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2 / 2)

許是那幾個丫鬟並不熟練的緣故,算的頗慢,夫人們小姐們都等地有些不耐煩了。

謝夫看氏眼正在計算的丫鬟,朝身邊的大丫鬟以荷使了一個眼色。

以荷走到那群計算分數的丫頭麵前,冷眼小聲道:“你們幾個速度快著點兒,夫人小姐們都等急了,你們可真給國公府丟人。”

算著數的幾個丫鬟手忙腳亂起來。一將結果算出來,忙將兩張花箋給了大房的錢氏。

第一張花箋上標注的是的繡品序號和繡品主人,是方才丫鬟們收繡品的時候做的標記。

為了公正,繡娘們做評判的時候並不看第一張花箋上的名字,所以第二張花箋上標注的是繡品序號、繡品名和繡品名次。

算名次的丫鬟們想著,第一張花箋上已經有了名字,便不用再浪費時間特意將名字標在第二張花箋上了。

若是要把小姐們的名字寫在第二張花箋上,那可是又要花一番功夫,小姐的名字可不是隨手寫上去就能應付的,需得一筆一劃寫漂亮了才不算失禮。

既寫起來這般費事費力,便不寫了罷,左不過第一張紙上也有名字,大夫人錢氏公布名次的時候,隻需瞧一眼第一張花箋便是。

錢氏接過花箋,見第一張上沒寫名次。

翻到第二張,隻見上麵寫了繡品序號、繡品名稱和名次。

錢氏隨手將第二張花箋壓在了第一張花箋上麵。

終於,錢氏拿著丫頭們計算出來的結果站到了花廳正前方。

“各位夫人小姐,刺繡比賽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我說一下前五名的繡作。”

之所以隻公布前五名,為的就是給後三名的小姐們留些顏麵了。

一眾夫人小姐都屏息凝神,等待著錢氏宣讀結果。

錢氏慢悠悠的打開了第二章花箋,終於開了口。

“接下來,我便先說第五名了,獲得第五名的繡品是《出水清蓮》,《出水清蓮》是哪家小姐繡的啊。”

錢氏並不需要被壓在下麵的寫著序號和名次的花箋,在她看來,這樣隻說繡品名稱、繡品名次然後再讓讓這繡品的作者自己站起來的公布方式更有趣些。

鄧琬繡的便是是蓮花,她帶著羞怯站了起來,向眾人施了一禮,道:“拙作能得各位夫人喜愛,不勝榮幸。”

眾夫人捧場的一頓誇讚。

錢氏接著宣布:“獲得第四名的繡品的是《鸚鵡學舌》,《鸚鵡學舌》是哪家小姐繡的啊。”

取得了第四名的馮城璧本猜測著今日的頭名會是徐錦芙,第二名會是李瓊玉,第三名便是她自己,不想她繡的鸚鵡隻得了第四。

馮城璧心有不甘,帶著不悅站了起來,向眾人行了禮。

錢氏又道:“獲得第三名的是《花開富貴》,《花開富貴》是哪家小姐繡的啊。

久久不見有人站起,空氣似乎凝固了。

李瓊玉如被人當頭澆了一盆涼水,怎麼可能,她繡的牡丹怎麼可能是第三名。

難道徐錦芙的刺繡真的是親手所繡?既徐錦芙是頭名,那麼第二名呢,第二名會是誰呢,除了徐錦芙,難道有人比自己的繡工還要厲害?

李瓊玉大失所望,隻覺得拿了第三名太過丟人。

錢氏又問一遍:“這《花開富貴》是哪家小姐繡的啊?”

李瓊玉站了起來,餘光向自己的母親韓國公夫人掃去,果然,韓國公夫人沉著一張臉,看都不看李瓊玉。

李瓊玉強忍著屈辱向眾人行了禮。

這些日子,藍琪瑤多次得了第一,眾人議論說李瓊玉當不起“應天府第一才女”的名頭。

今日在刺繡比賽上隻得了第三,“第一才女”的名頭離李瓊玉又遠了幾分。

李瓊玉心亂如麻,心如刀絞。

“這取得第二名的,是《孔雀呈祥》,《孔雀呈祥》是哪家小姐繡的啊。

喬鶯兒含羞帶怯的站了起來,向眾位夫人行了禮。

喬鶯兒心內歡喜,自己之前還不願意參與這刺繡比賽,如今看來,自己在這刺繡比賽中取得了這麼好的名次,力壓應天府的一眾小姐,這說出去該多光彩。

有了這光彩,想嫁給哪個公子哥做妾都行啊。

夫人們大讚喬鶯兒心靈手巧,蘭心蕙質,必然是個溫柔賢淑的姑娘。

喬鶯兒好不得意,不過還是有些暗自遺憾,若是能得了頭名,那豈不是更光彩。

徐錦芙早早就豎起耳朵聽自己的《赤芍》會獲得第幾名,聽大伯母錢氏念了五名四名三名二名,都不是她。

第二名公布後,徐錦芙產生了焦灼的懷疑,《赤芍》能夠拿第一嗎。

“接下來便是頭名了。” 錢氏決定換個方式公布,“錦芙,你且站出來先向夫人們行禮吧。”

