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病弱貴族少爺(七)(1 / 1)

因為埃爾一直以來都表現得太過恭敬順從, 完全是把他當成主人來看待的樣子,蘇棠甚至一直想著要怎麼推倒他,根本沒想到他會有這樣逾越冒犯的舉動。蘇棠完全愣住, 心裡更是不敢置信。在被係統催促著, 一巴掌甩過去之後, 臥室裡響起了輕輕的聲音。埃爾被打了,表現得卻一點都不像是被打了的樣子。他甚至彎唇笑了一下, 有些愉悅。埃爾握住了蘇棠停在半空的手, 垂眼認真地看著, 啞聲說:“少爺的手疼嗎?”蘇棠眨巴著眼,茫然極了。打人的難道不是他嗎?為什麼被打的那個還要來關心他?埃爾執著他的手,安靜地看著。少爺養尊處優,身嬌肉貴, 皮膚細膩如玉, 沒有任何瑕疵,精致得像是一個藝術品。用力揉一下,都擔心會不會留下紅痕。這樣輕扇了一巴掌之後,手心就浮現了淺淺的紅色。埃爾皺眉, 有些心疼, 低頭就親了親他泛紅的手心。這吻很輕, 像是羽毛掠過一般,弄得人癢癢的。蘇棠忍不住就退縮了一下, 試圖把手抽回來, 還色厲內荏地說:“放肆!”原本這該是很有氣勢的低吼,但蘇棠剛被親了, 氣息還有些混亂, 聲音都多了幾分綿軟, 反倒把埃爾罵得越發心旌蕩漾。蘇棠一看,更是愣怔。他難道是個抖嗎?被罵被打還高興?蘇棠想甩手趕他走,但用力了,手也還是沒抽回來,被埃爾牢牢握住,動彈不得。埃爾圈著他的手腕,指腹輕輕揉捏著他的手心,眼底有著明顯的關心,就跟平時一樣,如果不是現在他們之間的距離和姿勢都太過親密的話。蘇棠看著他那動作,莫名就覺得有一點色氣。蘇棠不自在,向後縮了縮,努力維持住一個少爺的高傲,冷聲說:“埃爾弗裡克,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埃爾立刻就抬眼,定定地盯著他,另一隻手輕輕地按上他的唇,摩挲,擦過,嘴唇柔軟,很容易就會被壓得變形微微嘟起,甚至碰到了唇縫,仿佛蘇棠在親吻他的手指。埃爾早就把手套摘了,所以他現在和蘇棠的觸碰,沒有任何的阻礙,能感覺到明顯的體溫,顯得異常曖昧。埃爾目光漆黑幽深,聲音沙啞得不可思議,“我很清楚,但我控製不住。”他盯著蘇棠,又重複了剛才那句話,“隻看我,好不好?”偏執,瘋狂,甚至還有一絲小心翼翼的討好。生怕蘇棠會拒絕似的。蘇棠聽得心裡一跳,後背貼著床頭,前麵又是貼得極近的埃爾,像是被困在了這小小的空間裡。蘇棠下意識就點了點頭,“……嗯。”答應了。埃爾頓時眼底一亮,嘴角勾起一個滿足的笑容。他戀戀不舍地放開蘇棠的手,服侍著蘇棠躺下,蓋好被子了,他才溫柔地笑著說:“少爺,晚安。”得到了允諾之後,埃爾就像突然被按了暫停鍵,一切又恢複了平常的樣子。垂著眉,微微笑著,看起來恭順又聽話。埃爾就這麼拿著燭台走出了房間,輕輕關上門。臥室就一下恢複了安靜和和黑暗。蘇棠蜷縮在柔軟的被子裡,睡前突然受到這麼大的刺激,哪裡還可能睡得著,怎麼晚安?他跟煎烙餅似的,好半天都睡不著。最後實在身體弱,困得不行了,才終於閉上眼睛睡著過去。但就算這樣,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蘇棠的精神狀態都還是不太好,眼底都泛起了些許青色,因為皮膚白,更是顯眼。而相比較之下,埃爾則是神采奕奕,臉色好得像是會發光一般,一如往常地走進了主臥,叫蘇棠起床,幫他換上衣服。