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四章合一(1 / 2)

小庶女 春未綠 22370 字 6個月前

素文和雲驪對視了一眼,雲驪搖頭示意她不要出去,二人保持不動的姿勢。

雲驪想,既然這個聲音不是她們發出來的,指不定另有其人,自己不能貿然出去。

隻見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逼近,邰媽媽邊走,語氣中帶著些恐慌道:“不知道是誰在那兒?”

腳步聲越走越近,素文把心一橫,就要出去,她隻是個奴婢,大不了打幾板子,或者發配到莊子上,姑娘好容易去了大房,若是再回到二房,怕是被馮氏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沒想到雲驪卻快步攔在她的麵前,用氣聲道:“素文姐姐,我到底是小姐呢,她們不敢拿我如何。”

主仆二人都不敢輕舉妄動,邰媽媽卻在詐人:“你若自己出來,我便不說什麼了,若不出來,被我抓到,那就仔細你的皮。”

雲驪和素文緊張到大冬天,鼻尖上,後背上皆汗涔涔,甚至屏住呼吸。

忽聽得人一婦人聲音訕笑著出來:“邰媽媽,是我,我正好過來出恭,哪裡看到你老過來拿人,倒是我的不是了。”

“是你啊,你這老貨也真是醃臢的很,是不是今日黃湯喝多了?”邰媽媽明顯鬆了一口氣。

這婦人笑道:“邰媽媽容秉,大過年的,她們都要灌我,我也不好推辭,這才吃了幾杯,不過您放心,我老婆子今日必定好好把門看守好,一個蒼蠅也飛不出去。”

說罷,她又奉承了邰媽媽幾句,邰媽媽則嚴肅道:“你們也是該嚴加看守了,否則,日後出了什麼事,彆說是我,就是太太也饒不過你等。”

婦人又好一頓奉承邰媽媽,邰媽媽這才滿意離去。

而窩在假山洞裡的雲驪和素文等她們走了好一會兒,才從假山出來,但出來時腿都麻了,隻得互相攙扶著出來。

“五姑娘,咱們快些回去吧,彆被人發現了。”素文道。

方才在最危險的關頭,五姑娘這麼小卻對她這個下人出頭,還要主動保下她,原本因為照顧的情分和劉姨娘提攜她家人,如今卻是真心實意要服侍她了。

雲驪今日聽到這麼個大事,又怕又怖,覺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卻說馮氏回來後,就把喜雲、素佳都叫了過來,素佳是“素”字輩的丫頭,她二人跪下後,素佳早已嚇的瑟瑟發抖。

“主子一個人單衣在外,差點沒命,你們做下人的,倒是優哉遊哉啊~”

喜雲心道太太素來寬厚仁慈,即便發落也不過是扣些祿米,打發她去莊子上,反正總要出去,她心願已了,七姑娘已經被老太太留下,她也算是完成了對朱姨娘的托付。

於是,她哭道:“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分明跟著姑娘出去,一溜煙兒的姑娘不見蹤跡,我和素佳倆個往北邊找了好久沒找到。”

馮氏氣急反笑:“好了一心為主的丫頭,平日你克扣姑娘月例,朱姨娘那裡你服侍不當,七姑娘這裡你差點害死她,我寬容待下,倒是越發縱了你,遵老太太的話,打她四十板子。至於素佳——”

“就打十個板子,讓她老子娘帶出去吧。”

喜雲錯愕,她沒想到馮氏也這般惡毒,本以為最多是單姨娘挑唆,太太反而是個好人,隻是自家姑娘是個庶出,太太照顧不周,卻沒想到馮氏下手這麼狠。

一個大姑娘,被扒了褲子打四十下,叫都不讓叫出來,身體恥辱,心裡也是恥辱。

這板子打的真重呀,喜雲後悔,十分後悔……

她沒想過自己因為幫七姑娘可能會喪了命,她還告訴七姑娘朱姨娘的死和劉姨娘有關,自以為什麼都做妥了,唯一沒想到的是自己喪命。

她不想啊……

四十板子下來,還打的這麼狠,她怕是活不了了。

幾日後,壽喜堂內,章老太太聽說了馮氏的懲罰,對林媽媽道:“她這怕是打給我看呢。”

