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病弱貴族少爺(八)(1 / 1)

埃爾一時愣住, 因為這話過於意料之外且令人驚愕,他像是聽到了,但無法立刻理解其含義。實際上, 他一直以來也沒敢奢求太多,在意識到自己對少爺產生了不該存有的感情之後,都在克製隱忍, 深知自己沒有資格踏出那一步,但最終,所有的理智還是崩塌了,無法自控, 隻希望離少爺更近一些。至於成為少爺的什麼人, 他並沒有想過,因為他有自知之明,一切都不可能。愣神之後, 他明白過來蘇棠說了什麼, 唇角就勾起了一抹弧度, 難得情緒外露得如此明顯。他微微站直了身體, 漆黑的雙眸, 神情認真, 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蘇棠, 執起他的手,輕吻了一下他的指尖。聲音低沉喑啞,似乎含著極其濃烈驚人的情緒, “yes, y lord”蘇棠卻有些居高臨下似的看著他, 說:“如果我說我不同意呢?”埃爾眸色一暗, 薄唇抿緊, 撐在蘇棠身側窗台上的手不自覺用力收緊,原本輕吻指尖,忽然就用力,咬了下去。措不及防的痛意,讓蘇棠瞬間抽了一口氣。他是從小被伺候慣了的貴族少爺,一身細皮嫩肉,幾乎就沒嘗過什麼疼痛,突然這麼一下,竟然把他逼得眼圈都紅了,泛起了淡淡的霧氣。但就算這樣,他依舊矜貴地揚著下巴,沒有絲毫示弱的意思,反而帶著惱意瞪了埃爾一眼,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也抬腳踹了埃爾一下。但埃爾也不生氣,像是不知道痛一般,反而勾唇笑了,眼底閃爍著淡淡的興奮,依舊牢牢地抓著蘇棠的手,隻是沒有繼續懲罰似的咬,而是轉成了安撫輕舔。過了一會,埃爾終於放開他,但還是把人桎梏在懷裡,幽幽地盯著,沉聲說:“少爺可聽說過瓶中惡魔的故事?”被困在瓶子裡的惡魔,非常渴望出去,在心裡想著如果誰救他出去,就給那人金山,但五百年過去,依然沒有人來救他,他十分氣惱,就詛咒說,誰放他出去,他就把那個人吞了。等待的煎熬中,心像是被放在火爐上炙烤,耐心逐漸耗儘,心底最醜陋的心思就慢慢湧了出來,占據整個心口。蘇棠皺眉說:“你這是在威脅我?”埃爾搖頭,嘴唇再一次貼得極近,輕輕地吻著他。“不,我隻是在說,少爺的拒絕會讓我很難過。”這話一點都不可信,哪個難過的人還會這樣強勢侵略的?蘇棠剛想說什麼,嘴唇微張,反而給了他可乘之機,順著唇縫攻入,一一掠過,攻下城池。蘇棠的臉變得更紅,剛想後退掙紮,腰肢就被掐住,後頸也被按住,沒有了躲避的餘地。過了不知多久,蘇棠被親得手腳發軟,本就虛弱的身體,這會更是力氣不足,要不是埃爾摟著他,他甚至可能會軟軟地倒下去。蘇棠兩眼泛著水光,惱羞成怒似的瞪著他,再次一腳踹過去。但這次,埃爾捉住了他的腳腕,沒有怎麼用力,手指輕輕一勾。蘇棠正要凶狠罵人的聲音都變了,微微顫抖著,好不容易才勉強把話說完。“你隻是我的管家,我是主,你是仆,變成那樣的關係多荒唐。你原本可以娶妻,擁有幾個孩子,你有想過這些嗎?”蘇棠給他勾勒出了另一種人生,也是絕大多數人的生活,看似在警告他,但蘇棠也是在把話說清楚,一旦想成為自己的人,那些他就都不用想了。埃爾毫不猶豫就說:“但那不是您。”