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嶽母在上[綜] 郝連春水 10039 字 8個月前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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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之間的這人靜靜盯著他看,碧透雙眸眸光澄澈明淨似水,又深得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的手就這樣懸在半空,良久,卻不見托在掌心之物的主人取回它,薩卡斯基也不催促,保持著伸出手的姿勢等在那。

片刻過後,倒是一旁的喬納森率先開口打破平靜,“喲喲~”先是故作輕佻的笑了聲,接著才說道,“薩卡斯基你真是不解風/情啊~”

“怎麼可以當麵拒絕一位美麗女士的好意呢?”說話間人不疾不徐走近幾步,嘴裡一邊曼聲道,“既然是送給你的禮物,為什麼不坦率點收下它?”

半開玩笑似的調侃他一頓,停了停,喬納森又接著開口,“再者說,安娜小姐是能力者,這件海樓石匕首之於她可沒什麼用處。”

薩卡斯基飛快瞥了站到近前的同窗一眼,兩人目光一碰,他不出意料的從對方眼睛裡看出幾許勸誡意味來————海樓石匕首,喬納森是在示意他不要太過輕率交還…

電光火石間,他和喬納森兩人交彙的目光錯開,薩卡斯基重新看向不動也不言語的人。

他看進她的眼睛,以相當鄭重的態度,緩聲道,“西裡斯號上隻有一件海樓石,就是它,現在還給你,安娜。”

西裡斯號軍艦之內隻有一件海樓石,就是她的匕首,她是惡魔果實能力者,除了大海,現如今他托在掌心的東西也是能克製她的物件。

薩卡斯基很清楚喬納森那一番話裡邊藏的是什麼意思,能夠克製惡魔果實能力者的匕首,留在他手上才是最穩妥的做法,對軍艦內尚未掌握霸氣的那部分士兵來說是一種保障。

可是,此刻他將它歸還。

正如失去意識之前所想的那樣,薩卡斯基希望她不是敵人,他醒來後西裡斯號安然無恙,她確實不是敵人,那麼,對於之前的懷疑算計,種種所作所為…他很抱歉。

比起喬納森或者波魯薩利諾那樣長袖善舞能言善道的家夥,薩卡斯基從來拙於言辭,更不懂得對女人說什麼溫軟的話,所以隻能這樣直白告訴她,他信任她。

…………

他的話令得她眉梢微微一動,又等了會,似乎是判斷出他言語的真偽,她看向他的眼神裡也有了彆樣情緒,仿佛是釋然,又是似放鬆,最後終於給予他回應。

她伸手接過他掌心之物,指尖把玩著它,短暫的靜默過後,輕聲說道,“多謝您,薩卡斯基少將大人。”

薩卡斯基一言不發收回空無一物的掌心,視線由上而下落在這人身上。

從他這個角度看下去,她低垂的眼睫遮去碧色雙瞳,他看不見她眼睛裡的神采,隻能從淺淺牽高的嘴角辨認出一點點愉悅情緒。

為著她此時流露的溫婉笑意,他…大概也不來不及反悔了吧?心裡這般想著,薩卡斯基抿了抿嘴角,看了她幾眼,視線又下落幾分停在她的指尖正把玩的那物件上邊————海樓石匕首。

那日在荒島初相見她放在他身邊的東西。

匕首中的藥物救了當時奄奄一息的他,海賊來襲時他用它克製溫迪.蓋恩,後來幾經變故,他一直來不及還給它的主人。

前些天薩卡斯基將匕首交給副官,讓羅納德帶給軍需處為它重新配製一個鞘。

匕首是她隨身之物,他原也沒有據為己有的意思。

雖然這件匕首對他很特彆,因為它的存在,象征她給予的兩份救命之恩。

此刻歸還,除了是交付信任給她,薩卡斯基也希望經由此舉,來徹底泯滅他心頭險些破土而出的那份悖德又黑暗的妄想。

無論是匕首,亦或者…她。

終歸不是他能擁有。

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對他並沒有特殊想法,他看得出來,她那雙碧色/眼瞳由始至終清澈,絲毫沒有往日裡遇見的女人和他一起的時候,眼神裡帶的迷戀和誘/惑。

