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2 / 2)

嚴學正認為讓徐琳琅站著也是說的過去,棠梨書院內沒有空閒桌椅是真,每年九月份才購置新的桌椅也是真。

怪隻能怪她來的不是時候,若是九月份入學,便不存在這般問題了。

“嚴學正,你在這學堂之中,是負責何事物的?”孫夫子的語氣波瀾不驚。

“為先生您打下手,檢查學生課業,還有這清蘭學舍一應瑣事。”嚴學正恭敬答道。

“在其位,謀其事,你明白就好。”孫夫子的語氣並不和善。

嚴學正的腦袋縱然不是頂級的靈光,也明白了孫夫子的話中之意了。

“先生,我今日定然將徐大小姐的桌椅之事安排好。”嚴學正連忙應下,她能來這棠梨書院當學正,也是仰仗了自己的這位表叔,表叔的話,自然得仔細的遵照。

徐錦芙有些失望,還想著嚴學正能讓徐琳琅站上一段時間呢,唉,有個孫夫子這樣冥頑不靈的在前麵擋著就是礙事。

若是母親能將孫夫子買通,徐琳琅就在這棠梨書院沒什麼活路了,偏偏孫夫子油鹽不進。母親隻能找了好說話的嚴學正。

徐錦芙心內遺憾,卻也無她法。

孫夫子環顧清蘭學舍,目光看向了徐琳琅:“徐琳琅,你先和彆人坐一張桌子。”

徐琳琅抱著一堆書本,上前幾步,將書本放在了馮玲瓏的桌子上。

馮玲瓏驚訝了一瞬,連忙忍著腿上的痛給徐琳琅讓出了坐的地方,旋即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向徐琳琅點了點頭。

自從來了這棠梨書院,平時是無人搭理馮玲瓏的,隻有遇到些麻煩事兒,大家才會讓馮玲瓏去做。

馮玲瓏心內委屈,卻也不好拒絕,隻能去做那些旁人不願意去做的事情了。

可是此刻,徐琳琅雖然也不問馮玲瓏同意與否,就將書放在了她的桌子上,可是馮玲瓏能感覺的出徐琳琅直接放書的舉動和旁人直接支使她乾活的感覺是不同的。

怎麼說呢,這感覺就是,那姑娘是尋了一個相熟信任的人,才直接將書本放了過來。

平日裡旁人冒犯馮玲瓏的時候,縱然她逆來順受,心裡卻也是明白的,隻是無奈罷了。

可現在,馮玲瓏並沒有感覺到被冒犯。

待到了中間休憩的時候,嚴學正大步流星走到徐琳琅麵前,道:“給你找好桌椅了,在鬆山書院的庫房裡,你自己去抬過來,這是去鬆山書院庫房的路線圖紙。”

嚴學正說著,將一幅牛皮紙遞了過來:“你快去快回,要趕在下堂課前回來。”

嚴學正才沒有那麼好心想要把地圖給徐琳琅,不過是是怕徐琳琅繞來繞去走丟了耽誤了待會兒上課,孫先生又要說她失職了。

本該是嚴學正尋幾個仆婦去搬桌椅過來,不過嚴學正有心為難徐琳琅,便讓徐琳琅自己去了。那桌椅都是實打實的沉水木,沉著呢。

說罷,嚴學正一刻不多留,快步走出了清蘭學舍。

徐錦芙和胡珺兒幸災樂禍地看向徐琳琅。

馮玲瓏看著徐琳琅:“你有桌凳了,我帶和你一起抬。”

徐琳琅看了看馮玲瓏的腿,道:“我的丫鬟陪我去便好,我看你的腿像是受傷了的樣子。”

馮玲瓏邁了一下腿,酸痛再次襲來。

不用問馮玲瓏緣故,徐琳琅就知道這便又是馮玲瓏那位嫡母的“功勞了。”徐琳琅笑笑:“心意我領了,你還是好好歇一歇罷。”

說罷,徐琳琅拿著地圖,去耳房內叫了阿筠,向著鬆山書院走去。

鬆山書院剛建成,男學生們還沒有過去讀書,倒是不用考慮男女大防問題。

前世徐琳琅並未去過鬆山書院,故而也確實需要依靠這幅地圖。

徐琳琅七拐八繞,終是尋到了鬆山書院的庫房。

徐琳琅好容易才從中搬出了一套桌子和凳子,徐琅把凳子遞給阿筠,自己去搬了桌子。

阿筠爭著要搬桌子,徐琳琅開口:“罷了,就你這瘦弱身子骨,還是我來吧。”說完不由分說的搬起還有些重的桌子沿著來時的路走去。

阿筠急急跟著,道:“小姐,怎麼能讓你搬桌子呢,讓奴婢來吧。”

