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2 / 2)

徐琳琅說罷,立刻吩咐壽宴上伺候筆墨的丫鬟:“來人,準備畫布筆墨。”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徐琳琅。

這丫頭,她要乾什麼,畫畫?她會嗎?

謝氏冷笑一身,這鄉下丫頭,一點都受不得激,眼下是要自己上趕著在這壽宴上出乖露醜嗎。

泰然鋪開畫布,畫筆沾滿墨汁,徐琳琅下筆風雷,暢快淋漓。

盈盈輕揮,勾勒出細致輪廓。

筆走龍蛇,描繪出如墨青絲。

畫筆提按,點繪出剪水雙瞳。

朱砂輕點,渲染出櫻顆唇畔。

揮筆成風,勾畫出翩翩羅裳。

徐琳琅落筆之間,一妙齡少女躍然紙上。

少女麵容清雅,姿態秀麗,宛若天人,超塵脫俗。

眾人被徐琳琅鬼斧神工般的畫技深深折服的同時,隱隱覺得畫上少女有幾分眼熟。

“這是,這是~”衛國公夫人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這是年輕時候的徐老夫人。”曹國公夫人替衛國公夫人說了出來。

眾人瞧了瞧徐老夫人,又瞧了瞧畫中少女。可不是,雖然徐老夫人上了年紀,麵目已然衰老,但是依然不難辨認出,這畫上的少女,就是年輕時候的徐老夫人。

一時之間,滿堂嘩然,賓客皆交口稱讚,都對徐琳琅的玲瓏心思和高妙畫藝讚不絕口。

徐老夫人看著徐琳琅畫中年輕時候的她自己,隻覺萬分喜愛。

魏國公徐達側過臉,輕輕地看了徐琳琅一眼,隻輕輕的一眼,並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什麼感情。

謝氏如挨了一道晴天霹靂,被震的回不過神來。

徐錦芙瞠目結舌,若是是親眼所見,她絕對不會相信這是徐琳琅所畫。

徐琳琅不過是個鄉下丫頭,怎麼會有如此高超的畫技。

“琳琅,我竟沒想到你如此驚才絕豔,竟然能夠畫出這般高妙。”曹國公夫人毫不吝嗇誇讚。

“你得了空能不能也給我畫上一幅。”衛國公夫人拉起徐琳琅的手,熱絡的問詢。

衛國公夫人問出了眾多女眷的心聲,無論是少女還是婦人,誰不想有一幅自己的丹青,可是好的畫師難尋,要麼就會畫的和本人判若兩人,要麼就會畫的比本人醜上好多。

不想眼下倒是碰上一個好畫師。

徐琳琅笑著點了點頭。

前世,這曹國公夫人和衛國公夫人二人也是在暗地裡議論過徐琳琅的不上進的,不過從未當麵給過徐琳琅難堪。

徐琳琅知道,這二人倒不是什麼壞人,隻是有些人雲亦雲罷了。

曹國公夫人心裡有疑惑,委婉的問了出來:“琳琅,你不是打小都待在濠州嗎,為何作畫之技如此高超?”

曹國公夫人的疑惑也是眾人心裡的疑惑了。這丫頭一直呆在鄉下,不像彆的閨秀有師傅細心教導,為何有如此之高的畫技。

徐琳琅莞爾一笑,道:“在濠州的時候,每日裡也沒什麼事情,我便常常畫些親人的圖像打發時間了。”

“我思念祖母,便常常畫祖母,畫的多了,便想著試著畫畫祖母年輕時候的樣子。”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她這畫技高超,原也是因為不上進才得來的,可不是麼,旁的什麼都不學,隻畫畫,那可不是學好了。