既然得不到,那麼陷得更深之前,他會徹底斬斷妄念還自己一份平靜。

…………

片刻過後,薩卡斯基平靜的移開目光,眼睛抬高少許,隨即卻見這人同樣看著他。

想了想,他又一次開口,“之後如果需要解釋匕首中那份藥物的下落,我可以出麵說明。”微微吸了口氣,頓了頓才接下去說出他要表達的意思,“向把它給你的那個男人。”

將匕首給這人的男人…必要的時候,薩卡斯基會出麵說明一切,畢竟,刀柄中那份藥物原本應該是為她而準備,讓她在性命攸關之時有活下去的機會。

海樓石是珍貴的物資,這種礦物極其稀少,又是當今世界已知礦物中最為堅硬的物質,加工製作它非常困難,由它製成的匕首更是少有。

有資格持有它的,都是海軍將領。

這也是薩卡斯基一開始相信她所說的‘海軍家屬’這一身份的理由,製式匕首,吞口隱蔽處刻有海軍標記,刀柄中空放置救命藥物,這些都是海軍內部的不傳之秘。

她乍一眼看起來隻是個無害的良家女子,即使後來她的力量與頭腦叫他萬分驚訝,可是,薩卡斯基也能輕易辨認出,這個人不是海軍,因為她並不具備軍隊出身的特質。

既然不是海軍,也就隻能是‘家屬’這個答案。

算上那份神奇的藥物,給她匕首的男人,軍銜一定相當高。

並且,那位軍銜極高的將領非常很珍愛她,給她匕首是男人的保護,因為那份藥物甚至能夠把命懸一線的人從瀕死境地直接恢複到接近痊愈。

然而,匕首之中的藥物已經被他用掉,之後如果她再次遇到相似情況,或者她自己身陷險境…

那樣效果神奇得連薩卡斯基海軍少將軍銜都不曾聽聞的藥物,她男人一定會追究,即使願意重新給她,前一份的下落也必定要有個交代。

他此刻事先告知,為的是不讓她為難。

順便…屆時他也見一見…讓他有些嫉妒的男人。

薩卡斯基不否認,為了確認她身後那個男人的身份,這些天他已經按照印象把知道的高級將領全部分析過一遍,隻是始終不得要領。

馬林弗德海軍本部,甚至彆的基地指揮官,所有符合條件的知名將領,他卻怎麼也想象不出,究竟是哪一位幸運的家夥才能擁有她。

…………

聽得他的話,這人似乎愣了下,等了會才回過神似的彎了彎嘴角,說道,“如果知道是救了薩卡斯基少將大人,他也會很高興。”

也不知怎麼,她象是想到什麼很愉快的事,帶著點笑意的碧透眼瞳猶如蘊著天光的湖水,音色顯得輕緩又柔和,“解釋的話我會親自說明,您不必放在心上。”

他看了她半晌,嘴角不易察覺地往下沉了沉,冷聲回答,“隨便你。”

或許是她提及那個不知名男人時的態度,也或許是她瞬間的笑靨如花,看在薩卡斯基眼裡竟是刺目。

那不是憤怒,卻絕對不舒服。

這人不肯說出她男人是誰,提起的時候匆匆一言帶過,看似漫不經心又敷衍,實際上,那樣篤定是一種信賴吧?

她自信她的男人不會追究,即使那份藥物極其珍貴,她用掉了就用掉了,就算用在彆人身上也沒什麼,平日裡對她千依百順萬般寵愛的男人不會和她‘計較這種小事’?

他盯了她一眼隨後轉開視線,心頭隱約有些異樣起伏,隻是也不過轉瞬間,薩卡斯基強迫自己重新忘掉因她而起的情緒,把注意力投給一側始終安靜的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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