬼是二年級學生裡邊的精英,為首那位更是整個二年級的領軍人物。

更不巧的是,我家熊孩子娜娜今年也軍校二年級。

然後…嗬嗬嗬~

前段時間某夜一起鑽被窩,娜娜說她讓學校裡一票動手能力強的同窗藐視,其中特彆點出,二年級領袖非常非常…肯定了她拖後腿的‘成就’。

雖然軍校這邊沒有人知道我是娜娜的媽媽,但是…作為家長偏心偏到咯吱窩裡想方設法報複,不是很正常一件事麼?

欺負我家娜娜的臭小子們…簡直天堂有路你不走,(#‵′)。

…………

二年級精英,軍二代們一溜煙竄出去,速度快得象後邊內有惡犬。

目送三個學員的背影消失,接著我把目光稍稍平移幾度,默默對上靜靜立在門邊,幾分鐘前剛站在那的校醫先生。

顯然是從醫療部回來的校醫先生…表情很是微妙,眼睛直愣愣盯著我手上的老虎鉗,半晌,張了張嘴,無力的說,“卡洛琳…果然教你們用老虎鉗拔牙。”

一臉囧相的校醫先生呆滯了好一會兒,然後轉身一手扶額,同手同腳走得背後卷過一陣秋風掃落葉。

等到連校醫先生都離開,我把老虎鉗收回抽屜,眼角微微一抽。

卡洛琳護士長…其實校醫先生想岔了。

老虎鉗拔牙真不是海軍本部醫院護士科一脈相承,而是個非常巧妙的誤會。

最開始…源頭在娜娜。

我家熊孩子打小聽多了床頭故事,因為記憶模糊了嘛~我說的故事多多少少夾帶私貨,忘記的劇情被我拿同人文裡印象深刻的細節給填補上。

於是,被忽悠成功的娜娜,很長一段時間裡認為:

醫生護士的正確版本,要麼是她的斯托克斯老師那種‘學醫是為了將來在手術台上名正言順捅仇人’,要麼就是我說的‘老虎鉗拔牙手鋸開刀’的死神護庭十三番四番隊隊長卯之花那種。

後來有一年,娜娜太過迷戀糖果把牙給吃壞,我帶她去兒科,結果…

娜娜捂著嘴羞羞的哭,死活不讓當時還不是護士長的卡洛琳看她的牙。

再後來,當年海軍本部醫院一枝花的卡洛琳,憑著一柄拔牙老虎鉗嚇跑無數追求者,最後讓她現在的老公膽大包天娶回家。

然後,剛才看校醫先生的反應…我忍不住要揣測,當年,校醫先生是不是也被嚇得不輕?

這真是個誤會連連的事故,= ̄w ̄= 。

…………

接下來直到下班都再沒有誰打擾。

隨著日薄西山,擾人清靜的蟬鳴也低落,禮貌的與校醫先生道過彆,我和往常時間裡一樣,從海軍軍校出來,穿過辦公區,回到…將領宿舍區。

換了衣裳就去廚房,打算隨便先下點東西填肚子,然後…到時間得出門。

今天約好了,海軍本部醫院護士科一姑娘過些日子結婚,卡洛琳早早跟我說了,今晚一票女人要開個道彆單身聚會。

我是不喜歡出門,不過…梅蘭妮,就是準新娘子和我有幾分交情,共事近六年,沒有閨蜜友誼,也有點同事香火情。

況且,婚假後梅蘭妮就要跟著新出爐丈夫調任彆處,一去不知道還有沒有見麵的機會。

即使我死宅,晚上也要去見見,幾個女人聚一塊樂一樂嘛~

另外就是,其實我閒得慌。

搬家以後,娜娜反而回來少了,她總是因著各種原因滯留在科學部。

大將黃猿是個…討厭的男人。

我承認自己有偏見,雖然那個男人似乎很看好我家熊孩子,並且不著痕跡在培養她,可我還是討厭。

他的行為目的毫不掩飾,即使沒有明說,也還是讓我清楚知道,他…正在一點一點的把我的孩子引向一個新的世界。

小孩子長大了總會離開父母身邊,我知道那不可避免,真正麵對的時候心情卻還是無比失落。

娜娜長大了,小小一粒的孩子在我還沒作好心理準備的時候張開翅膀,正跌跌撞撞飛向高空。

我隻能靜靜看著,想伸手護著她,又擔心太過溺愛會讓她軟弱。

沒有誰能夠永遠陪在另一個人身邊,特彆是孩子,我現在護得密不透風,等將來我死了,誰會接手毫無怨言護著她?