謝氏暗想,那鄉下丫頭,不懂琴棋詩詞和歌賦女紅,隻會畫畫有什麼用,況且,指不定她也隻會畫人了,畫彆的可就說不準了。

會個畫畫而已,沒什麼大不了,根本不能和錦芙的刺繡相提並論。

徐老夫人倒是沒想著這一層,她聽到了徐琳琅畫技高超的原因,一時間又潸然淚下,琳琅那孩子,原來早已將她的畫像畫了好多遍,這才成就了今日的技藝。

徐老夫人心裡暗下了決心,往後,縱是霍著自己這條老命,也要護徐琳琅周全。

大伯母錢氏心覺是因她說多了話才引得徐琳琅現場作畫博得了稱讚,此刻想要找補回來一些,兀然開口:“我還是更喜歡錦芙的鬆鶴圖呢。”

錢氏的這話一出,宴會花廳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

顯然,錢氏的極力找補隻會讓氣氛尷尬。

謝氏惡狠狠的瞅了大嫂謝氏和二嫂孫氏二人一眼,都怪這兩個長舌婦畫蛇添足,這才讓那鄉下丫頭得了機會出了風頭。

謝氏在心裡給錢氏和孫氏記上了一筆。

待所以親眷並可都祝完壽獻完壽禮,徐錦芙凶神惡煞一般的來到徐琳琅身邊。

“你偷我的壽詞。”徐錦芙果然是過來興師問罪的。

徐琳琅一臉不解: “是蘇嬤嬤教給我的這段祝詞,怎麼就成了偷竊妹妹的。”

徐錦芙氣極,果然是蘇嬤嬤那個賤婢將她準備好的壽詞教給了徐琳琅。

然而,蘇嬤嬤也正百思不得其解,怎麼徐琳琅就說了徐錦芙的壽詞呢。

“她教給你的,就是我寫的詞,我要說的話。”徐錦芙瞪了徐琳琅一眼,猶不解恨:“你怎麼這麼蠢,自己想不出壽詞,還讓奴才教”。

徐琳琅低下了頭:“我也不知道那是妹妹的壽詞啊。”

徐錦芙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絲毫使不上勁兒。

和這鄉下丫頭也沒什麼好說的,徐錦芙離開徐琳琅,向壽宴桌子走去,她要去找李瓊玉和馮城璧這些貴女。

剛走幾步,徐錦芙呆住了。

她明白了為什麼所有賓客都去看了徐琳琅的《濠州山水圖》而隻有婦人去看了她的《鬆鶴圖》的原因了。

壽宴花廳南側,徐錦芙親手所繡的《鬆鶴圖》和徐琳琅買來的《濠州山水圖》被同時掛在了一處。

徐錦芙的《鬆鶴圖》長八尺,徐琳琅的《濠州山水圖》長九尺,一眼望去,《濠州山水圖》恢弘大氣,《鬆鶴圖》掛在其旁邊,倒像是個陪襯。

不僅如此,《濠州山水圖》是畫在雪白的浮光錦上的,陽光照耀之下,浮光錦反射著熠熠的光輝,使得《濠州山水圖》如同另一個人間。

而《鬆鶴圖》是繡在絹布上的,為了能夠承載繁密的繡線,這絹布做的極其厚實,和那浮光錦比起來,不僅僅暗淡無光,還顯得呆板笨重。

最要緊的是,《濠州山水圖》色彩絢爛,構圖巧妙,讓人心生大氣磅礴、心曠神怡之感,而那《鬆鶴圖》,卻隻會讓人覺得是一幅繡工出挑的繡作罷了,繡圖中並無彆的意境。

《濠州山水圖》和《鬆鶴圖》掛在一處,人們會自然而然地去看《濠州山水圖》而把《鬆鶴圖》放在一邊了。

徐錦芙找到了李瓊玉馮城璧和胡珺兒,向三人抱怨道:“那《鬆鶴圖》是我親手所繡,而她那《濠州山水圖》卻是買來的。”

徐錦芙的言下之意,便是這兩個壽禮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

說這話的時候,徐錦芙似是全然忘了,這繡圖根本不是出自她之手,其實和買來的也沒什麼兩樣。

馮城璧附和徐錦芙:“對啊,她是用買來的畫把你親手繡的壽圖比下去的,也沒什麼好得意的。”