徐錦芙一時間喜不自勝,故作矜持的站了起來。心內好不得意,縱然是親自繡,這頭名也是自己的。

“這頭名作品啊,” 錢氏故意慢騰騰的念道,“就是這幅《雪白團子》,這幅刺繡技藝高超,配色高妙,圖案彆致,我再請眾位看一眼。” 錢氏說著,展開了那方繡著小白貓的帕子。

眾人又將眼光移了過去。這小貓繡的太出神入化了,徐家二小姐的繡技確實了得。

眾人的稱讚不絕於耳。

徐錦芙呆住了,這貓並不是她繡的,她繡的是一幅芍藥。

胡夫人恭維道:“錦芙,你可真是厲害,這幅《雪白團子》,用了那麼多種針法不說,配色更是厲害,竟然把十餘種白色配在一起。你可得給夫人小姐們傳授傳授。”

徐錦芙呆若木雞。

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徐錦芙。

徐錦芙張了張嘴,已經由不得自己。

就說這《雪白團子》是自己繡的又何妨,又不是她自己說的她是頭名。

徐錦芙定了心神:“這幅刺繡,我用了八種針法,這些針法都是我研習刺繡古籍習得的”

眾人麵麵相覷。

“錦芙,你可不能藏著掖著,這幅《雪白團子》,明明用了十幾種針法。” 韓國公夫人蘇氏認為徐錦芙故意藏技,強笑著打趣徐錦芙。

徐錦芙有些尷尬,說不上話了,在她看來,用八種針法已經很多了,怎麼這幅繡品居然用了那麼多,那她怎麼說的上來。

徐錦芙說不上來話的瞬間,錢氏漫不經心地瞧了一眼手上的花箋,目光掠過的一瞬,愣住了。

被壓在下麵的花箋露出了下麵的一截兒,那一截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八號,徐琳琅。

等等,八號不是那副雪白團子嗎,那副雪白團子不是徐錦芙繡的嗎。

八號怎麼會成了徐琳琅。

方才,丫鬟共給了錢氏兩張紅色花箋。

第一張花箋上標注的是的繡品序號和繡品主人,是方才丫鬟們收繡品的時候做的標記。

第二張花箋上,隻標注了繡品序號、繡品名和繡品名次。

錢氏公布名次的時候,看的是第二張花箋,根本未曾看第一張花箋上的名字。

錢氏又看了一眼上麵的花箋,第一行,赫然寫著:頭名八號 《雪白團子》。

錢氏愕然,方才在評鑒這些繡品的時候,大家都認為這幅《雪白團子》是出自徐錦芙之手。

有了這樣先入為主的思想,公布的時候,見這幅《雪白團子》赫然居於第一,錢氏想都不想,直把徐錦芙叫了起來。

不想,這頭名,竟然是不通刺繡的徐琳琅。

錢氏在下麵的花箋上尋了徐錦芙的名字,是七號。

錢氏冒出一身的冷汗,她懷疑是自己的公布出了錯,更懷疑是丫頭們將徐琳琅和徐錦芙的名字寫錯了位置。

夫人們已經誇讚起了徐錦芙。

還有幾個向徐錦芙詢問那副《雪白團子》上的針法配色。

錢氏瞧了眼徐琳琅,還好,那鄉下丫頭也無什麼異樣,

錢氏暗想,可能確是丫鬟寫錯了名次。否則的話,這徐琳琅怎會一聲不吭。

就算這《雪白團子》真的是徐大小姐繡的,想必她也不敢聲張了,想來也是,若是她敢認了這頭名,謝氏不知道要怎麼磋磨她呢。

上午謝氏可就是因為她送的《濠州州山水圖》壓了徐二小姐的《鬆鶴圖》不悅呢。

她若是還敢壓了二小姐的風頭,謝氏定然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哼,就算是自己念錯了又如何,諒她也不敢聲張。

錢氏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剛喝了口壓驚的茶水,就見曹國公夫人走到她麵前。

曹國公夫人是李瑱瑱的母親,李瑱瑱的繡品並沒有取得前五名,所以,方才錢氏並沒有念李瑱瑱的名次。

曹國公夫人邊伸手拿過了那兩張花箋,邊對錢氏道:“方才我沒有聽到我家瑱瑱的名次,現在過來看看。”

“公門六玉”裡有五人參加了刺繡比賽,唯有李瑱瑱和徐琳琅沒有進入前五名,曹國公夫人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掛不住歸掛不住,曹國公夫人還是想看看李瑱瑱的名次,看看是否和彆人差的遠。

錢氏的心又懸到了嗓子眼兒,若是是江夏候夫人或是南雄候候夫人過來拿這花箋,她定然會將二人叱責一同,在二人看花箋之前將花箋奪過來。

可過來拿花箋的人是曹國公夫人,這裡的任何一位國公夫人,都是她得罪不起的。

錢氏暗暗祈禱曹國公夫人看了李瑱瑱的名次後眼神不要亂掃亂看。

曹國公夫人打開看了上麵的那張花箋,見上麵隻有序號、繡品名和名次等,並不能看出哪個是李瑱瑱繡的。

曹國公夫人又翻到了下麵的花箋,曹國公夫人在另一張花箋上找到了李瑱瑱的對應繡品。

李瑱瑱的繡品是第六名。

還好,是第六名,不至於和彆的公府的小姐們差距太大。

曹國公夫人心裡舒服了些,順眼瞧起了彆的姑娘的成績。

錢氏幾欲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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