林媽媽遞上參湯,服侍章老太太喝下,才道:“其實老奴也不解,您怎麼收養了七姑娘,到底她是二房的姑娘。”她私下去打探過那個叫喜雲的,都說服侍朱姨娘服侍的極好,反而是單姨娘克扣七姑娘月例,她還能護著主子,隻可惜打了四十板子,回家幾日人就沒了。

說起來,馮氏是二房主母,正所謂有許多事情就不能越級上告,七姑娘的事情該歸馮氏管,老太太要越過馮氏自己管,頭一個得罪的人就是馮氏,將來她怎麼管手底下那些庶子庶女和姨娘們,那不是人人都要造反。

章老太太歎了口氣:“我知道,就是七姑娘沒了,她們也不過是當個貓兒狗兒沒了。可是看到她那張和我們扶玉相似的臉,我就狠不下心來,那孩子緊緊的拉著我的時候,我就答應了……”

“老太太,您就是脾性太直了。誰家會像您這般對庶子那麼好,大老爺襲爵,二老爺科舉,哪個不是您培養出來的。這一個個的,都喪了良心,二太太得了您多少關照,要不是您壓著,文懋少爺早就過繼了,她不感激您,還反而這般,真是蠢笨不堪。”林媽媽其實也不明白,就一個庶女罷了,你二太太的氣量也未免太小了。

章老太太道:“罷了,我這個年紀能活幾日是幾日,能護著七丫頭一日就護著她一日。而且她和之柔也挺好,之柔那孩子你是知道的,在家也是小女兒,這幾天當了姐姐了,一股腦兒的,把什麼東西都送給七丫頭,七丫頭也是個有分寸的,隻肯收不怎麼值錢的,你彆看她小,其實心裡通透。”

林媽媽知道老太太護短,七姑娘到了老太太這裡,就哪裡都看著好了。

她也就不敢再說其他,隻笑道:“七姑娘那裡少了的人,奴婢再挑幾個過去,一定好生伺候著,日後,有陸姑娘和咱們七姑娘在您身邊,保管老太太都年輕二十歲。”

章老太太笑:“你這老貨,嘴裡沒個正形。”

和壽喜堂老太太的淡定不同,是日晚上,雲驪做了很多噩夢,一時有三姐姐雲清,一時有太太馮氏,後來還有劉姨娘,醒來時,卻忘記自己的夢,隻怔怔的。

荷香早起替雲驪穿衣裳時,還笑道:“姐兒,咱們今日還得去孔國公府呢,還得早些起來才是。”

雲驪這才反應過來,又興致缺缺:“我能不能不去啊。”

“您看看您,這是好機會呢,旁不乾的人就是想去也去不了。您看七姑娘巴巴兒的,豁出命都想跟著老太太,還不就是為了將來打算。隻可惜,老太太年紀大了,倒是……”

剩下的荷香不說了,雪柳卻明白,姑娘還小,不知道女子嫁妝的含義,陸表姑娘那到底是陸家的人,也許,再過幾年人家就家去了,老太太向來偏心,怕是又要給七姑娘不少妝奩,在這點上勝過姑娘許多。

但若五姑娘有親爹作主,若能結一門好親,二老爺和二太太不看女兒的麵子,看女婿的麵子妝奩也隻多不少。

這麼說起來,荷香恨不得雲驪結一門娃娃親算了。

雲驪打起精神,吐了一口漱口水在痰盂裡,才道:“雖說老太太那裡也挺好,但是為了那樣,就連累下人打板子,我卻不願意。我隻願有一日,我得了好,姐姐們都好。”

