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2 / 2)

“錦西啊,你跟秦宴在一起有一會了,明年年份好,我找人算了,適合你們結婚,不如就開春找個日子定下來吧?”

錦西看向秦宴,說的一本正經。“伯母,我和秦宴大事都是他拿主意。”

廖海蓉心說這話說的挺好聽,能聽秦宴的就怪了。

但她還是看向秦宴。

秦宴瞥她一眼,淡聲道:“我找算命的算過,明年年份不好,不以結婚。”

廖海蓉一滯,氣得差點扔筷子。“你胡說!明年怎麼就不好了?你找的那是什麼大師?我看彆是街邊的騙子吧?”

秦宴對答如流:

“騙不騙不知道,既然明年不是個好年頭,那這事從長計議吧。”

他一味護著,就是廖海蓉眼瞎都看得出是錦西不想結,可她為什麼不想結婚?年紀輕輕的姑娘總不能一輩子不走入婚姻殿堂吧?再說孩子也需要一個完整的家不是?

錦西知道她想不開,飯後特地進了廚房和她一起忙活,廖海蓉支走了保姆,等隻有她們倆人時,廖海蓉才開口:

“孩子,你到底怎麼想的?要我說趁現在孩子還小,早些結婚讓他們喊秦宴叫爸爸,也好培養秦宴和孩子們的感情,否則年紀大了知道事了,知道秦宴不是他們的生父,這感情總歸不一樣的。”

廖海蓉說的苦口婆心,錦西洗盤子的手頓了頓才道:“這事跟秦宴無關,左右是我覺得倆人要是能走到底,就是沒有結婚證也無所謂,這年頭事實婚姻那麼多,比如您這一代人,沒有結婚證也還是一家人,要是感情不好,拿了證又怎樣?就不能分開了?就能蓋章一輩子了?我看未必。”

“可不拿證也行,你總要辦婚禮的吧?”

錦西又笑笑:“婚禮是辦給彆人看的,我和秦宴不在乎彆人是否認同我們。”

“那你這形式也不要,證書也不要的,你就不怕將來有變數?”廖海蓉站在她的角度想,總覺得女人在婚姻裡是容易吃虧的那一方,女人跟男人不一樣,男人五六十了還能娶個嬌滴滴的小老婆生幾個孩子,女人呢?過了四十歲想懷孕都難,如今錦西不看重形式,可沒有這約束,將來要是有變數,她又有什麼保障?

廖海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錦西很認真地說:

“伯母,結婚證書就是一張紙而已,感情好有這張紙是錦上添花,感情不好要這張紙又有何用呢?我和秦宴過的是日子,而不是形式。”

廖海蓉說不過她,卻總覺得可惜,她這輩人都傳統,總覺得孩子辦了酒席那才叫結婚,錦西說的這種形式她能理解,卻還是接受不了,她也希望為兒子的婚禮張羅,看著婚禮辦得喜慶熱鬨,接受親友的祝福,大家在一起聚聚,共同見證這對新人,這才覺得是結了婚的。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理解不了父母的想法,不過這是你們的婚事,你們自己決定,隻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就行,彆哪天想起來說當年連個酒席都沒辦,也沒個穿個像樣的喜服,年輕時候對什麼都無所謂,老了就不是這樣了。”

錦西當然知道她是講道理的人,可她心意已定,不會更改。

廖海蓉也隻能隨她去了,隻晚上睡覺時還唉聲歎氣總覺得不領證不辦酒席,這事不圓滿。

倒是秦正濤暗落落翻開相冊。

秦家有一本老相冊,裡麵都是秦家幾代人的照片,還有不少秦正濤年輕時在軍營的合照,秦正濤按照順序翻到秦宴的照片,從相冊裡拿出來,看了許久。

“你在看什麼?”廖海蓉湊過去。

“像!真像!這倆孩子,怎麼看都像咱們老秦家人,就是和我哥家那邊的幾個孫子,也有幾分相似。”

“我早就說像,你還不信。”

秦正濤沉默片刻,當即就給秦晉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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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梅地亞,錦西沒有和秦宴同坐一輛車,事實上他們在外麵很少公開露麵,秦宴派了公司的車送她,到了那,錦西的記憶瞬間便拉回到一年前,去年也是這般,她一個人獨創梅地亞,拿下了央台標王稱號,時隔一年,她早已不是那個存款隻有幾千萬的小老板了,這一年她三處開花,房地產、娛樂公司、廣告公司、毛線公司都賺了滿缽,存款越來越多,又不停投入到新的生意裡,有時候她總有種錯覺,好像她手底下的公司都是她的奴隸,哪怕她每天什麼事都不做,這些小奴隸都會為她賺錢,讓她躺著都能收錢。

“方總。”

“方總來了?”

