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元離開之後,程予豪才說:“既然請了家教,你就安分些,之前那些家教都不合適,這個你要是覺得行,你就不要再鬨什麼幺蛾子,到時候我都覺得丟人。”
丟人。
程疏宴唇角浮現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當年為了自己的事業,親手把自己的妻子送給彆人玩弄。
就不丟人了嗎?
他還記得母親的手有多溫暖,她總會牽著自己到處去玩。
麵前這個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自稱是自己父親的人,害他失去了最後一絲溫暖。
如今,他對自己說,丟人?
之後,他會告訴他,什麼叫真的丟人。
程疏宴極其敷衍地說:“我自己有分寸。”
程予豪也沒指望他多配合,比起之前一句話都不說,起碼這次他表明了態度。
程予豪拿起自己的外套,轉身就離開,再沒多說半句話。
電視上那個女人還在哭哭啼啼的,聲音傳到耳裡格外刺耳。
程疏宴終於真正地看了一下女主角的臉。
一秒後,他移開目光。
嗯,沒有他的老師好看。
他起身,關掉電視。
上樓的時候,書房的門正好打開。
徐元手裡拿著文件,他梳著大背頭,架在鼻子上的金絲框眼睛遮住了他眼中的光。
與程疏宴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叫了程疏宴一聲:“程少爺。”
程疏宴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徐先生自己知道怎麼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