偏執地盯著蘇棠,眼神都好似牢籠,想把人鎖起來似的。蘇棠像是被他驚到了,不悅地擰眉,冷哼一聲說:“你可以試試,但我不可能答應你。”埃爾笑了,眼裡有著平日裡隱藏得很好的瘋狂,翻滾著濃濃的愉悅和興奮。“謝謝少爺給我機會,我也不會放棄的。”蘇棠低哼,渾不在意,似乎性格上的高傲讓他即便麵對這種事也要得體應對,哪怕心裡早已經慌得不行。蘇棠昂著下巴,矜貴地提醒道:“牢記你的職責,彆讓我找到絲毫的錯處,你要知道有多少人想做這莊園的管家。”埃爾點頭。蘇棠就想從窗台下來,但埃爾站在他雙腿之間,把路堵得死死的,根本下不去。蘇棠看著埃爾,命令說:“我餓了,抱我下去。”埃爾壓抑了那麼久,幾乎是不管不顧地暴露了一切,卻沒想到,結果比想象中好那麼多。少爺雖沒有答應,但也沒有露出絲毫厭惡,而是一種接近於放任的態度,那是不是說明,他以後可以更過分一些了?埃爾眼底閃爍著細碎的亮光,像是下一秒就會把人拆吃入腹一般,看得蘇棠頭皮發麻。他惱得低吼:“埃爾弗裡克!”埃爾微笑著伸手,就把人抱了下來,隻是那動作刻意放得很慢,似在貪戀把人掌控住的感覺。還是蘇棠瞪他了,才慢吞吞地放下,轉而拿來了用晚餐時要穿的禮服。坦白了之後,埃爾的視線沒有了遮掩,宛如實質。蘇棠就像被野獸盯上了的獵物,有種強烈的危險感。二十分鐘後,終於穿戴完整。蘇棠走下樓,照常用了晚餐,期間,埃爾沒有任何逾越的舉動,又成了那個完美管家的形象,體貼,細致,周到。飯後又過了一段時間,他該沐浴了。蘇棠沒叫埃爾,自己就去了浴室。男仆拿著衣物,眼看轉個彎就要到浴室,送去給蘇棠時,冷漠嚴格的管家突然出現,強勢地拿走了他手裡的衣物,說:“我去送,你去做彆的事。”這個男仆就是前兩日代替管家到少爺跟前伺候的人,本以為有望升級做第一男仆,卻沒想到管家那麼快又回來了。他心裡很失望,但還是不敢和管家對著乾,默默地溜了。於是,蘇棠正準備脫衣服洗澡,就聽到敲門聲,埃爾走了進來。蘇棠說:“我不用人伺候,你可以走了。”埃爾卻一步步走上前,直到站在蘇棠麵前了,才停下來,熟練地解起了紐扣,“少爺不要人伺候,不是因為仆人不夠細致嗎?那就由我來。您身為貴族,卻要自己親自洗澡,實在有份,請允許我堅持。”不過一會的功夫,外套和馬甲就已經脫下放到一邊,襯衫也解了一半,露出奶白的皮膚。蘇棠按住他的手,盯著他,像是在打量。埃爾停了下來。最後,蘇棠像是被他的理由說服了,一向養尊處優,習慣了衣來伸手,自己親自洗確實不方便。他點了點頭,“我允許了,但你不能有任何冒犯的舉動,不然立刻出去。”埃爾順從點頭,看起來恭敬極了。但實際上如何,就不得而知了。蘇棠由著他伺候,心情很坦然,並沒有什麼防範的心。這要放在一般人遇到覬覦自己的人,當然不可能是這樣的表現,但蘇棠又不一樣。蘇棠在心裡說:“統統!我這表現可以吧?我已經很明確地警告過他了!”“宿主!你怎麼說得出這種話?人設都已經崩得沒眼看了!”蘇棠卻說:“可我覺得挺符合人設的啊。”係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似乎已經放棄掙紮了,至少宿主沒有直接答應啊,最後的底線好歹是穩住了。蘇棠毫無崩人設的自覺,還自認為我不主動就行,埃爾強迫可不關他的事,他就是個體弱無力沒辦法反抗的小少爺而已。