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二合一(2 / 2)

“嗯。”鳴霄聽到櫃櫃的回答,慢條斯理地說:“我想吃分子料理。”

櫃櫃(冷漠臉):“...”

忘了我,卻還記得分子料理?

嗬,女人!

櫃櫃麵無表情的想要拒絕,可當看著酷炫狂霸拽的宿主露出從未有過的虛弱一麵時,它心軟了。

過了一會兒,鳴霄麵前冒出一朵白蓬蓬的棉花糖,櫃櫃甕聲甕氣地說:“吃吧。”

“...”鳴霄撇撇嘴,“雖然我也不知道分子料理是啥,但我覺得你在驢我。”

櫃櫃見自己用珍貴能量化出來的東西這麼被嫌棄也怒了:“不吃拉倒!”

它再吸收回去,省得浪費他能量,哼!

鳴霄趕緊一把抓住,撕下一大片塞進嘴裡,一朵棉花糖沒多少,但對於餓到昏厥的人來說,糖分確實能帶來一些力量。

她吃完糖又躺回床上閉目養神,沒過一會兒,一陣腳步聲從外麵傳來,屋門猛地被推開,老舊的門嘎吱作響。

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一張臉塗的煞白的女人,扭著腰走進

來,也不管她醒沒醒,一隻手猛戳過來。

鳴霄眉頭皺起,一把抓住那隻手,來人掙脫不動,當即尖聲叫道:“好你個沒教養的小娘皮,老娘費了大把銀子把人買進來,你竟然敢跟我動手?”

她說完拍拍手,門外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走進來,高大身形往那一堵,越發顯得房間逼仄昏暗。

女人看著鳴霄冷冷一笑,扇著扇子捏著嗓子道:“念在你是剛來的,我這次不跟你計較。今天我跟你講講規矩,要是以後敢再犯,嗬...

她那笑聲一聽就是受過專門訓練,威脅中摻雜著一絲做作,做作中還不忘留白,給人以後續遐想、恐懼的空間。

鳴霄現在除了一身正氣,渾身無力,隻能木著張臉聽對方嘚吧。

女人可不管她怎麼樣,繼續道:“這裡是蒼靖城最大的青.樓燕春閣,我是這的鴇母,人稱花媽媽,你以後就叫我媽媽。我不管你是什麼來曆,反正人是我真金白銀買回來的,那就要為我做事,燕春閣可不養閒人。”

花媽媽看著鳴霄標致的臉,滿意地笑笑:“隻要你好好聽話,按我的吩咐去做,我保證,憑你的長相,就是花魁也是做得的。”

她又雜七雜八的說了些規矩,看鳴霄安安靜靜沒有反應,臉一拉陰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敢跟我甩臉子不成?”

鳴霄此時一臉問號,感情光聽著還不行,還得有反應,她隻好伸出手敷衍地拍拍:“嗯嗯,你說的對。”

花媽媽被她順從的舉動噎了下,一臉狐疑的看著她:“你也不要妄想故作順從先麻痹我,這麼跟你說吧,我在燕春閣20多年,還從沒見過一個姑娘成功逃出去的。”

“不管你姿色、才藝多優秀,能給燕春閣賺多少錢,隻要敢跑,最後都是被丟去伺候那些花不起錢的下等賤民的命。”

鳴霄現在就想好好休息,有氣無力的又點點頭,女人終於看出她身體不適,又嘀嘀咕咕幾句,才不甘不願地帶著人離開。

她一走鳴霄立馬睡了過去,腦海中大量的記憶如電影般一幕幕閃過。

夢裡是她的一生,她是禦史大夫葉景山的庶女葉明瀟,生母玉姨娘是一名舞女,在一次宴會中被喝多的葉大人強行占有,後納

入府中。

葉大人一向以端方君子自居,他高尚的人生絕不許存在汙點,本來玉姨娘是要被主家偷偷處死的,但是她為了活著特意求到葉景山麵前。

那時的他還不是後來嚴肅古板的葉大人,被玉姨娘的美貌動了心神,心一軟把人納進府中

玉姨娘雖然生的妖豔,但人很本分,從不爭寵,有了孩子也不借子嗣往前湊,主母雖然嚴苛,但還算講理,母女兩個在葉家的後宅中就這麼磕磕絆絆的生活著。

直到葉明瀟十歲那年,一場風寒奪走了玉姨娘的命,她臨死之前隻留給女兒一句話。

活著,好好活著。

她從小和父母一起從災地逃出來,為了讓她多吃一口,兩人自己頓頓扒觀音土吃,最後活活脹死。

所以對玉姨娘來說,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這條命不止是自己的,它帶著愛你的人的期盼,所以要活著,拚儘一切活著。

葉明瀟安安靜靜的在後院苟到13歲,這時正直的葉大人在前朝惹怒君王,全家被發配邊疆。

本來應該一家全部發配到一個地方,但是因為葉大人當麵罵帝王寵妃為妖妃,寵妃一怒之下,為了羞辱葉景山,吹了次枕邊風,在帝王默許下,把女眷單分出來,送到漠北軍營充作軍妓。

