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貼貼(1 / 2)

這不對勁。

克裡斯靈巧地躲避這那根劈啪作響的鞭子, 如果有利爪在場,會意識到這位‘至高之主’的發力方式與他們十足相像。克裡斯不顧驚叫著的人群,他向佩珀的方向奔去, 準備先帶這位倒黴的壽星女士離開現場。

“退開點兒, 哈皮!”

鐵人在麵甲後低吼出聲。他很少如此嚴厲, 但麵對他那個勇敢而哆哆嗦嗦地拔出槍來, 想幫幫他的員工好友, 托尼是真的有些著急。

“他不是你能應付得了的!”

鋼鐵俠之所以能得出如此結論, 自然有他的道理。AI管家已不住提醒他麵前的敵人低溫極地, 十分異常。而無論對方是個變種人變異人還是其他亂七八糟的什麼——斯塔克先生都覺得彆人還是彆來摻和的好。

他朝那人射出兩發炮/彈, 轟碎了他的外衣,甚至炸開了對方胸膛處的鎧甲, 一陣血霧飄散開來,托尼微微鬆了口氣。

結果那壯漢卻發出一陣狂笑,他的動作不僅沒因痛楚而變慢變弱, 反倒更快了。

克裡斯正是此時發現的不對。喪鞭攻擊鋼鐵俠, 這就像是盧瑟針對超人一樣合情合理。但這壯漢的目標明顯還有一個——那個倒黴鬼正是自己。

克裡斯皺了下眉。他改變方向, 躍上一張圓桌:

“為什麼?”為什麼你胸前鑲著一顆氪石?“這玩意兒是開始有人搞批發了還是怎麼的…為什麼針對我?”

他高聲發問, 好像當真一點兒不怕當場掉馬。喪鞭含糊地笑了起來, 他似乎已意識到了自己很難傷到身穿戰衣的鋼鐵俠, 這亡命徒迅速做出判斷, 轉移目標想把克裡斯劈成兩段。

“你好,假貓頭鷹。”

克裡斯的眉毛跳了跳。喪鞭的英語帶著濃重的俄羅斯口音,他說話的感覺好像喉間一直都梗著一口血。

“有人托我向你問好。”

克裡斯怔了一下。實話實說, 他的確沒想到會是這種展開…下一秒他就大笑出聲,那笑聲令拉著佩珀往出跑的哈皮起了一身雞皮。

“FU*K”

他笑著罵出聲來,因這實在太過滑稽而笑彎了腰。托尼不得不飛到他身前幫他擋住了一鞭。可怖的電流影響了AI管家的運行, 鋼鐵俠隻得以肉眼朝那男人望去…托尼瞪圓了他那雙明亮的棕色眼睛,因為那個混賬的前胸竟然毫發無傷。

他簡直懷疑自己被電傻了。

“不是吧?”克裡斯拽著托尼的胳膊,他笑倒在鐵人懷裡。“這種感覺可真古怪,你明白麼?就是——明明是對方欠了我的錢,應該躲著我走——結果他卻自己送上了門。”

“讓開。”鋼鐵俠甩了甩那隻被抱住的手臂。“去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克裡斯——聽話!”

克裡斯要笑死了。他會聽話?他兩輩子都沒學會‘聽話’!

胸口那滾燙的紅燈戒指被點燃了。他大笑著,在托尼·斯塔克驚愕的目光下浮上了半空。克裡斯惡毒的笑著,迫不及待似的咬了下嘴唇:

“我本來準備在你後邊躲著被你英雄救美來著。”

紅黑相見的紅燈製服包裹住他。托尼目瞪口呆,下意識就要求自己的AI管家掃描全場,確定除自己以外沒人目擊此幕……哦,他倒不是準備替克裡斯殺人滅口,但保密協議還是可以多準備幾份的。

“但現在——我生氣了。”

“……提醒我一會兒把錄像刪了。”

鋼鐵俠想起了自己那輛報廢了的跑車。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自己是該生氣還是高興——之前隱約懸著的第二枚靴子終於落地,克裡斯明顯不是變種人——克裡斯比那危險多了。

“今天是佩珀生日。”鐵人大聲提醒那個越飛越高,表情猙獰的大孩子。“克裡斯?克裡斯!”