係統聽到這話,隻能默默找了ooc監測方,放了汪洋大海般的水,在劇情走完之前,蘇棠和埃爾沒有真的在一起,不太過分,就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到。於是,蘇棠毫無心理壓力地享受著埃爾的伺候,坐在浴缸裡,整個人浸泡在溫熱的水裡,半眯著眼,舒服得都有些昏昏欲睡。後來,蘇棠迷迷糊糊的,就感覺到自己被抱了起來,輕輕擦拭著身上的水。擦乾之後,就是放在一旁的小床上,按摩塗精油。貴族生活精致,自然是體現在方方麵麵,一個沐浴的過程都很繁瑣。蘇棠懶洋洋地趴在上麵,還是半睡著的狀態,仿佛渾身的骨頭都被熱水泡酥軟了,懶得動。這時,埃爾就像以往一樣,給他細致按摩。手法十分熟練,捏過的肩頸都泛著酸痛,慢慢揉開,讓僵硬的肌肉放鬆下來,酸之中又帶著麻,每次按摩完之後,整個人都會舒服很多。浴室裡還蔓延開淡淡的香氣,令人精神也變得放鬆。一開始,那動作都是正常的,是很正經的按摩,但慢慢的,就變了味道。動作還是那樣,隻是細節多了些微妙的變化,不安分地越界了。蘇棠原本閉著眼睛,忽然就悶哼了一聲,猛地回頭,惱怒地瞪著他:“放肆!”說完,還想翻身坐起來,叫人滾出去的架勢。但埃爾的手還按在他腰上,稍稍一用力,他就不得不重新趴回去,起不來。埃爾繼續幫他按摩,還很認真地說:“請少爺稍等,很快就按完了。”蘇棠想掙紮,但身體弱,又才剛泡了澡,渾身都軟綿綿的,並沒有多少力氣。埃爾熟練地一揉肌肉,他就一陣酸麻,跌回到床上。隻能氣憤地被繼續按摩,氣得臉都紅了。過了不知多久,終於按摩完的時候,埃爾微微躬身行禮,十分有誠意地說,“抱歉,少爺,是我逾越了,我這就滾出去。”而終於能坐起來的蘇棠,臉頰泛紅,眼尾都是濕潤的,像是剛哭過,被誰欺負了一般,十分的可憐。蘇棠不管不顧,氣得炸毛,直接就踹了他一腳。這根本不用想什麼人設,蘇棠自己就想踹,誰讓他竟然……埃爾沒有躲閃,就這麼站著任他踹,大概也是做好了被罰的準備,即便這樣,也還是忍不住。而且,以蘇棠那點力氣,根本不疼,反倒是埃爾希望他生氣了就踹得重些,隻要能允許自己下次還來。蘇棠踹了兩腳,就喘著氣,有些累了,想下床去穿衣服。但因為剛才的事情,他身體發軟,腳碰到地麵的時候,就踉蹌了一下,控製不住的往前跌去,被一雙大手及時攬住,摟進了懷裡,沒有摔跤。但蘇棠正氣著,想都不想就推開他。他一轉身,埃爾就看到了他纖細白皙的後背,肩頸線極美,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展翅欲飛,再往下是一雙修長勻稱的腿,正隱隱顫抖著。因為剛才的按摩,背上被揉出了一些紅痕,引人遐思。埃爾大步走上前,蘇棠聽到腳步聲,驚得立刻後退,神情凶巴巴,但雙眼濕漉漉的,耳朵通紅,缺乏淩厲感。埃爾說:“少爺,請允許我伺候您穿上衣服。”蘇棠毫不猶豫搖頭,“我不允許!”埃爾頓時眼神一暗,很是落寞的樣子,讓蘇棠看得一愣,但還是沒有心軟改變主意,指著門口,讓他趕緊滾出去。埃爾上前一步,蘇棠就後退著顫抖了一下,警惕地瞪著他。但埃爾隻是俯身,再次說:“少爺,我實在沒忍住,非常抱歉。”然後,才轉身,慢慢地走出門。蘇棠才不信他的道歉,太虛偽了!他一邊生氣地罵著埃爾,一邊穿上睡衣。