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四章合一(2 / 2)

小庶女 春未綠 22370 字 7個月前

“你記得就好,過幾日我也要讀書了,你要常來看我替我解惑才是。”雲驪忍不住拉著他的衣角。

兄妹二人說話,雲驪也不免把宅子裡發生的事情說給她聽:“七妹妹的丫頭為了她能去老太太那裡,費了好大的勁兒,連命都豁出去了。那個老太太,她對我向來也是不搭理的,更是阻止你過繼大房,隻一味護短,陸姐姐生辰那日,我就看大伯母臉色不大好。”

文懋的話卻是出乎意料:“不會啊,老太太對我挺好的。”

“啊?”

見雲驪驚訝,文懋又道:“我和大哥請安時,她還拉著我和大哥說了好一會話,讓我們好生讀書。還說讓我們兄弟同心協力,家業才會興旺,還說了好些兄友弟恭的大道理。”

他說完,雲驪卻冷笑:“若是真的對你好,怎麼讓爹爹納莊姨娘,又讓你恭敬,兄弟同心協力是不假,但太太和大哥何嘗又真的對你好,真對你好在蘇州時,就該在爹爹要送你去顧家讀書時同意,而不是橫加阻擋。哥哥今年也九歲了,我也七歲了,姨娘不在,你可不要被人

三言兩語哄去了。”

“可我每回去,老太太都會讓人送我喜歡吃的糕點,就是雲淑那個丫頭剛學會打絡子,就給我和大哥三弟一人送了一條。”文懋如今大了,和文龍一伴讀書,雖然彼此都存著較勁的心思,但關係不錯。

雲驪都無語了:“雲淑沒個兄弟,如今養在老太太膝下,咱們這樣的人家感情不都是處出來的,日後,她不過小恩小惠,不必費事就有三個兄弟有什麼不好。還有,她真為你著想,卻怎麼打壓咱們的姨娘,壓著不讓你過繼,如今不過是為著家族興旺,生怕你生出什麼不好的心思來。”

文懋皺眉:“什麼叫不好的心思?”

“自然是要超過大哥的心思啊,人一旦沒有了上進之心,必定安於現狀。等你再晚幾年用功,莊姨娘早就生下兒子了,大伯父反正是能過繼,隻要是個兒子都成,那你還算什麼。”

文懋聽了自覺果真如此。

是啊,若是真的對他好,哪裡隻浮於表麵,真為他好,就不該故意抬莊姨娘。

“哥哥,你要知道,咱們是因為姨娘才被父親看重,否則,我們就和雲湘文豪是一樣的。”

要雲驪說,雲湘其實也不差,但因為姨娘不受寵,請教養嬤嬤就沒她的份,為何單姨娘要克扣孩子月例,她隻有每個月的月例銀子,沒有老爺親近,就沒有任何額外的收入,但在這個府邸裡過活,二兩銀子也不過勉強夠上下打點,她還得照顧娘家,尤其是單姨娘的娘家日子很不好過,她多半的銀錢還得拿出去。

故而,她和文懋有今日,都是劉姨娘會操持,絕不能因為彆人一點小恩小惠就不知道誰才是真的對她們好的人。

“什麼同心協力,她若真的一視同仁,怎麼對陸之柔偏愛,我們其她的姑娘們可沒得到她任何東西。”

文懋點頭,又驚訝的看著妹妹:“如今妹子越發長進了,以往還隻當你是孩童。”

雲驪笑道:“這有什麼,我有教養嬤嬤,又跟著大伯母時常出門去,平日也自學讀書,天天和人打交道,尤其是婦人們聚在一起就說家事,我不知道耳朵裡灌了多少。你一時想不到的,妹妹也替你想了。”

“妹妹長進這麼多,哥哥卻還沒有長進,隻當人是好人。”文懋不好意思的摸頭。

兄妹二人又吃了一杯茶,雲驪拿了一個精美的荷包出來,她道:“年過完,這一兩個月天天跟呂嬤嬤做荷包,上麵係了絡子,我為了做這個荷包手都戳疼了,你可不能嫌棄。”