我知道這種時候該稍微放開,可是…

還是討厭!

…………

心不在焉填過肚子,又去衝澡。

最後,我裹著浴衣回臥室,開始換出門衣裳。

一室一廳的套房,格局和原來的家不一樣,也和娜娜的宿舍不一樣,是錯層空間,樓下小廳和廚房,樓上臥室和浴室。

落地窗戶外是露台,更外邊視野開闊。

將近七點鐘暮色略顯昏暗,臥室裡沒開燈,我站在床邊,抬手解浴衣係帶,一邊恍恍惚惚想著有的沒有的瑣碎。

比起海軍本部其它區域,將領宿舍這邊格外冷清。

將領們各自有私宅,這邊聯排建築入住率少得可憐,大概也因為我規律的朝九晚五作息,和忙起來天昏地暗閒起來花天酒地的高層們,半點不重頻?

住進來開始,基本上沒碰見過彆的什麼誰,倒是每次通過崗哨,或者路遇巡邏隊,檢查通行證的時候,那些個士兵們的眼神啊~

我估計他們腦補了不下十種跌宕起伏精彩紛呈的故事。

要不然軍校那幾位二代精英們怎麼沒事跑醫療室?想也知道,是他們聽聞小範圍裡流傳的那些不好擺在明麵上的東西,所以上門找事。

幾個小鬼連眼神都不加掩飾。

並非因著本能的興趣,而是一種漫不經心的撩撥戲弄,並且也不在意我看不看得出來。

小年輕們出身良好自己又優越,於是乎…肆無忌憚。

…………

換好貼身小衣,抖開襯衫披好,正開始扣扣子,不知為什麼忽然覺得…空氣…

手下動作一停,我偏頭看向臥室一側正對床的牆壁————無聲無息的,粉白牆壁中央現出一朵金紅顏色,接著一瞬間…溫度灼然升高。

一堵牆中央融化出一個大洞,金紅液體舔卷磚石,它們象蠟一樣坍塌,接著融化成氣態。

古裡古怪的焦熱,無法形容的味道。

扭曲蒸騰的氣焰後方,一個魁梧身影站在一牆之隔外。

那後邊是隔壁的臥室,亮著燈,背對光線的男人根本看不清樣子,可是手臂微抬,皮質黑手套指尖元素化尚未恢複。

我渾身僵硬,隻覺得心臟差點哽在嗓子眼。

連接兩處的牆坍塌融化,速度快得叫人措手不及,順便另一端的燈火驀地傾瀉而至。

煙氣隨著空間擴大很快散開,視野變得清晰,我睜大眼睛:

男人上身果著,一雙手戴了沒脫掉的黑色皮質手套,魁梧肌肉,半邊胸膛紋著墮櫻刺青,隱在暗處的一雙眼睛…如有實質的眼神…有一種無端端令人恐懼的…

…………

“誒~我忘記說,你外出這段時間,波魯薩利諾大將的宿舍,如今住著————”

腳步聲紛遝而至,來自那男人的背後,頓了頓,一個人轉出來,“看來遲了。”

滿臉刀疤的男人,目光炯炯,語氣似笑非笑,“這位夫人是新鄰居不是可疑分子,薩卡斯基大將。”

三個人,一地狼藉。

呆若木雞好半晌,我遲鈍的低頭看看被岩漿溶解掉的整片牆壁剩餘殘漬,接著眼睛抬高幾分,愣愣看著隔壁的兩個陌生男人。

良久…沐浴在兩道錯也不錯視線裡,我聽見腦子裡繃緊的理智之線啪一聲斷開。

“滾!!!”

大將?大將了不起啊?!

大將就能僅著一條長褲把牆壁汽化了看隔壁隻穿胸衣胖次的女人嗎?

大將就能耍流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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