偏偏這時,係統還在心裡跟他說:“宿主,他讓你那麼不高興,我們就扔了這個狗男人,再找一個吧!”蘇棠愣住,“統統?”係統雖然剛才被屏蔽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這並不妨礙他無條件支持宿主,繼續揮舞著數據棒說:“男人遍地都是,不用執著於一個變態,宿主看看周圍,那個叫喬治的怎麼樣?長相英俊,有氣質,紳士溫柔。”蘇棠連生氣都差點忘了。係統哭唧唧說:“誰讓他害宿主崩人設,還欺負宿主!”有統統幫他發泄脾氣,倒是讓蘇棠沒那麼氣了,還反過來安慰係統說:“其實也沒那麼嚴重……”係統:“你都哭了!”蘇棠連忙擦了一下眼角,耳朵泛紅,不知該怎麼解釋,這個哭不是因為傷心也不是因為痛……蘇棠安撫了係統幾句,自己的情緒也緩和下來了,穿好睡衣,就走了出去。埃爾根本沒走,就站在門口。蘇棠故意裝作沒看到他,直接就往臥室的方向走。身後的腳步聲立刻跟了上來。他加快速度,對方也快,他慢,對方也慢。才沒多久,蘇棠就氣喘籲籲,臉色有些發白了,隻能扶著牆停下來。埃爾立刻上前,扶著他,輕輕地順著他的背。不僅如此,他還低聲說:“少爺,我可能又要冒犯您了。”說完,也不給蘇棠反應的機會,就把人攔腰抱起。蘇棠身體突然懸空,心裡一慌,條件反射就想抓住點什麼,伸手就揪住了埃爾的衣領,有點摟著他脖子的感覺。回過神來,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之後,蘇棠非常無奈。埃爾在主動暴露了心思之後,真的就跟按開了什麼不得了的機關一般,毫無收斂了。是知道錯也會道歉,但下次繼續,命令什麼的,管家的工作會很恭敬聽話,但這之外的,就完全不聽。蘇棠扯著他的領子,說:“放我下來。”埃爾就一本正經說:“少爺身體虛弱,請允許我代勞。”……果然。反正也掙紮不過,蘇棠也不白費力氣,乾脆在他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懶洋洋地躺著。埃爾微怔,隨即眼底劃過一絲笑意。但等到了房間之後,一被埃爾放到床上,他就一jio踹了過去,然後飛快地縮進被窩,仿佛自己什麼都沒做過。他胡亂踹的,根本沒發現踹的是埃爾的小腹,想縮回腳的時候,就被捉住了腳腕。蘇棠頓時一驚。埃爾則俯身,雙眼黑沉沉地看著他,眼底翻滾著濃黑的浪潮,幾乎要吞噬了蘇棠。蘇棠緊張地咽了下口水,色厲內荏命令:“放手!”埃爾彎著腰,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一大片的陰影,極具壓迫力,蘇棠又被他捉住了一隻腳,腳腕貼著的掌心很熱,幾乎燙人,總覺得很危險。但埃爾盯了一會之後,卻又慢慢地放開了他,站起了身,貼心地幫蘇棠蓋上被子,又遞上一杯溫熱的牛奶,溫和地笑著說:“少爺,牛奶助眠。”蘇棠頓了一下,默默地接了過來。在灼灼目光下,蘇棠喝得有點慢,醇香濃鬱的牛奶喝了大半,終於喝不下去,遞了過去,“我不要了。”埃爾點頭回應,卻不像平時那樣直接拿走,而是喝了下去,嘴唇覆蓋的地方還是蘇棠剛喝過的位置。隨著牛奶喝下,他喉頭微滾,安靜的室內響起輕微的吞咽聲,有種難言的性感。蘇棠愣住,眼睜睜看著他把自己喝過的牛奶全喝完了,最後還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唇,有些色氣。