徐琳琅並不理會阿筠的話,隻管搬了桌子往前走。

不遠處的的竹林裡,七八個穿著錦緞華服的俊朗男子怔怔的望著眼前一幕。

這些公子都是各個公候府出挑的公子哥,這鬆山書院馬上就能用了,山長打發他們幾個過來瞧瞧還有什麼地方有缺失,以免到了正式讀書上課的時候來不及處理,他們正站在竹林裡說著話,就瞧見了這一幕。

他們還沒見過哪個姑娘這般、這般生猛,搬起了那麼沉的桌子還健步如飛。

韓國公世子李祺率先開了口:“那不是魏國公家的大小姐麼?怎麼自己搬起桌子來。”

眾人愣神兒的空兒,鄭國公常茂已經邁開了步子,追了過去。

李祺一瞧:“嗬,這常茂,給美人獻殷勤這事他倒是跑的挺快,不行,我也得去。”

眾公子都對這搬起桌子健步如飛的姑娘生了好奇,也一並追了過去。

因著第二堂課結束後的課間時間比較長,姑娘們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處吃點心。

姑娘們正吃著點心說著話,就見好好幾個公子哥進了學舍,鄭國公常茂將一張桌子放在了地上,韓國公世子李祺將一張椅子放在了地上,旁的幾個公子,七手八腳也摻和著。

眾姑娘都看呆了,不過是搬個桌子椅子而已,何至於來了這麼多的人。

還有,這些公子,都是過來給徐琳琅搬桌子的嗎?

常茂放下桌子,對徐琳琅道:“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一個人搬這麼重的桌子,以後再有了重活,你便讓鬆山書院的門衛給我傳話,我就在對麵的鬆山書院。”

眾公子都是十五六的年歲,正是一呼百應熱血沸騰的年紀

見常茂這般說,紛紛開口:

“琳琅妹妹,你找我就行。”

“找我找我,他們都搬不動。”

“你剛到應天府,有什麼不懂的,儘管來問我。”

給這樣的小美人乾個活,誰不樂意。

在這應天府,他們就沒見誰長的比徐琳琅更好看。

而且一路上,這小姑娘還一口一個謝謝一口一個不用麻煩了,多乖巧啊。

眾姑娘看的目瞪口呆,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徐琳琅也驚呆了,前兩日來了這棠梨書院,並沒有一個人搭理她,她就像在一個冰窖裡。

這鬆山書院的學生,倒是和棠梨書院的截然相反,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一眾少年,來也如風去也如風,放下桌椅說完話,紛紛出了學舍。

剛走出幾步,李祺瞅見了嚴學正往學舍走去。

李祺退了回來,走到嚴學正身前,開口道:“學正就是這樣當差的嗎,讓學生自己去搬桌椅?”

嚴學正嚇了一跳,正欲開口申辯幾句。

李祺不等嚴學正開口:“比起我們楊學正,嚴學正可是差遠了啊,嚴學正以後可要用心些當差,不然我可得去皇上和皇後娘娘麵前提上一嘴了。”

李祺說罷,一陣風似的去了。

說起來,徐琳琅給李祺留下的印象還是挺深,昨日下午去給皇上皇後娘娘說鬆山書院的情況時候,李祺順嘴還提起了徐琳琅背文章厲害。

皇後娘娘還感慨了一番,徐琳琅若是自小被精心教養,必然也是個了得人物。

嚴學正呆在原地,自己是何時得罪了這位小爺啊,還用得著去皇上皇後麵前說一嘴。

被李祺震懾了一番,這一整日嚴學正都沒心思該給徐琳琅找什麼麻煩。

徐琳琅得了空閒,和馮玲瓏一起吃了她帶過來的點心。

說起功課,馮玲瓏感歎道:“我不過是幸運才來了這棠梨書院,每次考試,都是後麵幾名,實在是愚笨。”

徐琳琅低頭一笑,能夠為皇上線上計策的人,怎會愚笨。

隻是馮玲瓏為保護自己和她的姨娘,不敢壓了其長姐馮城璧的風頭,所以每次都要考末幾名。

適當的時候藏拙可以自保,但是要一直藏拙,不但會辜負了這一身的才學,還會深受其害。

此時馮玲瓏心中的顧慮,就是上一世徐琳琅的心中的鼓勵。

可是馮玲瓏越是藏拙,他父親馮勝便愈是無所謂把她嫁給什麼人。

徐琳琅心裡有了盤算。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世的徐琳琅和馮玲瓏都會有很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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