馮城璧這話卻讓徐錦芙極其不舒服,徐錦芙明白了,在馮城璧心裡,《濠州山水圖》就是把《鬆鶴圖》比下去了。

徐錦芙自己明白被比下去是一回事,被彆人直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李瓊玉瞧了馮城璧一眼,馮城璧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忙向徐錦芙解釋道:“錦芙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當然要比她強一百倍一千倍,不過是個圖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徐錦芙的心裡還是不舒服。

正午已至,壽宴已開,眾人一一落座。

徐錦芙絲毫不客氣,一如既往地坐在了各家嫡長女的那一桌,並不招呼徐琳琅一同入座。

入座後,徐錦芙頗為得意,自己縱然是嫡次女又怎麼樣,還不是如同嫡長女一般,和李瓊玉這些貴女坐在一桌。

而她徐琳琅,要想融進嫡女這個圈子,怕是難於上青天。

徐琳琅坐在了徐家親眷的一桌。

各家嫡大小姐也都有意無意的用或同情或嘲諷的目光瞧上徐琳琅幾眼。

魏國公這位大小姐也可憐,雖有著嫡長女的身份,卻無福與自己等人坐於一桌,煞是可憐。

徐錦芙見徐琳琅落落寡合,心情好了不少。

偏偏有不識趣的聲音響起:“琳琅妹妹怎麼坐在那一桌了,叫她過來和我們一起坐吧。”曹國公府嫡長女李瑱瑱提議。

“是啊,叫琳琅妹妹妹過來,大家也好相識相識。”衛國公府嫡長女鄧琬附和道。

若是平時,徐錦芙定然會直接給二人一個下不了台,她從來都沒將李瑱瑱和鄧琬放在眼裡。

在徐錦芙看來,縱然都是名門貴女,那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像李瓊玉、馮城璧和她自己,就在三等的裡麵。

李瑱瑱鄧琬呢,勉強能算個六等。

而徐琳琅這樣的,是連九等都排不進去的。

李瑱瑱和鄧琬說了徐錦芙不愛聽的話,徐錦芙的麵色立馬沉了下來。不過今日是魏國公府做東,徐錦算是主家,便也不好做的太過。

徐錦芙平了平心頭不悅,道:“各位姐妹有所不知,我姐姐剛從鄉下過來,好多規矩還不懂,和我們一桌,怕會有禮數不周的地方會貽笑大方,所以啊,還是彆把我姐姐叫過來讓她難堪了。

眾少女點點頭,以示體諒。

鄧琬覺得徐錦芙這話聽著刺耳。

今日拜壽時,徐琳琅的禮數很是周全,並無不妥,反倒是徐錦芙出了紕漏。

想必徐琳琅私下裡多次練習拜壽禮儀和壽詞,今日才如此舉止朗朗。而徐錦芙在人前拋頭露麵的次數多了,便掉以輕心了。

徐錦芙頗為熱絡地招呼著一眾名門少女吃菜,一一介紹著各個菜肴,周到地儘著地主之誼。

酒過三巡,有下人過來,在宴席的正前方,放了一張巨大屏風。

屏風旁邊放一張黃花梨木雕花小幾,上置筆墨紙硯文房四寶。

應天府各名門貴府,向來有辦宴會題詩的習俗。

在座賓客,皆可上去題詩做詞,這詩詞的內容,可以是向徐老夫人賀壽,可以是記錄今日場景,也可以是旁的任意內容。

此習俗頗受才子才女的青睞。

李祺和李瓊玉兄妹二人俱上前題了首詩作,眾人皆讚,這兄妹兩個,不愧是百代文宗李善長的兒女,果然都文采斐然。

每次宴會,李瓊玉都會上前題詩一首一首,坐穩自己的“應天府第一才女”之位,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徐錦芙倒是也想像李瓊玉一般,上去題個詩輕輕鬆鬆的將才名搏了,可是奈何肚子裡實在沒幾兩墨水,寫不出那些酸腐詩文。