蘇棠看他和以前一樣,依舊是一個完美管家,無可挑剔。仿佛昨晚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蘇棠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太想要推倒埃爾,導致產生了這樣的幻覺,實際上,根本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蘇棠不自覺看向埃爾,皺眉打量他。埃爾似有些疑惑,問:“怎麼了?少爺。”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完全沒辦法和昨天晚上瘋狂的人聯係起來。蘇棠搖頭,但吃早餐什麼之類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偷瞄埃爾,像是在暗中觀察的小貓一樣。但一整天下來,埃爾都還是那副樣子,讓蘇棠心裡不上不下的,還越發覺得昨晚的事就隻是一場夢而已了。因為蘇棠沒有睡好,埃爾很關心,幫他按摩,給他端來了一杯溫熱的牛奶,希望能以此助眠。但蘇棠正喝著的時候,埃爾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得他頭皮發麻,差點嗆到吐奶。因為埃爾彎腰,竟然用手指挑起了他的一縷金發,近乎虔誠地吻著。蘇棠這下確定,昨晚絕對不是做夢了。他嗆到咳了兩下,嘴角都溢出了兩滴奶漬,埃爾連忙拿出手帕,幫他輕輕擦唇。這一前一後,對比實在太大,像是兩個人一樣。不知道的話,都要懷疑是不是一對雙胞胎兄弟。這時,埃爾又低頭吻了吻他的唇,十分溫柔地朝他笑了一下,襯著俊美的臉,令人不自覺沉溺其中。蘇棠忍不住跟心裡的係統說:“我想答應他。”係統無奈:“可宿主的劇情還沒完成,你現在答應他,會嚴重崩人設。”蘇棠聳肩,“無所謂。”係統簡直想哭:“宿主,你要冷靜,以你現在的人物性格,立刻答應他,他一定會懷疑你的。”這點,蘇棠之前也有想過,但埃爾都差不多表白了,他哪裡忍得了,也分分鐘想要撲過去好嗎?係統哭唧唧勸他,“離劇情完成也不遠了,宿主你再忍忍,男女主在一起,你就什麼都不用顧忌了。”蘇棠緊抿著唇,顯而易見的不高興。但又不得不承認,係統說的話有道理。以前的世界,他幾乎都是加入的新角色,在原劇情裡根本不存在,自然也沒有人設,他做什麼都沒有限製。但這次的世界不一樣,他在劇情裡是一個重要配角,突然性格大變,會引起一係列的蝴蝶效應。之前他很多的行為就已經脫離了喜怒無常陰鬱少爺的身份,但因為不算離譜,ooc的數據監控也寬鬆,都沒有判定他崩人設。但現在,和管家談戀愛,已經完全推翻了原劇情,埃爾也很可能會覺得他不對勁。最終,他隻能暫時繼續扮演小少爺的人設。蘇棠必須狠狠地拒絕埃爾。所以,蘇棠在被吻之後,再一次用力推開埃爾,故作凶狠說:“離開我的房間!”他的眼睛濕漉漉的,皮膚雪白,紅紅的唇張著喘氣,胸膛也在起伏。沒有多少威懾力,簡直就像是小奶狗在凶巴巴地揮著小爪子,嗷嗚嗷嗚叫。埃爾看著他,卻沒有聽話離開。蘇棠氣得臉更紅了,“埃爾弗裡克,你還記得我是你的什麼人嗎?你竟敢如此……”埃爾看出了他喘不順氣,連忙上前,熟練地順著他的背,讓他好受一些。蘇棠則不客氣地拍開他的手,想要掙脫。