文懋見這是孔雀藍泥金雙麵荷包,上麵係著的絡子還鑲了玉佩和玉珠,頓時愛不釋手。

“妹妹,真是多謝你了。日後,我定然常常來看你,保護你,你不懂的我也替你解惑。”文懋又拉著雲驪的手,看到果然有個針眼,心疼不已。

“我那兒有上好的金瘡藥,等會兒讓瑞晴送來,哦,對了,你也要讀書了,哥哥送你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過來。”

雲驪撒嬌:“還是哥哥最疼我。”

再在文龍和文懋請安時,章老太太眼尖的發現文龍還戴著雲淑送的絡子,文懋卻換成了個精致的荷包,雲淑送的絡子早已取下。

“你們好生讀書,日後方不墜我章家名聲。”

文龍和文懋連聲躬身說是。

章老太太又道:“你們妹妹們都要去學裡了,我們章家兒子女兒都是一樣的教,從無區彆,你們可得好生學,不要落在人後才是。”

二人又應是,文懋不以為然,請先生是老爺請的,在蘇州時也是老爺專門請人教導,真正的在伯府長大的大姐姐,卻不怎麼讀書的,聽聞一味隻喜歡騎馬打馬球,老太太就愛說大話。

還好妹妹提醒的是。

這老太太連方先生專門隻教他兄弟二人都不知道,何談什麼真

心。

出了壽喜堂,文龍和文懋不敢耽擱,立馬出府求學。

章老太太卻讓林媽媽打聽文懋怎麼不戴雲淑送的東西了,林媽媽也著人去文懋院子悄悄打探,方才道:“聽說是五姑娘生辰,二少爺從明月館拿回來的,一回來就讓人把係的絡子丟到一旁,隻戴那個荷包。”

“我最不喜歡這種心眼多的姑娘了,一點小事都恨不得使八百個心眼子。”章老太太很是不屑。

林媽媽讚許道:“她那是跟劉姨娘學一肚子小家子做派。”

“好好的爺們,都要和他們學的小肚雞腸,全讓她們帶壞了。”章老太太拍了下桌子,怒氣衝天。

但她對雲驪也沒轍,因為雲驪的撫養權歸大太太,大太太是個糊塗人,錯把壞人當好人,真以為劉姨娘一家是什麼好人,到時候怕是骨頭沫子都被人嚼碎了才是。

鬆濤先生其實是一名女子,雖則名為先生,其實是因為有才名,大家敬重才如此說。

她今年五十有二,丈夫也是當世名儒,夫妻二人伉儷情深,隻她丈夫在她四十歲上下去世,家計艱難,兒子又多病,因此以教女學生為業掙館資。

尋常先生一年二十兩,伯府卻出了雙倍的錢請她過來,另外各人還有拜師的敬儀。

這也就是俗稱的束脩,這束脩分彆是芹菜,寓意為勤奮好學,業精於勤;蓮子,蓮子心苦,寓意苦心教育;紅豆,則寓意紅運高照;紅棗是寓意早早高中;桂圓寓意功德圓滿;乾瘦肉條則是表示弟子心意。

這還是雲驪去跟文懋打聽了,荷香和雪柳特意用精美的小盒子包了,還係上紅繩。

學館設在鏡春齋,鏡春齋兩邊是抄手遊廊,此地原本就是書齋,李氏辟出來,擺上幾案書桌,這書齋的屋頂因是可活動式樣的,因此顯得很是明亮寬敞。書齋附近種著大片的香樟樹,間或插著幾叢竹子。

竹竿上爬著花藤,顏色各異,左邊一整麵牆,仿若置身於花海之中。

雲驪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不禁點頭:“這裡可收拾的真好。”