克裡斯又笑了一聲。他以紅燈戒具現出一個巨大的巴掌,拍蟲子似的狠狠拍了下來。他的表情異常凶狠:

“疼嗎?——這種程度還不算什麼,你被注射了那種東西,琥珀金,酒神因子,這可真是不錯啊,你被加強了,你覺得自己無敵了——說這樣嗎?”

“真的嗎?!”

喪鞭吐了口血,以俄語呢喃了什麼。他愕然又凶猛地瞪著半空中的青年,似乎想說更多的話——克裡斯沒給他這個機會。他還不想直接被扒掉最後一層馬甲…紅燈戒指是他的底牌,而氪星人的身份明顯已被暴露了。

——對方甚至是在故意以此警告他。

必要時,克裡斯可以變得非常聰明。氪石、貓頭鷹…毫無疑問,正是自己這隻蝴蝶閃動翅膀改變了這個世界的走向,他來紐約的目的正是弄死在這兒築巢的那隻貓頭鷹,而對方也相當的想讓他就這麼去死。氪星人?氪星人還不足以嚇住這位資/本/家,他不肯坐以待斃,沒人願意賣他情報就用最笨的辦法,讓利爪們一幀一幀的查看了哥譚貓頭鷹們生前最後的監控錄像,最終在範德小姐哪兒得到了線索。

是的,他找到了那通電話,知道了克裡斯托弗·肯特與克拉克·肯特的身份。

……要不是還不打算一起激怒超人,他甚至準備以家人威脅紅手印為他賣命。他甚至忍不住幻想那個場景——畢竟眾所周知,氪石正是氪星人的弱點。而一具有弱點的鋼鐵之軀……那足以令任何野心家垂涎欲滴。

克裡斯把對方的邏輯猜了個七七八八。他能想到這人絕對弄來了不少氪石,而喪鞭還隻是對方侵襲自己日常生活的第一步。這幫夜梟太喜歡威脅彆人,把人搞得一驚一乍、草木皆兵後再誘之以利了,他們……

他們太蠢了。

克裡斯在笑,他大笑著翻弄那個吐著血的半活屍殺手。他隱約記得這人的父親和霍華德·斯塔克有仇。他惡劣的——攥小白鼠那樣攥住了對方,以一種近乎甜蜜的語氣發問:

“你覺得我能把你的內臟從你嘴裡擠出來嗎?”

對方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瘋狂——如此強大。喪鞭露出了一個狼狽的獰笑,朝他的方向吐出了一口血沫。克裡斯就喜歡這樣的禮物,要是真求饒——反倒不好玩了。

但很明顯,在場的另一個人不可能眼看他做出這等暴行。托尼·斯塔克假裝自己沒為克裡斯的冷酷與殘暴而感到驚訝,他打開了麵甲,讓這個大小孩兒能看到自己皺緊了的眉頭。

他大聲咳嗽,以相當嚴肅的表情凝視著那個一臉亢奮的小青年:

“嗯咳——差不多得了。”

這一幕相當滑稽。因為鐵人不知怎的,竟想超市那樣單手掐腰。他竭儘全力想讓自己更正經一點兒。一些奇妙的憂心冒了出來。此前托尼一直以為克裡斯是個強大卻還未被政府發現挖掘的變種人…出於對朋友的信任,也出於想把這個遊戲進行下去的這一動機,他從未主動調查過克裡斯的過往檔案。

…這不是說他完全不知道這孩子的思維方式很危險。恰恰相反,克裡斯是那種…隻要你與他相處超過24小時,就能意識到他絕不普通的那種‘怪人’。托尼當然知道這小子很不好惹,那還讓他們的相處變得更有趣了。

“有什麼不好?他想要你死,更重要的是,他想要我死!”

“你得學會習慣這個,男孩兒。隻要你站的足夠高——嗯沒錯,哪怕是物理上的足夠高——都會有人看你不順眼。很多人都想把我切塊兒裝盒,但既然他沒有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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