“好久不見,方總。”

好幾個老總都是之前吃過飯的,錦西在單渝薇的提醒下一一和他們打招呼。

“方總這次應該也是誌在必得吧?我看了報紙,說五色鹿今年也會角逐標王。”

錦西笑道:“來這裡的人目的都一樣,我的目標和陳總一樣,都是希望能用最少的錢奪得標王稱號,至於結果不是你我能控製的。”

“確實如此,也不知道今年的標王會花落誰家。”

今年的梅地亞坐滿了人,和去年有明顯差彆,要說去年不少企業家都是來走過場的,對標王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那麼今年,大部分企業家臉上都寫滿凝重,大家都知道標王的好處,也希望自己會是幸運的那個人,可誰都知道,標王可不是看運氣,看的是口袋裡的錢。

錦西坐定後,下意識轉頭,卻見秦宴坐在她側麵,倆人中間隔了五個位置。

二人點頭。

其他人紛紛看過來。

路遲在一旁笑得跟便秘似的。

“方總。”秦宴挑眉。

“秦總。”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倆人隔著五個人握手,很快又鬆開各自望著展台方向。

一旁的路遲不禁嘖嘖搖頭,這倆人真會演戲!這怎麼就能把戲演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境地?也難怪人家都傳他們麵和心不和,就他們這故作客套的模樣,一看就虛的很。

任誰也猜不到,喜宴地產的秦宴和五色鹿的老總方錦西,根本就是一對。

這玄幻的世界,誰也看不懂誰了。

路遲忍不住感慨,當下主持人走上前,開始今天的競標。

競標前要走個過場,回顧去年展望明年,錦西起身去了趟洗手間,誰知剛進去,一身紅衣的牛露露便跟了進來。

人有錢就是不一樣,要說去年的牛露露打扮得略顯俗氣,那今年的她可以說庸俗的更為厲害了,這一身紅色毛外套,走路時皮草上的毛一晃一晃的,乍一看就像一個擴大版的紅色雞毛撣子,加上妝容豔俗,眉毛過濃,讓人以為她下一秒就要去夜場蹦迪。

還有那一頭爆炸頭,簡直爆炸的可以了。

錦西實在無力形容。

“哎呦!這誰啊!”牛露露雙手環胸,紅唇間溢出一聲輕哼,語氣儘是不屑,“這不是方總嗎?怎麼著?去年那麼低的價格就中了標,今年還想再來?”

“哪有,我去年隻是碰巧,比不得你們馮總。”

牛露露目光微寒,嘴上卻還是笑。“你也就彆謙虛了,要我說你也不錯,你說你一個女人,年紀輕輕就能把企業做這麼大,也夠可以了,不過做人啊可彆貪心,你這標王做完一次還想做第二次,世界上有這麼好的事嗎?”

牛露露對她眨眨眼,狀似熟稔,這開玩笑的語氣卻暴露她的勢在必得。

錦西搓著手,認真洗著,她盯著自己細長的手指,道:

“那我就提前恭喜你了,馮總的生意做大了,給你的月租費也會高一些。”

“方錦西你在侮辱我?”

“侮辱?牛小姐,你知道侮辱倆字怎麼寫嗎?”

牛露露已經很不樂意,眼裡的怒意就要溢出來,她盯著錦西看了很久,直到錦西離開才作罷,方錦西到底憑什麼這麼得意?不就是得了標王嗎?今年馮江濤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昇陽口服液推向全國,他再也不可能輸給方錦西,等他得了標王,方錦西哭都哭不出來,沒有標王的光環襯托,五色鹿又能撐的了多久?

牛露露忍不住譏笑,方錦西還敢瞧不起她?當她牛露露是傻的?她怎麼可能安然於馮江濤給她的那點生活費?她之所以一直跟馮江濤出來,是因為她知道有錢沒用,更重要的是得進入馮江濤的公司,馮江濤已經答應她讓她進公司做副總,等她翻身了,她一定會讓方錦西知道,踩著男人的肩膀上位,也可以站的比彆人高。

幾乎是瞬間,競標價格就從五千多萬漲到了一個億,央台競標是由自己報價的,在不知道對方底價的情況下,報價可是們學問,去年托芝麻的福,錦西險勝馮江濤。

她很想知道,今年的第一名到底會給出怎樣的高價。

現場氣氛熱烈,主持人大喊道:“東陽公司1億1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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