這話荷香雪柳聽了高興,但也隻是高興,可素文卻知道雲驪說的是真的。

她現下一心為雲驪著想,因此道:“荷香姐姐還是和我們姑娘說說孔家的事兒吧。”

“你這蹄子,真是心急。”

但荷香還是娓娓道來:“孔家姨太太一共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長子戰死沙場,留下妻子和一遺腹子,這孔大奶奶是有名的菩薩般的人物,那孔家小少爺和孔二爺,就是

姑娘那日所見的孔表哥年齡相仿。孔家也是興旺之家,國公爺的兄弟姊妹多,但那和咱們無關。”

在荷香說話間,雪柳和素文已經替雲驪把衣裳穿好,素文看雲驪臉色如常,也鬆了一口氣。

要說孔國公府才是真大,且比昨兒所看到的燕國公府還要精致些,她跟李氏走在其中,不由得想,原本從蘇州回到自家伯府,以為老太太那裡就是神仙府邸了,再出來看看,須知自己見識太淺了。

也許還有地方會比孔國公府更好,所以永遠不能自滿自大。

李氏見雲驪即便是來到孔國公府也是目不斜視,心中高看幾分,且規矩很好,她想日後不管去哪裡帶著雲驪也不錯。

孔太太今日又送了兩匣子絹花給雲驪,雲驪推辭:“昨兒姨太太已經送了我見麵禮,哪裡能再偏您的。”

“喲,你可彆客氣,這鮮嫩的顏色,隻有你們小姑娘才能戴。”說著不容置喙的給雲驪了。

在一旁坐的青年婦人也道:“表妹就收下吧,這也是我們太太的一片心意。”

說話的這人穿著鴨蛋青的褙子,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人十分平和,身上帶著檀香,這便是孔太太的兒媳孔大奶奶。

這位也是出自名門望族,隻是丈夫英年早逝,守寡多年。

雲驪隻好接下,隻聽有一滿頭珠翠的婦人對李氏道:“姨太太怎地不常來我們這裡了,大嫂子選媳婦,你也要幫著掌掌眼才是啊。”

李氏看了孔太太一眼,見她含笑,自知這個話題沒什麼,也打趣道:“我的三嫂子,你莫說雋光的事兒,我看你是惦記著為你家的雋則找媳婦吧。”

大家哄堂大笑,這孔三太太指著雲驪道::“我倒是想和姨太太結親家,隻可惜我們雋則怕是要等到老頭子才行了。”

孔太太指著孔三太太道:“你呀,拿小孩子打趣。”

“好好好,大嫂,是我說錯話了。來人,替我拿一套梳篦來,送給這小姑娘,可原諒我則個。”孔三太太笑著。

就這樣雲驪,又得了一套花鳥紋的梳篦。

眾人自說的熱鬨,雲驪身處其中,隻有聽的份兒。李氏看著言笑晏晏的姐姐,再看看如槁木死灰般的侄兒媳婦孔大奶奶,很是憐惜,孫子分明和兒子一樣大,姐姐卻隻為自己兒子相看,孫子不提分毫。

若是她,肯定都疼。

可惜她連個兒子也沒有,看老太太昨兒那個樣子,二房那個小庶女明顯作套,不過就是長了一張和章扶玉一樣的臉,就住進了壽喜堂。

為了她自己的女兒,就阻止人家過繼,這個老虔婆。

因為心裡存了事,李氏連戲都聽的心不在焉,在回程的馬車上居然和雲驪抱怨起來。

“老太太讓七丫頭去了壽喜堂,要我說你比那個七姑娘強十倍不止,該養也是養你才怪。”

雲驪突然抱住李氏的胳膊:“我有大伯母了,才不要彆人。”

她是說的真心的,若沒有李氏,即便跟著太太去馮家,馮家人對她肯定沒有雲瀟好,還不如跟著李氏。至於其她的,她有自己的親娘,姨娘對她那麼好,所以,她不在意李氏是不是真心喜歡她,。