寫詩作賦可不是隨隨便便能作假的,這是經常要現於人前的事情,保不準什麼時候,哪個人突然就提議讓大家一同作詩,那便會漏餡兒了。

所以,謝氏從來也沒讓徐錦芙向“才女”那個方向發展。

徐錦芙有些沮喪,算了,還是老老實實“刺繡”吧,畢竟刺繡是關起門來做的活計,隻要她不在人前刺繡,誰都不會發現她的秘密。

不過,這“刺繡”的時候需得閉門不出,可真是難挨啊。

徐錦芙又想到那副《鬆鶴圖》,想到她白白在屋子裡關了三個月,卻被徐琳琅輕而易舉的比了下去,便愈發的恨上了徐琳琅。

午宴過後,男子們都離開了,隻留夫人小姐們在魏國公府內看看戲,喝喝茶。

徐琳琅的大伯母錢氏去淨房的時候,聽見淨房外兩個小丫頭在竊竊私語

一個小丫頭道:“唉,今天二小姐的《鬆鶴圖》被大小姐的《濠州山水圖》比下去了,她心裡不舒坦,免不了又要在我們身上發脾氣了。”

另一個小丫頭的聲音響起:“二小姐刺繡好,若是能舉辦一場刺繡比賽就好了,二小姐在比賽上拔得了頭籌,將上午的麵子找補回來,我們便不用遭殃了。”

最開始說話的小丫頭又歎氣道:“唉,你這不是說些有的沒的麼,夫人們下午是要看戲的,才不會辦什麼刺繡比賽。我們還是小心些當差吧,免得被二小姐盯上,又在我們身上發脾氣,快走吧走吧,免得耽誤了送茶水。”

上午錢氏多嘴,惹了謝氏不悅,正愁該找什麼法子找補回來呢,聽了兩個小丫頭的話,錢氏計上心來。

魏國公府一個偏僻處牆角,兩個小丫頭給牆那頭的人回話,說辦妥了事情,又各得了十兩銀子。

二人樂不可支,不過是在淨房前說幾句話,就得了這麼多銀子,這錢來的也太容易了,以後再有這麼好的差事就好了。

下午照例是要看戲的,謝氏點了一出《楊家將》,一出《西廂記》。

這戲貴婦人們都已經看了多遍了。

眼下還要再看一遍,貴婦們都興致索然,提不起什麼精神。

不喜歡歸不喜歡,戲還是要聽的。

這聽戲可不單單是聽戲這麼簡單,而是要借著挺細和彆府的夫人有些往來,這樣才能更好的在應天府的貴人圈兒立足。

因著《鬆鶴圖》被《濠州山水圖》被比下去的事情,謝氏和徐錦芙心內都沉甸甸,更是提不起勁兒看戲。

來參加壽宴的胡惟庸之妻胡夫人和幾個候夫人自來了魏國公府後就開始揣測上了謝氏的心思,此時見謝氏興致缺缺,哪有不明白的,都儘力說些彆的事兒,好討謝氏歡心。

徐達是皇上極為看重的臣子,若是能巴結好謝氏,讓謝氏給徐達吹吹耳邊風,自家夫君的仕途便更順暢些。

胡惟庸之妻胡夫人,更是使儘了全身的解數去討好謝氏。

徐達不喜歡胡惟庸,胡夫人便牟足了儘頭和謝氏套近乎,以期讓魏國公徐達對自家夫君的印象改觀。

“說起來,這應天府內,我還沒見哪家姑娘的刺繡能比得上錦芙小姐的呢,可不是那些買來的東西能必得上的。”胡惟庸之妻胡夫人誇起了徐錦芙,不忘順便暗暗貶低徐琳琅的《濠州山水圖》。

