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朝暮(27)(1 / 2)

第95章

熬過炎炎夏日,便是金秋涼爽。

薑卿兒把劍舞撿起來了,挑著早晨時習舞練身,寧薇抱著君赫在旁邊候著,總會傳來兒子的笑聲,是很歡喜娘親行舞。

李墨也會挑著時辰下朝,回來時見這一幕,會在邊上喝上盞清茶,待薑卿兒收了劍,將絹帕遞給她擦擦汗。

薑卿兒身段曼妙,時日過去,漸漸地就瘦了些,身子恢複得快,李墨毫不避諱永安宮奴才們都在,總會攬著她抱抱,一雙大手輕撫纖腰,說是量量尺寸。

薑卿兒麵容微汗,見李墨如此,又染了些粉紅,哪兒是量量尺寸,他這心思,她還猜不出來?

就說他也沒個正經的,從寧薇那兒抱過君赫,便往寢宮裡回。

行舞之後汗意重,沐浴時那男人就跟著來了,薑卿兒哪鬥得過他,雙腿被他捏得緊,幾經挑撥,就軟了身子。

事後薑卿兒是被李墨抱出沐室的,他雖胡來,但也小心翼翼地避免懷孕,這君赫還小,自然是不願讓她再遭罪。

他需求總很大,好幾次差點讓她招架不住,下床軟了腿,若不是薑卿兒知曉,很難想象這家夥以前是個大和尚。

薑卿兒便戲弄地問李墨,“以前是弘忍時,真的就清心寡欲嗎。”

李墨則是沉默了一下,麵不改色地回應她,“可以不往此處想,卿兒,和尚也是男人。”

她哼哼唧唧地說了聲花和尚,李墨癟了下嘴,正經人誰當和尚。

薑卿兒卻忽然開口道:“是有些想弘忍了,想你的袈裟。”

李墨雙眸略微平靜,將她抱入懷中,沉默不語。

女人總是習慣念舊,薑卿兒也一樣,隻是見他不喜歡,後來她也不再提了,可心裡確實念念不忘。

時日漸去,小孩子長得快,初冬時便開始學著說話了,學著和人交流,卻咿咿呀呀的也不知在說什麼。

總是懵懂地看著大人,這五官長開後,眉清目秀的,除了小眼睛長得和李墨那般的黑,還是像娘得多。

因為帶著孩子,屋裡皆鋪上了柔軟的絨墊,有時君赫爬來爬去的,免得磕著碰著,燃著暖爐,暖堂堂的。

但孩子總有體弱的,得一次照顧的嬤嬤忘了關窗,便有些傷風受寒,可把薑卿兒急壞了,好在太醫來後,問題不大。

皇帝更是黑沉了臉,沒過兩日便沒了那嬤嬤的消息,換了個新來的,宮裡頭的人私下傳是被仗斃而死。

小皇子還未滿歲,易沾染上病,理應好生照顧才是,薑卿兒緊張兒子,時時候在身旁,服了小半個月的藥,也才轉好。

皇帝生性冷厲,且又是而立之年,就這麼隻一個兒子,那是極其看重的,莫說隻是要了那嬤嬤的命。

此次之後,永安宮的奴才照看小皇子時,更為小心謹慎,薑卿兒是不知曉這等事兒,當是那嬤嬤被罰後,離了宮去。

寒冬臘月,大雪將至,皇城內外一片白茫茫的,也不好

外出行路,是開始忙著年底過年。

屋內砌的暖閣,也不見得冷,在搖籃床上,不過半歲的小君赫坐在裡頭,手裡拿著潑浪鼓。

一旁薑卿兒正端著各宮的賬本在查看,年底的支出總是要大得多,神色正認真時,兒子稚嫩的聲音傳來,咿咿呀呀的,搖著撥浪鼓。

薑卿兒抬眸看他,嫣然一笑,“赫兒,是在叫娘親嗎。”

君赫瞧著她,認真地學著她的話,忽然口齒不清地喚了聲娘,薑卿兒心頭一喜,放下手中賬本,連忙把他抱入懷裡,驚喜道:“是娘,赫兒再喚喚娘。”

兒子再喚了幾次,卻沒在能吐出那個娘字,還沒學得會。

正此時,李墨從長元殿回來,外麵的太監傳了一聲,他正將染上霜雪的紫貂大氅脫下,薑卿兒抱著懷裡的兒子小跑過來。

李墨見著,把大氅扔給太監,忙去扶住母子倆,“慢些走,朕的心肝兒嘞,怎麼如此急躁。”

薑卿兒眉目彎彎,欣喜道:“方才赫兒喊我娘親了!”

李墨略喜地挑眉,把目光落在她懷裡兒子的小臉蛋上,“是嗎?”

薑卿兒對君赫道:“再叫叫娘親,給你父皇瞧瞧。”

這話說得帶著一股子炫耀的味道。

小家夥憋了一小會兒,他不知道二人在說的是什麼意思,隻知他們在開心,嘗試兩次後,口齒不清地又喚了聲娘。

這可把薑卿兒高興壞了,李墨頓了一下,“赫兒,叫聲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