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日,還得給你找個說法,穩住他人的口。”
薑卿兒微蹙眉,她順從了他,他便應答應她才是,說:“你豈是故意欺負我。”
“是嗎。”李墨喂了米飯堵了她的話,“放心,本王既然答應了,便會放人。”
薑卿兒攥了攥手指,冷哼一聲,聲名在外的平西王,竟在這給她喂膳,他是不是做得過多了點。
李墨淡淡道:“那個叫阿寧的,便留下伺候著。”
薑卿兒
道:“不用人伺候,王爺一並放了便是,那個喬伶師心腸不壞。”
李墨不言語,就像無視她的抗拒一樣。
薑卿兒便湊上去蹭蹭他緊抿的唇,試圖討好他。
李墨隻軟下心,也順了她的心意。
等吃完飯,薑卿兒用過檀香水清口,來人把碗筷收拾下去,桌上變得乾淨整潔。
略悶,李墨起身去敞開窗牗,通下房間裡的空氣,她側眸看向平西王,正站在窗前,衣袍整潔,脊背挺拔,帶著可有可無的疏離感。
明明厭恨他,卻不抵觸他的親近,聲音低沉有力,她總覺得幾分像是和尚,可和尚的說話聲要清沉得多。
若她想看看這平西王的容顏呢……
薑卿兒頓了下,直覺告訴她,平西王和弘忍一定有牽連,她忽然道:“何時帶我去見和尚。”--
李墨轉過身看向她,漠然道:“等著。”
薑卿兒抿了下唇,“等多久。”
李墨看向窗外,府中有士兵來回巡視,唯有他景和閣無人敢來,外麵的風吹得盛,天色微暗,想是又要來梅雨,他道:“等到戰事結束。”
薑卿兒蹙緊眉,心不安定,不悅道:“這太久了。”
李墨回過眸,走到她身後,不知是什麼時候,他手裡攥著一串白玉佛珠,隨手扔在桌上,就當是給她。
薑卿兒看著那佛珠,還是那一百零七顆金紋白玉,緩緩將它拾起。
李墨俯身靠在她肩上,冷哧一聲,“後悔了?”
薑卿兒眸光黯然,道:“不曾。”
生於紅塵,來去隨風,她沒什麼可後悔的。
細雨如李墨所想,淅淅瀝瀝地落下來,這種綿綿小雨才是最讓人覺得陰沉的,風冷了幾分。
李墨探出手來,覆在她的額頭上聽體溫,方才做了那事兒,現又下起雨來,風兒冷,近來天氣轉變得快,還是怕她再次發起低燒來。
薑卿兒沉默著,他貼得很近,呼吸就在她的耳畔旁,總是如此,自然而然的親近她,沒有絲毫顧慮。
他們明明隻是互利的關係,他貪她皮相,她圖見和尚,這些行為多餘了。
李墨弄了下薑卿兒耳邊的細發,說:“且放心,本王不會失信於你,今後莫在提那和尚。”
四年前的所有事是他心頭之恨,如今世間再也沒有弘忍,隻有李墨,卿兒喜歡的也隻能是李墨,不可以是和尚。
薑卿兒微怔,攥起
他的衣袖,“你是在愚弄我嗎,你讓我如何信你,如何等得?”
李墨眸色暗下來,沉聲道:“如何等不得?若你不喜,本王不介意讓你知曉的是死訊。”
他把死訊二字說得重了幾分,薑卿兒眼裡參了恨意,側首看向李墨,“你……”
李墨眼眸漆黑如潭,與她對視著。
他壓下心中不悅,輕輕咬一下她的朱唇,說道:“既然跟了本王,自然會寵著你,但最好不要惹本王不快。”-傑</米噠-
薑卿兒被他咬得微疼,一手捂起嘴唇。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涼風習習。
“刺傷本王的事便就此算了。”李墨立回身形,撫了下她柔順的長發,以前可以歡喜和尚,現在也可以歡喜他,他並不比和尚差多少。
薑卿兒撇過臉,扔掉他的衣袖,始終沒有回應。
“下午還有事務,便不能陪你,好生休息,本王不喜你這樣病著。”
李墨抬起手瞧著被她捏得皺皺巴巴的衣袖,展開甩了甩。
薑卿兒淡淡道:“無須王爺相陪。”
說罷,頭腦昏沉的她撐著桌幾起身,去到榻上睡下,她身姿窈窕,睡姿慵懶,拉著薄被給自己蓋好。
李墨沒有多停留,便退出房間,走廊上的雨水吹飄到他的衣袍上,將殘留在衣上的馨香都吹散了。
他走之後,薑卿兒心間鬆和不少,垂眸看著手中佛珠,眉目間染上愁意,好像離曾經所向往的愈來愈遠了,什麼都沒有,也無處可去。
作者有話要說:李墨:不要喜歡和尚了,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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