胡夫人知道,她若是說了徐家大小姐的不好,謝氏就會高興。她早就打聽過了,這徐家大小姐,並非謝氏所出。

江夏候夫人也跟著奉承:“就是,錦芙小姐的那幅鬆鶴壽圖可是讓我開了眼界,上麵的仙鶴栩栩如生,可謂巧奪天工。”

濟寧候夫人生怕自己的誇讚不及時:“錦芙小姐蕙質蘭心,她的刺繡和她的人一樣,靈巧著呢。”

謝氏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

一直不怎麼開口說話的徐琳琅開了口:“妹妹那幅繡圖實在是繡工精湛,我真想親眼看看妹妹是如何繡的,學習一番妹妹的刺繡技藝。”

謝氏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可不是呢,彆說是徐大小姐,就連我這個繡了這麼多年花的人,都想看看二小姐是怎麼繡的呢。”胡夫人忙接住了徐琳琅的話。

“這有何難。”一直想插話進去的大伯母錢氏終於得了機會開口,趕忙順著胡夫人的話往下說:“我們舉辦上一場刺繡比賽,大家不就都能瞧瞧錦芙是如何刺繡的了嗎。”

錢氏的話音落下,李瓊玉之母韓國公夫人起了興趣:“哦,刺繡比賽?”

錢氏忙解釋道:“這些戲文大家都聽了無數遍了,不若下午我們來些新鮮的,辦上一場刺繡比賽。”

胡夫人知這是一個巴結謝氏的好機會,連忙附和:“好主意,今兒個各家小姐都在,又都會刺繡,不若我們辦一場刺繡比賽,這樣一來,又有趣兒,姑娘們又能相互學習一番刺繡技藝。”

韓國公夫人極為讚成:“這主意不錯。”

韓國公夫人對李瓊玉的要求嚴格,甚至到了嚴苛的地步,為的就是能讓李瓊玉出眾奪目。

之前,在刺繡上徐錦芙每每都要比李瓊玉更勝一籌。

彼時韓國公夫人並不太過在意,雖李瓊玉的刺繡不及徐錦芙,可是在旁的方麵,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李瓊玉都能取得頭名,所以韓國公夫人也不在意一個刺繡的頭名被徐錦芙占去了。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去歲,棠梨書院新來了一名學生,喚名藍琪瑤,是大將軍藍玉之女。

自藍琪瑤到了棠梨書院之後,有好幾門功課李瓊玉隻能屈居第二,再也不負當初得頭名的風光了。

韓國公夫人心急如焚,李瓊玉也奮發圖強,卻依然和藍琪瑤難分伯仲。

再這樣下去,“應天府第一才女”這個名頭便要成了藍琪瑤的了。

這樣一來,韓國公夫人對原本並不在意的刺繡頭名也在意起來。

超過藍琪瑤不容易,超過徐錦芙就簡單多了。

錢氏和胡夫人的提議,正中韓國公夫人的下懷。

謝氏並未表現出讚同:“刺繡耗費的時間太長,姑娘們頗為費神,我們聽聽戲文打發時間吧。”

胡夫人以為謝氏並沒有體會到自己提議刺繡的用心,急忙提出了一個可行的法子:“這個簡單,繡圖自然是費功夫,不過姑娘們可以繡繡帕子,不過是幾盞茶的功夫。”

馮城璧之母宋國公夫人也開了口:“胡夫人這個提議倒是有趣兒,謝夫人,我們便辦上一場刺繡比賽,這樣一來,也能讓姑娘們都向錦芙學學。”

宋國公夫人讚同舉辦刺繡比賽,是真心的向讓馮城璧向徐錦芙學學,也好讓馮城璧的刺繡技藝更上一層樓。

“是啊是啊,這刺繡比賽的注意不錯。”李瑱瑱之母曹國公夫人和鄧琬之母衛國公夫人紛紛附和。

姑娘們也都躍躍欲試,平時她們的繡品隻能給家裡的親眷看看,並無揚名機會。

若是真舉辦一場刺繡比賽比試比試,她們不見得會比徐錦芙差。

一時之間,一眾夫人小姐,紛紛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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