但埃爾比體弱的他高大強壯太多,有力的胳膊一圈,他的掙紮都不過是無用功,隻是動得出了一身薄汗。埃爾垂眉說:“你是我的主人。”蘇棠冷哼一聲:“你還知道!”埃爾點頭。蘇棠眼裡冒著兩團火焰,“你這是以下犯上!”埃爾態度很好,直接承認了,“我錯了。”但很顯然,不會改,也不打算改,繼續犯上到底。蘇棠心裡當然很支持他這麼做,但表麵上,當然要唱反調。蘇棠麵無表情,“既然如此,我命令你,這兩天都去處理莊園事務,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埃爾當然不願,正想說什麼。蘇棠就先打斷了他的話。“不聽從命令,我就解雇你。”埃爾瞳孔驟縮,當然無法接受這一點,沉默了好一會,才終於點頭。隻是點得極其緩慢,一看就是極其不情願。因為埃爾離開莊園處理事務,蘇棠隻能提拔一個男仆上來,幫他做生活雜事。實際上,在這世界的貴族禮儀裡,第一男仆才是貼身伺候貴族的仆人,管家則管理掌控整個莊園的全局,不可能圍著莊園主人打轉。而蘇棠會是特殊情況,完全就是因為他的身體虛弱,埃爾又是最了解他的人,貼身照顧得最周到。現在,就相當於變成和彆人一樣。原本係統建議要懲罰得更重一些,才符合人設,但蘇棠實在沒辦法做到,就變成了把人調走兩天。但埃爾才剛走沒多久,蘇棠就感覺到了不同。埃爾做得太完美了,根本無可替代。一換成另一個男仆,蘇棠就變得煩躁。早上,男仆拿來了衣服,蘇棠自己換上,隻讓他幫忙打領帶和戴袖扣,但男仆打的領帶非常一般,讓已經看慣了完美的蘇棠不禁皺眉,衣服邊角小細節也整理得不如管家。蘇棠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都覺得變醜了一點。他轉身離開房間,走去餐廳。埃爾一向心細敏銳,很多事情,都不用蘇棠說出來,他就立刻能感覺出來,並立刻做。比如蘇棠想喝什麼酒,不喜歡某一樣菜。埃爾都能在他說話之前就做出很及時的對應舉措,讓蘇棠一直都保持著舒適的心情,鹹魚癱也沒有任何問題。因為管家不在,生活質量明顯下降的蘇棠擰著眉,陰沉沉的,都想反悔把人弄回來了。這時,喬治和黛芙妮來了,邀請他一起去看音樂劇。蘇棠正愁著人設的問題,有人能讓他暫時忽略這點,他當然很樂意,而且他對這時代的音樂劇也很好奇。於是,蘇棠換了禮服,坐上馬車,和他們一起去了劇院。劇院的建築高雅奢華,富麗堂皇,觀眾席座位寬敞,舞台更是布置得極其細致,一群表演者精心裝扮,穿著色彩濃烈誇張華麗的服裝,既唱又跳,十分忙碌,但都很從容地進行著演出。蘇棠一開始看不太懂,有些雲裡霧裡的,但慢慢就被主角的唱功吸引,覺得表演者唱得很不錯,很有感染力,慢慢就看了進去,沉浸在了劇情裡。但沒想到,前麵那一排的人在講話,聲音還有些大,影響到了他看音樂劇。蘇棠瞬間就想起了自己以前在電影院裡看電影,周圍坐著熊孩子的時候,讓他真的很想一拳一個小朋友。但此時,前麵的並不是一個小孩,而是故意掐著嗓子,嬌滴滴說話的少女——“天哪,這人竟然要殺人,太可怕了,我今晚一定會做噩夢的,我好害怕……”一般這種時候,作為有風度的紳士,都應該照顧淑女,溫柔地摟住對方的肩膀,安撫對方。但少女身旁的男人卻說:“不過是一個表演而已,連血都沒有,有什麼好怕的?”若是殺人就可怕,那把保衛國家的軍隊放在哪裡?他們手上可都是沾了人命的。