李氏卻很感動,她自家的女兒雲鳳從小性情熱鬨奔放,和誰都能打成一片,男孩子性格,很少這般撒嬌,即使撒嬌,也是因為闖禍了。

就比如雲鳳和章扶玉姑侄關係很好,對陸之柔這個表妹更是疼愛有加。

雲鳳喜歡一個人,不會看任何立場,隻看這個人她自己喜不喜歡。

李氏多少憋屈也無法訴說,大老爺也不是能聽她心事的人,頭一回有人站在她這邊。說她比彆人好,

從孔國公府回來後,荷香打開孔太太送的絹花盒子,驚呼道:“五姑娘,您看這絹花

真好看。”

雲驪看了一眼,又拿起來道:“這是綾絹做的,還真是各色都有。不如把這一匣子送給姐妹們吧。”

大家都有些舍不得,荷香道:“這樣貴重的,合該您自己戴才是。況且這一匣子也不過六枝,一人一對不夠分不夠,一人一枝又太少了。”

“這有何難,開了匣子再揀一對出來就是了。我想有好東西,一個人戴著又有什麼意趣兒,還是送去吧,就勞煩姐姐一趟了。”雲驪笑。

她這些日子得了不少好東西,劉姨娘就時常說有舍便有得,天下的好處她一個人占不完,既然得了,也該舍些出去。

荷香她們平日說的話,雖然雲驪多半會聽,但是主子到底是主子。

按照長幼順序,她自然先去二房給雲清先選,隻是聽說雲清病了,說謝過雲驪的好意,但並沒有選,雲湘倒是見了這些絹花,愛不釋手,擇了兩朵大紅的。

“您眼光真好,這紅的襯您。”

雲瀟則是挑挑揀揀,但也忍不住選了兩枝,嘴裡還道:“你家小姐跟著大伯母可真是攀了高枝兒了。”

她這回過年去,都沒得這麼好看的絹花。

荷香心裡惱怒,麵上卻笑道:“我們姑娘也不要來著,但孔國公家的太太非說喜歡我們姑娘,這才給的。大太太還說讓我們姑娘留著自己帶,這些都是內造之物,但我們姑娘想著姊妹們一處,就讓我送來了。”

雲瀟的丫鬟也忙出來打圓場,哄了雲瀟幾句,雲瀟才開懷。

至於雲淑和陸之柔那裡倒是都很客氣。

回來時,荷香就對雲驪道:“多了兩枝,三姑娘病中,正好帶回來了。”

“三姐姐病啦?”雲驪和素文對視一眼,想起昨天聽到馮氏所說的話,都有些不妙。

荷香點頭:“不過隻是身子骨虛弱了些,倒是沒什麼,看著也不像是大病,您放心吧。”

素文也道:“是啊,三姑娘定了親的人,太太也得好好的養著她,您就放心吧。”

這句話潛在的意思,怕也隻有雲驪懂了。

“五姑娘,七姑娘那裡比咱們這兒布置的還好,奴婢看七姑娘真的是出息了。老太太送給了她一個大的多寶格,上頭擺的奇珍異寶,奴婢是見都沒見過。奴婢進去的時候,下人正抬大口的樟木箱子進來,怕都是老太太給的。”

雲驪隻一笑:“老太太向來護短,府裡上下都知曉,既然我不是她喜歡的那個,我又何必去嫉妒。”

這有什麼奇怪,人都有偏愛,大伯母更偏愛自己的女兒,老太太則護短。

等下人嘀咕,打抱不平的時候,她已經開始讀書了。

接連李氏和馮氏又去了幾家勳貴府邸,雲驪她們就沒再跟著去了,永寧伯府也辦了幾日戲酒,請了不少人來,剛歇了沒幾日,老太太又說是陸之柔的生辰,請大家過來聽戲吃酒。

雲驪過來的時候,大家都圍著兩個雪團子在看,原來是兩隻白色的小貓,這貓兒純白色的毛,天藍色的眼睛,就如同波斯胡姬一般。

“姑姑真疼你,我想養貓兒還不成呢。”雲瀟小小的抱怨。

陸之柔笑道:“我以前在家還養了一隻小狗兒。”

