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恐怖片噩夢(2 / 2)

杜晏本以為,兩人皆離開之後,這個走向不同方向的幻境就會直接結束。沒想到,眼前的慘劇卻是繼續下去。

杜晏沉聲說到:“當年,那個貨郎也曾經回來救了範氏。”

眼前的大榕樹,靜靜矗立在黑暗之中,有風吹過樹葉,嘩嘩作響。然而卻不再是他們此前見過的那般歲月靜好,沉默的榕樹,成為慘劇的見證者。

範氏淒厲的求救聲,在夜晚的村莊中格外的刺耳。有村民從家中趕來,然而在範氏眼中稍許燃起希望之火的時候,那些村民卻靜靜地站在一旁,帶著些許扭曲的神情,甚至開始解開褲腰帶。

村中的女人,都沒有出門,門窗緊閉。趕來的人,都是青壯年,沉默著獰笑著,站在了大榕樹下麵。

或許是一旁小貨郎的怒吼讓這些人有些煩躁,開始有人上前,借由折磨小貨郎排解等待的無聊。

範氏就這麼躺在地上,看著小貨郎從一開始的怒吼,慢慢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遍體鱗傷。最後,小貨郎的頭垂了下去,再也沒有抬起來。

在那瞬間,範氏的眼中,終於落下了第一滴淚。然而,從頭到尾,她都沒有閉上眼睛,而是瞪著赤紅的雙眼,將眼前這些人的醜惡嘴臉,一張張仔細記在心裡。

這場罪行,從深夜持續到了淩晨,最後範氏被人用一條褲腰帶勒死,隨後吊在了大榕樹上麵。

天亮之後,族長來到大榕樹下麵,守著的幾個年輕人帶著一臉驚慌,辯解說自己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那兩人已經畏罪自殺。

族長隻是看了一眼掛在樹上的兩具屍體,即便那個貨郎遍體鱗傷,即便範氏衣不蔽體,他也隻是輕描淡寫地說:“把男的扔山裡去,把女的解下來,掛到自家房梁上。為了舉人老爺的名聲,對外就說他的母親追隨先夫而去,報請縣裡給她立個貞節牌坊。”

旁邊青年問:“舉人老爺會不會追究。”

族長嗤笑一聲:“一個貞烈的母親,比之與人私奔的母親,哪個對他前途更有利?他早就做出了選擇。”

族長掉頭離去的時候,人群中還有人不屑地說了句:“貞節牌坊,真是便宜這個蕩一婦了。”

眼前的一切終於結束了,所有的場景,化作水墨一般漸漸暈染開去。

出現在杜晏和肖琅眼前的,是漆黑的祠堂。從天井之上望出去,可以看到黑黝黝的石壁。原來在這村子地下,竟是有一個天然的溶洞。

這個地底祠堂,便是修建在溶洞之中,位置在村中祠堂的正下方。村中祠堂的享堂內,放著貨郎的屍骸和靈位;地下祠堂之中,則是鎮壓著厲鬼範氏。

杜晏和肖琅強行脫離幻境之中範氏和貨郎的身體,這就導致如今兩人在現實世界中也處於一個生魂離體的狀態。

杜晏舉目望去,祠堂構造一覽無餘。

這個地下祠堂的構造,同村子裡的祠堂是一模一樣的,唯一的區彆在於內廳沒有被隔斷,而是同正廳連成一體。在祠堂正中央的地方,擺了一副石頭質地的棺材。

石質棺材之前,靠坐著一個不省人事的人,正是梁飛。梁飛的背包已經被打開,裡麵空無一物。

肖琅下意識想上前去看看梁飛的狀況,卻被杜晏拉住:“你回頭看。”

肖琅回頭一看,發現在門口倒著的兩個人,眼熟得很,正是自己和杜晏。

“這是什麼情況?”

杜晏說:“生魂離體,不過還沒死,你放心。”

肖琅看著自己的身體倒在地上,隻覺得感覺太奇怪了,忙不迭地問:“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該怎麼回自己身體啊?”

杜晏看了他一眼:“如果我還待在自己身體裡,倒是有辦法幫你回去,現在這情況,問你自己。”

肖琅幾乎是滿頭問號:“問我自己?”

杜晏點頭:“你怎麼出來的,就怎麼回去。等你回去了,把脖子上那護身符給我戴上,我就回去了。“

肖琅點頭,一臉可靠:“看我的。”

幾分鐘過後,場景沒有任何變化。

兩人相對無言,杜晏不得不提醒一句:“你就想著,現在必須要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去,不然就會發生很危險的事情。”

肖琅努力半天,依舊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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