少女被他這話梗得一噎,表情都好似扭曲了,但又礙於什麼,很努力地忍了下來,勉強地笑著說:“亞曆山大你可真是勇敢,是我膽子太小了。”旁邊的男人竟然還點頭,頗為認同,“你的膽子確實小了些,隨便一點什麼都能嚇到。”少女嘴角的笑更勉強了,“你說得有道理,我回去需要練一練我的膽量。”男人就說:“那挺好的。”因為劇院裡正在演出,光線比較昏暗,看不清前排觀眾的模樣,蘇棠隻覺得聲音很耳熟,直到聽到那聲亞曆山大,他才想起來那是王子的名字,那旁邊的女性是……女主的繼姐?最後表演結束了。一時間,掌聲如雷,觀眾都在表達著自己對這場表演的喜愛。他們站起來,陸陸續續往門口的方向走,準備離開。蘇棠前麵座位的亞曆山大王子站起來,看到他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才笑著說:“你是斯托克伯爵吧?”蘇棠點頭。亞曆山大先和身旁的少女致歉,然後很自然就走到了他身邊,和他閒聊起來。而且很顯然,王子談吐出來的話也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社交能力很強。所以,剛才那些話都是故意的?就在蘇棠覺得亞曆山大已經有所懷疑時,聊著聊著,他果然就把話題帶到了克麗絲身上。那天在花展上,亞曆山大和克麗絲擦肩而過的時候,在她身上聞到了熟悉的香味,讓他不由得一怔,下意識轉頭看過去,卻隻看到一個快步走開的少女背影,纖細秀美,一頭金色的卷發像是落滿了細碎的陽光,不知為什麼,讓他想要追上去。但很快的,那少女就消失不見。他跟丟了。其實他心裡不是沒有懷疑過,他現在的恩人泰莉莎聲音和香味都和以前的不太一樣,她解釋說聲音不同是因為感冒了,香味是因為換了香水。這兩天,亞曆山大從公爵夫人那裡拿來了賓客名單,把花展上的金發女孩一一排除,現在他找到了蘇棠這裡,就是因為聽說他那天帶來了一個金發的女仆。原劇情裡,也有這麼一段,隻是達伊在王子詢問到的時候,故意給了假的答複,因為他不想克麗絲和王子有什麼牽扯。他不過兩句話,就硬生生推遲了男女主重新認回對方的時間。但現在的蘇棠對克麗絲沒有絲毫的愛慕,反而希望他們儘快在一起,當然給了最真實的答複。亞曆山大聽完之後,頓時笑了,“達伊,過兩天我可以去拜訪你嗎?”蘇棠毫不猶豫點頭,“當然。”女主的繼姐泰莉莎一直試圖偷聽他們在說什麼,但很可惜,隔著一段距離,她幾乎什麼都沒有聽到。他們一邊聊著,一邊就已經走到了劇院門口。亞曆山大說:“又下雨了。”這裡總是下雨,人們都已經習慣了,但還是很不喜歡泥巴濺到衣服上,臟兮兮的,完全失了優雅得體。劇院門口距離平地有一段台階,馬車隻能停在下麵,所以他們要下去,必須等仆人拿著傘過來。蘇棠也站在門口等著,看著一個個貴族離開的樣子,莫名覺得這有點像接小孩放學似的。但很顯然,這裡的貴族幾乎都是成人了,蘇棠也隻是一瞬間閃過這樣的想法,就笑著搖了搖頭。亞曆山大王子的仆人也來了,看到蘇棠還站在那,他也許想交好,就問:“達伊,介意我送你到你的馬車上嗎?”蘇棠不想麻煩他,就搖了搖頭,“不用……”話還沒說完,他的聲音就頓住了。因為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台階下方,一個修長的身影正走著上來,身著黑色燕尾服,筆直挺拔,手裡撐著木質手柄的黑色雨傘,隻露出輪廓完美的下巴。