雲驪卻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自從五歲時,她和劉姨娘去請安時,被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野狗咬了腿,還好那日她腿上穿的很厚,那狗隻咬破了褲子,腿上沒破皮,但打那之後,她就很怕那些小動物們。

貓兒狗兒她都覺得會一下子跳起來要咬她,故而彆人覺得可愛,她是真的有點怕。

孩子們都羨慕陸之柔母親的大手筆,也都羨慕的不行,雲瀟回去還和馮氏好一陣討要東西,這讓馮氏有些麵子上過不去。

陸家人在章家久住就罷了,她也對這

個外甥女印象不錯,但是這麼大張旗鼓,反而把章家姑娘都壓下去,這才是真的過分了。再有雲淑的事情,到底她是雲淑嫡母,本來姑娘家的份例她也從未少過,四時衣裳,帶姑娘出去交際,甚至是下人數目,都是她嫡親女兒雲瀟有的,其她人都有,自問也是沒少過的。

你老太太有錢,會做人情,可也不能打我的臉。

李氏更是在心裡嘀咕,你章扶玉在這裡充什麼大頭兵,你女兒吃的穿的用的喝的,平日哪樣不是我們伯府出錢,你二十萬貫嫁妝,你了不起,難道你不這麼大張旗鼓送十幾箱禮物來,我們就虧待了你女兒不成,我們這裡難道是窮鄉僻壤不成。

今日還是我們府上請了戲班子來呢,真是得不償失。

想到這裡,她對陸之柔印象也更差了。

年過完,雲驪先是踏踏實實的睡了幾日,呂嬤嬤就到了,又恢複了往日學規矩的日子,呂嬤嬤則道:“今年五姑娘還要讀書,咱們學規矩的功夫就少些了,故而,就不能像去年那般了。”

“好,嬤嬤放心,我絕對好生學的。”

呂嬤嬤點頭:“女紅對於你們大家姑娘稀鬆平常,就是做的很好,也隻是錦上添花。但你若能學會彆人會的,又能學會彆人不會的,那就是你的厲害之處。”

“這不會的是指?”雲驪瞬間有了興趣。

“嬤嬤我以前在尚工局做過尚書,但凡妃嬪們做的首飾多半出自我們的手藝,你若學有餘力,我也不妨教你。”

呂嬤嬤這些日子也跟著雲驪四處走,見她年紀雖小,卻無不妥當,得意時,很穩的住,才六歲的孩子,知道自己得了好東西,可以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分出去。

即便失意,就似陸姑娘生日宴,大家都圍著陸姑娘,她也隻是淡淡的,卻並不嫉妒,甚至羨慕都沒有。

把自己身邊的幾個丫頭也都籠絡的很好,下人們提起她來隻有好的,沒有壞的,關鍵是她還沒有陸姑娘和六姑娘那樣有靠山,一個六歲的孩子,真是聰慧至極。

上巳節這日正好是雲驪的生日,她的生日很是平淡,不過多添了幾碟菜就過了。

甚至連文懋都忘記了,還是生日過完了,他才匆匆送了泥人來。

“妹妹,你可彆怪我,我和大哥一道在方先生那裡讀書,大哥本就比我先入學,處處都比我行,我恨不得一人掰成兩個人用,就忘了。”

對彆人她都寬容,對自己哥哥雲驪卻忍不住哭了:“你如今我的生日也記不住,日後妹妹遇到什麼事兒也找不到你身上,知曉你忙,但是這不該如此。”

見妹妹哭了,文懋連上前哄了好半天,見雲驪笑了,才又發誓說自己絕對不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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