說話間就到了鏡春齋,進來時,李氏和馮氏正和一位婦人說話,那婦人神色倨傲,下巴微微抬起,眉眼都是睥睨之色。

“雲驪,快來見過郡主。”李氏對她招手。

原來這位就是吳家長媳,沐王府出身的慶成郡主,聽說她原本是郡王女,該封縣主,但因為她嫁的是當朝宰輔之子,吳國公的兒子,皇上親自指婚,故而封了郡主。

雲驪肅容,立馬在蒲團上,行稽首大禮。

慶城郡主訝異,年紀小,行禮卻是如行雲流水,還知道對長輩不是單純的叩頭,而是行稽首大禮。

她暗自點頭,看來章家的姑娘倒是都不凡。

“好孩子,快起來吧。”

如此,雲驪才起身站在一旁,目不斜視,隻是在慶成郡主等人說話時,麵目含笑。章家其他的姑娘和她比起來,猶如寒鴉比鳳凰。

她方才見到章家這幾位姑娘,不免嫌棄四姑娘雲湘庶出,一幅上杆子表現的樣子,六姑娘雲瀟雖說是馮氏嫡出,可喜怒皆在臉上,看著不是個大氣的,再有另外兩位姑娘稍微好點,七姑娘雲淑聽說養在永寧伯老夫人膝下,雖然嬌憨可愛,但有些怯懦,還有位陸表姑娘倒是稍微好點,可是規矩以她的角度看散漫了些。

唯獨這位五姑娘雲驪,不過才七歲的年紀,禮儀出眾,目不斜視,不卑不亢,服飾精致,她不來的時候,旁人尚還覺得不錯,甚至還算很可以了,但她一下,立刻高下立判。

鬆濤先生輕咳了一聲:“既然人已到齊,在拜師禮之前我要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們為何求學?”

“自然是讀書知禮了。”雲湘素來掐尖,這樣的場合,她一貫

先發製人。

雲瀟平日嘰嘰喳喳,大場合就閉了嘴,不敢多說一句,還是慶成郡主之女吳蓁蓁笑道:“要學會從書中學做人之道理。”

鬆濤先生微微點頭,雲驪則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是橫渠四句。”鬆濤先生詫異問她。

雲驪點頭:“是,雖弟子出身於茅簷草舍,又脫身為女子,但家中父母親長皆不願意我等蒙昧至此,隻有知天下之理,才能如先生一樣教化眾人。”

鬆濤先生擺手:“你真是謬讚我了。”

“非是謬讚先生,而是弟子所盼之事罷了。”說完雲驪又福了一身退下。

馮氏心中一動,她沒想到從去年到今年三月,才小半年的功夫,雲驪就更出眾了。

座次的安排,馮氏也有自己的心思,她把陸之柔和雲驪安排坐在一處,雲湘則和雲淑一處,自己女兒和郡主女兒同桌。

這個心思連李氏都看出來了,但這先生畢竟是二房請的,她也不好置喙。

雲驪對於和誰同桌是無所謂,今日這番應對是她早就問過哥哥了,把話記下來,再融會貫通。

頭一日,是學跪坐,也就是在先生麵前如何執弟子禮,約莫是有學規矩的弟子在,雲驪看了幾遍,就已經學會了。

陸之柔則很悠閒的樣子,她學了幾遍就歇息一會兒,渾不在意。

“表姐,要我幫你嗎?”雲驪詢問。

陸之柔搖頭:“實不相瞞,我來隻是打發日子罷了,你不必管我。”

雲驪也隻好點頭。

頭一日,鬆濤先生摸底之後,知曉章家的姑娘們早已開蒙,遂道:“章太守為兩榜進士,他對我說過,你們既然已經開蒙,《三》《百》《千》已讀,《女四書》也學的差不多了,這般我們就從《大學》開始講起。”

章家不可能為每位姑娘專門請先生,因此雲驪三歲就同姐姐們一起讀書,且從不落下,她那時去的時候,姐姐們把千字文都學完了,是她自己靠著劉姨娘教導,私下又去問先生,時常還請教章思源,這才把前頭的補上。

也就是說,不可能按照這裡每一個人的進度學,那麼你落下的,就隻有你自己著補了。

所以,這就是雲驪為何自學的緣故,天天等著彆人巨細無遺的教你,那是不可能的,隻聽鬆濤先生道:“我們現下學的《四書》以朱子集注版本為主……”

