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聽到他的話之後,捏緊了手中的文件。
等後麵腳步聲響起,再消失,他才繼續前行。
程予豪以為自己養了條不咬人的狗,其實,那是匹狼,平時潛藏在黑暗中,像是人畜無害的模樣,等到了時機,可是會咬死人的。
走到程家彆墅外麵,手機忽然響了。
徐元接了電話,傾聽了那頭的話。
一會兒,他才說:“老婆放心,我在外麵很好,等忙過了這陣子,我就回來陪你和孩子。”
該怎麼選擇,他心裡有數的。
雲泛泛拿著花回到家裡,插在了小花瓶裡。
十幾枝花擠在小花瓶裡,都快要擠不下去了。
阮竹覺得這花開得好看,就多看了兩眼,瞧見花上麵係著蝴蝶結絲帶,隨口說了句:“要不把絲帶解下來吧?這花都擠在一起了,絲帶蝴蝶結也變形了。”
雲泛泛指尖輕撫那柔軟的絲帶,搖了搖頭:“姨母,就讓它這樣吧,很好看。”
這絲帶,應該是程疏宴自己紮的。
綁在一起也好看。
晚上的時候,就有一筆錢進賬了。
是她工作兩天的錢,她仔細地看了下數目。
不多,但是是她賺的第一筆錢。
她拿著銀行卡,到了阮竹的房間,把卡交給了阮竹。
阮竹拿著卡,就像拿著燙手山芋一樣,她連連搖頭,說:“這是阿黛自己賺的錢,阿黛自己放著吧。”
雲泛泛一把抱住了阮竹。
阮竹把自己最美好的年華都花在了阮黛的身上,她雖然隻是阮黛的姨母,卻比任何母親都要偉大。
此刻她的身體已經骨瘦嶙峋了,她不敢多花一分錢在自己身上,唯恐阮黛沒有生活費。
這樣的人,值得任何人用心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