但隻是這樣,蘇棠也已經認出了人。對方似有所感,雨傘微微向後傾斜,緩緩露出了整一張臉。容貌俊美,雙眼漆黑深邃,自下而上,直直地看向了劇院門口的蘇棠。埃爾彎唇,忽的笑了起來。然後,走完最後兩步台階,來到了蘇棠的麵前。“少爺,我來接您回家。”亞曆山大看到蘇棠家裡的仆人來了,自然不會繼續邀請,笑著就道彆了。蘇棠根本沒想到埃爾會來這裡,突然看到的時候,真的很驚喜,眼底一亮,心都漏跳了一拍。蘇棠緊抿著唇,才勉強把笑意遮蓋下去,但嘴角還是微微翹著,他咳了一下,說:“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去處理事情嗎?”埃爾順從答:“因為下雨了,我擔心仆人不夠細心,讓少爺淋到雨了。”蘇棠挑了挑眉,埃爾已經走近,將傘撐在了蘇棠的頭頂,護著他一起慢慢走下台階。長柄黑傘雖然算是大傘了,但要遮住兩個男人還是有些勉強,更彆說埃爾不允許蘇棠淋到一點雨。所以,雨傘幾乎都傾向了蘇棠那邊。直到上了馬車,蘇棠身上幾乎都還是乾燥的,而埃爾的肩上則暈開了一團深色的水跡。蘇棠這才注意到,不禁皺眉,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扔了過去,冷聲說:“穿我的。”埃爾微訝,沒想到少爺竟然還會關心自己。畢竟,自己可是做了那樣冒犯他的事。埃爾把外套拿起來,又想遞回去,“少爺,我沒事的,您的身體更重要。”蘇棠眼睛一眯,直接道:“這是命令。”埃爾應聲,垂頭順從地脫下自己濕了一半的燕尾服,然後穿上蘇棠的。他垂著頭,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少爺,您這麼心軟,我會變得更貪心,得寸進尺的。沒過太久,馬車就回到了莊園,蘇棠由埃爾護著下了馬車,進了城堡。兩人都換了衣服。蘇棠站在窗邊,喝著熱騰騰的紅茶,看著外麵的雨。埃爾換好衣服之後,就又來到了他的麵前,低聲說:“少爺,我聽說仆人伺候得並不好,請允許我繼續伺候您。”蘇棠抿了一口紅茶,放到一邊,說:“然後?好方便你再來冒犯我?”埃爾竟然也不否認,隻是微微俯身,“抱歉,少爺,我實在控製不住。”上一秒如此禮貌恭敬,還在道歉,結果剛一說完的下一秒,他就伸手摟住蘇棠的腰抱起來,把他放在了窗台上,自己則站在他的雙腿之間。幾乎是把蘇棠桎梏在了這裡。蘇棠身體突然懸空,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然後就坐在了窗台上,那不是軟沙發,泛著涼意,還硬邦邦的。蘇棠臉上露出了一絲惱意,“你在做什麼?!”埃爾卻忽然俯身,就親上了他的唇,不是粗暴的掠奪,而是溫柔至極,透著喜歡和虔誠的一個吻。蘇棠沉迷進去,差點就回應了。但同時,他也沒有抗拒掙紮。過了不知多久,身後雨聲淅瀝,一點點敲在玻璃上,又彙聚成細長的水緩緩流下。埃爾這才放開,但距離依舊很近,一低頭就又會親上。蘇棠原本蒼白的臉色,淺色的唇瓣,都因為這個吻,染上了些許緋紅,微微喘息。他定定地看著埃爾,忽然問:“埃爾弗裡克,你是想做我的情人嗎?”,,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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