蘇棠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自己之前都已經威脅了他,要還敢冒犯,就把他解雇掉換新管家,但他除了有人在的時候維持完美管家人設,私底下則越來越放肆,看準了自己不會真的解雇他麼?埃爾要還這麼過分下去,他卻不懲罰,這人設真的崩得連渣渣都不剩了。被美色迷了眼的蘇棠很是發愁,臉色難看地質問:“誰允許你喝我的牛奶?滾出去。”埃爾就應聲,乖順得不行,卻又彎腰親上了蘇棠的唇,唇齒間都是奶香味。蘇棠沒想到他還敢來,用力也推不開,就惡狠狠瞪他,還一口咬住了他的舌尖。沒一會,就有血腥味冒了出來,很甜。蘇棠不自覺就咽了下口水,被勾引住了,有點貪心地舔了兩下,悄咪咪地喝血。埃爾感覺到痛意,不但沒有退縮,還因為少爺第一次主動回應,眼底亮起了光。蘇棠看到他彎起的眼睛,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連忙鬆開,還試圖從埃爾懷裡逃出來。但很可惜,埃爾食髓知味,根本不願放開,下意識就捏住了蘇棠的下巴,阻攔了他逃跑的動作。又過了幾分鐘,蘇棠才被放開,紅著臉喘氣,啞聲命令:“……滾出去。”聲音有氣無力,軟綿綿的,反倒像是在撒嬌。那精致的下巴,宛如雪做的,隻是上麵有一枚淡淡的指痕,是他掙紮時,埃爾捏住而留下來的。埃爾更意識到蘇棠的皮膚嫩,稍微用點力就會留下痕跡,剛才的按摩也是。埃爾眼神一暗,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強行壓製下去。因為他知道,不適合那麼快,少爺真氣得不行的話,肯定不會理他。他伸手,輕輕地揉著蘇棠的下巴。蘇棠拍開他的手,又說:“滾。”埃爾隻好收回手,微微彎唇,溫柔地說:“少爺,晚安。”蘇棠的回應是,一個枕頭扔過去。埃爾被砸中了臉,然後接住,低頭聞了聞,上麵有蘇棠的氣息,笑意濃濃地說:“謝謝少爺送我枕頭,我會抱著它入睡的。”蘇棠被他的無恥驚得瞪大了眼睛,“我哪裡送你了?拿回來!”埃爾卻好像沒聽到一般,笑了笑,就一手抱著枕頭,一手拿著燭台,離開了房間,關上門。蘇棠氣得捶了下床,翻身把自己的臉埋進了另一個枕頭裡。死變態!蘇棠咬牙切齒,像是恨不得把埃爾吃了。他覺得自己身為主人的威嚴岌岌可危,必須找個機會掰回來。蘇棠縮在被窩裡,思索著掰回一局的計劃,想著想著,沒想到就這麼睡著了。還睡得很好,一覺到天亮,沒有做夢。睜眼醒過來的時候,他還覺得有些可惜,怎麼沒夢到自己把埃爾綁起來的那個畫麵呢?埃爾在他醒來之前,就已經進了房間,把窗簾拉開,讓陽光傾瀉而入,還把床頭櫃上的花換了,重新放了新鮮的,還沾著露水的紅薔薇,給臥室添了一分鮮豔的亮色。蘇棠半眯著眼,剛一清醒,就開始找茬,“怎麼老是放紅薔薇?我看膩了,換一種。”埃爾點頭,“好的,我等會就把它換了。”接下來的日子,花瓶裡的鮮花果然一直在換,隻不過,換來換去,就是不見黃薔薇。,,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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