大概講了來龍去脈後,鬆濤先生開始誦讀,旁人聽一聽就罷了,雲驪知道,這是先生在教你如何讀,怎麼斷句,哪裡要打句讀號。

上半晌聽完先生所講,午膳是擺在書齋旁的房舍裡,素文笑道:“姐兒累了吧,奴婢方才去拿食盒,今日的菜都是姐兒愛吃的呢。”

雲驪看了一下菜色,還真的是她愛吃的,獅子頭、鳳尾蝦,還有白切雞。咦,還有茉莉蜜啊,看著挺不錯的。

她平素就不是很挑食的那種,她除了腥膻之物不吃,還有什麼豬腦子這種內臟不愛,彆的都不挑食。

吳蓁蓁是慶成郡主之女,吳國公的孫女,在家備受寵愛,性子非常驕矜,以往在眾人麵前常常大呼小叫的雲瀟,在她麵前還要做低伏小,倒是看傻眾人了。

素文小聲道:“您要不要也去和這位交好?”

“不必了,什麼時候都要靠真本事,若我現在和她交好,日後我學問未足,那她將來依舊看不起我,再說,我也不願意。”她也沒什麼求吳家的。

吳家再好,那是太太那邊的親戚,自從在假山發現太太的嘴臉後,她現在隻是個小姑娘,隻能敬而遠之。

殊不知雲瀟也是滿肚子氣,這個吳蓁蓁,喜怒無常,時常發大小姐脾氣,討厭的很,還不如雲驪她們呢。

下午學寫字兒,手腕沒力氣的,從沒拿過筆的雲淑和吳蓁蓁就得磨墨了,雲驪她們這樣有一定功底的,鬆濤先生就安排她們練字,再由她批閱。

“你這裡要頓筆,對,就這樣頓筆。”她握著雲驪的手寫了一個字。

雲驪手寫酸了,方才歇息一下,但見陸之柔才寫兩麵,她依舊是不疾不徐,雲驪休憩了一會兒,又集中精力寫小字。

她寫的不好的字,全都被圈出來,雲驪在學堂把寫錯的字再寫了一遍,方才回去,此時,同桌們都走光了。

“咦,她們何時走的?”

荷香捂嘴笑道:“我的姑娘,半個時辰前就都走光了,您是學起來從來不記得旁的事情的,奴婢們也不敢打攪您,不過您現下寫完了,總該去玉粹軒了,大太太說今日要您過去用晚膳的。”

雲驪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

再去李氏那裡,李氏不由笑道:“我的兒,今日鬆濤先生去壽喜堂辭彆,特地在老夫人麵前誇了你,說你讀書很有靈性,天然聰慧,又兼肯下苦力勤學,日後必成大器。”

雲驪連忙謙虛道:“這都是有幾位妹妹年紀比我小的緣故,我不過仗著早開蒙,才看起來懂點,日後她們都會了,我這就不算什麼了。”

李氏拉著她過來:“你就不要謙虛了,你給我爭了氣,我心裡高興,偏我也不是個多有文采的人,眼睛也不好使了,日後還要勞煩你代筆給我跟你大姐姐寫信呢。”

大姐姐是遼王妃,這不就是拉近她和大姐姐的關係嗎?

雲驪欣然同意,不過她道:“那要等我字兒寫的好了,再提您寫。”

“好,快來用膳,彆餓著了。”李氏和她邊用膳,邊問她學裡的事情。

雲驪不解道:“彆人我倒是不太清楚,就是陸表姐她和我同桌,她倒是非常悠哉,不管學什麼都是做了就成,不管好壞如何,我是羨慕她這般,卻又無法和她一樣。”

李氏聽了,不免暗道,這還不是什麼都有,故而什麼都不必在意,似雲驪這樣的庶女,嫁妝五千貫頂天了,可陸家本就是世家,章扶玉從娘家帶了二十萬貫嫁妝,到時候興許陸之柔出嫁拿一半的嫁妝就已經是望塵莫及了,就是大字不識一個,怕都有人搶著要娶。

