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9結婚這種小事,還需要我親自上嗎

對麵人明顯被激怒了。

“你什麼意思?”那張嬌俏的臉蛋,露出一絲不合時宜的扭曲神情。

美人畫皮頓時變得陰森起來。

長風看不順眼這人妖很久了,她不鹹不淡冷笑一聲,“怎麼,你耳朵不好,聽不明白?隻可惜,我沒這個耐心給你再重複一遍。”

異動隻發生了片刻,轟隆一聲脆響,麵前人的脖子以一種詭異的弧度,在她手下扭曲起來。顯然,皮肉包裹著的骨頭,已經全碎了。

但即使如此,那張飽滿的紅唇依舊沒有閉上,唇瓣開合尖聲道:“你這樣做是背信棄義,你知道會帶來什麼後果嗎?”

長風輕嘖了一聲,“不是,你跟我談背信棄義?是不是有點過於好笑了。而且,我承諾你什麼了?說來聽聽。”

捏著歪塌下去的腦袋,長風嫌棄地把那張臉抬起來,道:“我和龍尊的婚期馬上就要到了,你這時候出現在這裡,明晃晃地給我找麻煩,還有臉跟我說背信棄義?”

秋聲目光一亮,他眼神灼灼地看向她,換了個口吻道:“我就知道你可以,等我們拿到龍尊之力,你想要的,建木都會給你。不過,”他又心疼地道:“**蟲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混沌母蟲,一旦繁衍開來,蛀空整個仙舟都不在話下,你全都殺了?”

他顯然還抱有一絲希冀。

長風卻露出嫌惡的眼神,她就說這小子沒安好心,幸好他的藥沒摻水,仙舟可是她和鐘離的老家,要是真如他所說沒了,她將他挫骨揚灰都不為過。

至於這蠢貨說的龍尊之力和建木,當然都是她的。

合作,就這群腦子比針眼大不了多少的豐饒餘孽,也配?

等她的事結束,她就順著這根線,把他們打包送去幽囚獄。

“怎麼,你給我的東西,還想著要回去?既然在我手上,當然是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少對我指手畫腳,否則,我可不保證會不會掰斷它們。”

長風猛地鬆開手,一副女裝打扮的秋聲被迫跌在了地上,原本精致繁複的妝容,此時狼狽不堪,那頭比長風都複雜的發型,淩亂地散在臉邊。

一雙發紅的瞳孔委屈不甘地看過來,仿佛被狠狠欺淩過一番。

不行了,再多看一眼都想吐。

好惡心。

“滾吧。”她大發慈悲鬆口道。

秋聲默默爬了起來,把自己的腦袋扶正,隻聽一陣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那隻原本歪斜的頭顱,又好端端地立了起來。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甜美微笑不減。

隻要她追求長生,謀求豐饒恩惠,最終就必定會加入他們,成為他們懷抱中的姐妹。

*

婚禮的事,很快便如火如荼地準備起來了。

飲月的效率很快。

快到長風還沒有來得及準備接受婚禮的事實,就被迫也跟著忙碌起來。

看著在自己胸前腰間,不斷比劃動作的狐人少婦,長風彆扭地仰起脖子,生無可戀地道:“還要多久啊,我累了,我的手好酸。”

妖嬈嬌俏的狐人姐姐,含羞帶笑地衝她拋了個媚眼,回道:“急什麼,這可是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一件衣服,當然得好好做。你以為我們是仙舟那些流水線上出來的成衣店嗎?”

長風頓了頓,誠懇道:“你眼睛好像是不是抽筋了,要不先休息休息?量尺寸這工作確實挺費眼睛的哈。”

狐人少婦立刻收起了那副嬌嬌柔柔的神態,冷漠道:“抬手。”

漫長的折磨結束後。

長風癱倒在床上,對一旁的飲月抱怨道:“我這輩子,第一次經曆這麼折磨人的裁縫。”

飲月好笑地看著整個人都癱成一團的長風,實在沒忍住把人拉了過來,“照銀倒對你挺滿意的,走時還說,再有下次,免費給你量一身新衣服。”

“替我謝謝她的好意,她想都彆想。”

長風翻過身,趴在他腿上,方便他幫自己捏捏, “你都不知道,她剛才有多過分。我怎麼不知道,量衣服尺寸還要量尾巴的,也沒見他們狐人給自己的尾巴穿個什麼東西上去啊?”

這話就十分陰陽了。

飲月沒接話,拇指用力,順著她的肩頸,脊背,一點點往下推按。

他的力道很合適,緊繃的皮肉很快舒服地癱軟下去,長風一邊哼哼,一邊還不忘繼續剛才的話題道:“她們也給你量了嗎?”說著她露出好奇的神色,往他身後探頭看了看,失望道:“你尾巴呢?”

飲月不輕不重地在她尾椎骨拍了下,警告道:“你彆亂動。”

作為持明族,唯二有尾巴的存在,飲月可比長風矜持多了,隻有在他心情舒暢,身心愉快時,龍尾才會不自覺顯露出來,一般這時候就是他正在打坐時。

青白長尾慵懶地圈著主人,不爭不搶,十分愜意。

長風就截然不同了。

大部分情況,她的尾巴就是她的晴雨表,堪稱第二張擁有情緒的臉,高興的時候就亂搖晃,生氣的時候也亂拍,逮到什麼拍碎什麼,毫不客氣。

也虧得那條尾巴實在堅實鋒利,否則都不知道會被她折騰成什麼毛糙可憐樣子。

沒等到回答,長風不但沒有放棄,反而不依不撓起來,“快點,我想看嘛。你放出來嘛,我現在就想看。”

她攀著他的腰坐起來,掩飾不住的好奇和期待,“我都給你看過,你怎麼這麼小氣啊。你還是我未婚夫呢,你不給我看,那打算給誰看?”

她一邊搖著他不讓他走,一邊連聲胡亂哄著。如果她一開口,飲月就給她看了,她可能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他一旦露出為難的模樣,她今天還非看不可了。

問就是渾身都長在反骨上了。

隻是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是,當她纏著飲月胡鬨時,她身後不知何時也跟著出現了一隻銀光閃閃的長尾,親昵又囂張地把他纏了起來。

足以絞斷一隻孽物的力道,纏繞在飲月腿上,他也隻是微微蹙了下眉,無奈道:“又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