因為影響不好,所以對外隻稱流放,除了押運的官差無人得知。

於是有了鳴霄醒來之前的那一幕,隻不過現在的她有了之後的記憶。

記憶裡的上輩子,葉明瀟聽從花媽媽的話老實接客,不爭不搶,謹慎而又小心翼翼地活著。

可命運似乎總是對可憐人格外殘忍,後來皇帝不仁,葉景山長子籌謀多年在流放地起義,一舉殺回京城稱帝。

燕春閣的幕後老板江公子不知道發什麼瘋,忽然帶著整個閣移居京城。

葉明瀟怕人注意到,刻意毀了臉從花魁變成一個粗使丫頭,可即使這樣,還是被一彆多年的嫡姐葉明芷認了出來。

對方那時已經跟父兄相認,被封明月長公主,同時還是靠軍功被封的鎮北侯的繼夫人。

葉明芷滿眼淚水,當街抓住她的手,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哭著說自己找了她那麼多年,問她去哪了。

一場不懷好意的認親,把葉明瀟送上了死路

堂堂帝王的妹妹怎麼能是一個妓子?

當年你為什麼沒有像葉家其他女眷一樣,為保貞潔自儘而亡?

貪生怕死、不貞不潔之輩,憑什麼當一國公主?

種種言論像是巨石一樣壓的她喘不過氣,於是在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少女用三尺白綾結束了自己可憐又可悲的一生。

娘,我儘力了,活著太難了,錯誤的活著難上加難。

此時已經是深夜,鳴霄猛地睜開雙眼,櫃櫃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輕聲問道:“宿主,你沒事吧?”

鳴霄問:“前世的記憶是你給我的?”

櫃櫃不明所以地嗯了一聲。

“艸”鳴霄罵了一句。

櫃櫃非常理解她的心情,傳輸數據的時候它看過,原主確實太悲催,想到這在宿主眼裡就是她的前世,櫃櫃歎口氣。

正想安慰幾句,就看到它剛吐完芬芳的宿主跳下床,在屋裡找了一圈,又狂奔出屋,在一個水缸前停下。

櫃櫃看到宿主摸摸臉,借著月色對著裡麵就是一個飛吻,一臉慶幸:“嚇死我了,幸虧那是前世。”

她說完又妖裡妖氣地罵道:“你這狠心的女人,這麼美的臉也下得去手,要是有機會我肯定得鑽回上輩子把你揍一頓。”

櫃櫃:“...”

還能怎麼辦,自己選的宿主,湊活著瞎jb過吧。

鳴霄確認好自己無雙的美貌還在,好像連身體都沒那麼累了,又對著水缸照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的走回屋中。

看她好像也沒有睡覺的意思,櫃櫃乾脆和她聊起了天:“宿主,你這次有什麼計劃嗎?”

是殺進軍營還是屯兵造反?

“emm...”鳴霄手指點點下唇,想了一會兒笑著一拍巴掌。

“當花魁啊,總得彌補一下上輩子的遺憾。”

原主雖然長得美,但是性子不出挑,所以即使客人不少,離花魁也還差上一些。

不過...

櫃櫃滿臉問號:“你確定上輩子的遺憾是這個?”

“嗯。”鳴霄肯定地點點頭:“沒錯。”

櫃櫃:......行,你做你自己的主,我還能說什麼?

接受了這個目標,想到宿主的性子,櫃櫃懷疑地看看鳴霄,真的想不出宿主討好彆人的樣子。

抱著一肚子的疑惑,第二天中午,房門被人從外

推開,花媽媽打著嗬欠,扭腰走進來,不鹹不淡地看她一眼:“休息夠了吧,我可不是買你回來當千金大小姐的,趕緊跟我去桂枝坊學習。”

鳴霄對自己的新目標有著超乎一般的熱情,精神抖擻的跟在花媽媽身後走出去。

燕春閣麵積很大,她所在的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偏房,一直往裡走,布置也逐漸華麗奢侈起來,過了一會兒,兩人來到一間很大的屋子。

這屋子看起來就是普通教習用的,裡麵隻有一些舞服飾品,鳴霄有些失望的看了一圈,對櫃櫃說:“哎,還以為能看到什麼不可描述的東西呢?”

櫃櫃:“...”

它現在真的懷疑宿主失憶到底是真是假。

怎麼能有人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卻偏偏能記住“分子料理”“不可描述”這些玩意呢?

有句話說得好,興趣是孩子最好的老師,眼瞅著想看的東西沒有,鳴霄的興致瞬間降落穀底。

花媽媽在前麵講讓肢體變得柔軟的技巧,她在原地左耳聽右耳冒,花媽媽叭叭叭講了半天,喝茶時看到鳴霄那副帶死不活的樣子,立時氣不打一處來。

啪。

她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摔,老臉一拉:“照我說的,先來跳幾個動作。”

“你可以開始了。”鳴霄點點頭,往後退一步,讓出空間。

花媽媽一愣,隨即怒道:“我是讓你跳!”

“你瘋了吧。”鳴霄詫異地看向她:“我是要當花魁的女人,哪有花魁給彆人表演的,不是應該你們瘋狂衝上來跪舔,搶著給我表演嗎?”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失憶設定,其實就是因為有的時候原主確實太蠢,但是穿越到人家身上還嫌棄人家有點過分,所以我安了這個設定。

沒啥大用,就是為了讓虐渣更理直氣壯。

棉花糖,認真講它真的是分子料理的一種,今夜我們都是吃過分子料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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