更何況,陸之柔之父還是清流官員。

果然,陸之柔也和章老太太在說學堂裡的事情,她道:“外祖母,我在想為何雲驪雲湘那般用功,而我卻隻順心而為,不計較那些呢?尤其是雲驪,也太用功過分了,看著卻搖搖欲墜。”

坐在上首的章老太太靠在引枕上閒閒的道:“你爹娘自小替你就準備好了一切,你父親也是清流官員,讀書於你而言隻需明理即可,毋須真的做那些附庸風雅之事。”

自然,章老太太對雲淑的要求就不同了:“你那些什麼詩詞歌賦可以不學,但管家女紅卻是頭等要緊的。你表姐日後自有你姑母教導,你卻隻有我這個孤老婆子。雲驪那般用功,可惜都用在小道上,女子應該安分守己,過分跳脫,過分心高,日後必有災殃啊。”

雲淑認真點頭:“祖母說的,孫女全都記下了,孫女也覺得那些詩啊書啊的學了用處並不大,認得幾個字就可以了,知道些道理就成。咱們又非男子,懂那些多,日後也無法取得功名。”

“你知曉這個道理就好,這女子最重要的是人情練達,懂人際往來,如何把家務打理好,拿出手的女紅更是你的麵子,這才是好,而那些虛頭巴腦的書讀不讀倒是無所謂。”章老太太殷切叮囑。

雲淑也並不是完全不想讀書,讀書也沒有壞處,至少可以多認得些字,但太沉迷於此,就像雲驪那樣,是本末倒置。

但她想雲驪和她到底不同,她現在是由永寧伯老夫人撫養,而雲驪隻是個在大房寄居

的庶女,大伯母可不像祖母這般用心,不過麵子貨罷了,故而雲驪不明白這些,隻學些妾侍做派,而非當家主母的做派。

和老太太還有大太太處的平和不同,雲瀟這裡是烏雲密布,雲湘看馮氏臉色,吃完飯就腳底抹油溜了。

待她一走,雲瀟就道:“娘,那個吳蓁蓁一時高興一時板臉,她自己學的不怎麼樣,卻成日對彆人指指點點,女兒不喜歡她。”

“那你也得忍著,她是客人,還是郡主的女兒。結交她,對你而言是有好處的。”她就是傻乎乎的隨男人安排女兒的婚事,導致長女嫁的還不如庶女。

在小女兒的婚事上,她絕不能放鬆,而吳家則是她看好的人選。

“你不僅不能厭煩她,還要和她成為好朋友,你若辦到了,娘替你去如意軒打首飾去。”馮氏承諾。

如此,雲瀟才答應下來。

她又問道:“三姐姐怎麼這些日子不見了?”

馮氏笑道:“她在繡嫁妝,哪裡有空。”

要出嫁的女兒,她自然不會把她如何,但是磨一磨她,就她那個膽小如鼠的性子,就是嫁出去,也知道娘家人不會幫她的,日後如何,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了。

雲驪從李氏那兒回來,伴著夕陽,在呂嬤嬤的指點下做針線,呂嬤嬤就道:“五姑娘可得好生讀書,這女紅啊,,咱們如今做的花樣子,不過是前人用爛了的,您若自己學會畫了,這刺繡就有靈性了。”

“那這麼說畫畫兒和刺繡也有關係了?”雲驪笑問。

呂嬤嬤點頭:“這是自然,,我在宮裡的時候,就聽教我們的女官們說過這韓希孟、倪仁吉、李儀徽、薛文華、華璂這樣曆史上擅長刺繡的大家們都擅長擅畫,因為隻有明白畫理,能夠體會畫稿的筆法,繡一切的花鳥魚蟲、山川名勝、人物精神,就知道怎麼細致地觀察、做細致的處理。一些繡品往往隻需在某處加上一、二針,就十分逼真傳神,故而不禁要擅長畫,還得懂其中意境,才能繡一幅好的繡品。”

雲驪恭敬道:“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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