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了結(1 / 2)

從十三那裡出,殷陶又去了一趟五爺府上把東西送下,再去了一趟托合齊那裡問了問情況。

等他回府邸時候,天經完全黑了下。

五爺從京城出發去接殷陶之時,還一早囑咐福晉過給十二弟妹報了個信兒,所以舒怡一早便知道了殷陶今日回京。

從接消息之時舒怡便一直在正院等著,也是等時才把丈夫盼回。

聽外麵的響動聲後,舒怡快速迎了出,連衣服都沒有得及穿。

殷陶的臉色很不好看,而舒怡並不覺得意外。

他一入京便去了宮中,想這些日子京城的變故經知曉。

十二爺一向重情,子和十三爺都是他一起長大的兄弟,想心中一定難受得緊。

舒怡也有一肚子的話想說。

在十二爺不在京城的這段日子裡,京裡真的發了多的事情。

十三福晉的哭訴,阿瑪的叮囑,直郡王福晉的病重……還有五姐姐的丈夫,不知道為麼會卷進這場風波當中。

但看著殷陶有些勞累的子,舒怡決定按下不表,而是轉頭說起了孩子們:“格格和阿哥都睡了,若是想怕天了。”

她雖然得了五嫂的消息,卻也不知道殷陶幾時回,會不會留宿宮中,便沒有跟兩個孩子的多說。

否則的話,大格格一定會侯在中,再困也等阿瑪回。

殷陶點了點頭:“那就好。”

這一日趕路從皇陵回,去宮中給幾位長輩請了安,又給幾個兄弟送賞,找托合齊了解情況……的確感覺累得厲害。

他並不想讓孩子們看他這般疲憊和狼狽的子。

殷陶洗了把臉換了衣服出,舒怡便經叫廚房上了她準備好了飯菜。

雖然都是按著殷陶味的他喜歡的菜品,但殷陶依然沒有半點兒胃,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實在是吃不下去。

麵對著舒怡關心的神,殷陶還是強忍著用了半碗湯麵後才撤了下去。

殷陶沐浴回,看舒怡坐在帳子裡做針線,是大格格的裡衣,上麵繡了幾朵小巧可愛的海棠花,朦朧的燈光裡,卻突然有了一種讓人安定的力量。

殷陶的心突然靜了下。

這一切都會過去,未一定會好起的。

清晨起床以後,殷陶便了久違的孩子們。

大格格經有些懂事,開始關心人了,看他瘦了便一直叨念著多吃點兒,還把自己喜歡吃的東西給殷陶用勺子夾了個遍。

弘晏對殷陶印象雖然不多,但他最喜歡姐姐,也一並跟著姐姐讓嬤嬤幫忙給阿瑪夾菜。

人類幼崽是一種叫人看了感充滿希望的小可愛,看兩個孩子,殷陶心情不自覺好了許多。

養孩子更像是帶著他們一同過一段新的命旅程,不管未如何,重在體驗過程。

四爺一早便過府上尋找殷陶,問十三的相關情況。

殷陶倒是也沒想瞞著說了,他把十三的情況大體一說,又道自己給了兵士錢拿去抓藥,但對方會不會做好這件事他不知道,當務之急還是讓皇阿瑪快些把十三放出為好。

四爺一聽十三境遇便心慌不行,詢問殷陶地址起了探視的心思。

殷陶卻沒有告知四爺。

“算了吧四哥,十三是最不想把你牽扯進的,況且我都交代好了,想問題不大。”

再說了,去也是他去,康熙怨就怨他一個,他們兄弟幾個,能保住一個是一個,四爺還是彆牽扯進了,是都出了事情,外頭連個說話的都沒有了,那才難辦呢。

四爺聽了殷陶這話後隻得作罷。

又用了兩盞茶後,四爺提起,今兒是佟國維辰,佟邀請了賓客在府中大擺壽宴,他想帶殷陶過去看看。

四爺就是想讓他們都看看,他的十二弟安安穩穩回了,沒有發任何問題也沒有觸犯聖顏,省得這些人在背後嚼舌根,時時議論十二失寵,叫四爺聽了每每氣得肝疼。

殷陶離開京中久,也很打聽一下京中發的那些事情,佟國維的日宴是個極好的情報交換場所,更何況四哥相邀也是一片好意,殷陶自然道好。

四爺和殷陶身份尊貴,佟國維聽說兩位皇子了,親自起身出門相迎。

隨著佟在康熙朝的不斷發展壯大,佟國維作為佟的領頭人,在京城權貴當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即便是宗親和皇子們了也是客客氣氣。

這是佟國維第一次在私人場合跟殷陶對上,不禁對他多一番打量。

佟國維發十二阿哥不卑不亢,談吐不凡,麵對自己就像麵對一個普通的者一般,雖然尊敬,但沒有半分討好和逢迎之意,也不打算深交麼,覺得很是詫異。

都被貶去守皇陵了,回還這麼傲得慌,難怪八爺看不上他。

自從知道子倒台的消息後,佟國維想起八爺可能即將取而代之就激動得厲害。

八爺是他選中的皇子,諸多皇子當中他最看好的那個人,相信總不會讓他失望。

但是他即便他最是看好八爺,篤定八爺可以繼承大統,卻也知道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他在支持八的同時,卻叫兒子隆科多親近起了四。

今日的四爺和殷陶兩個自然也是由隆科多招待。

隆科多也算是康熙麵前的紅人了,康熙二十七年之時便被授予了一等侍衛和鑾儀使,兼任正藍旗蒙古副都統。

就在三年以前,因著屬下犯事的原因,康熙覺得隆科多過放任下屬,辦事不大牢靠,想給他一個警醒和教訓,便免去了他的鑾儀使職位,隻留了一等侍衛的身份。

佟畢竟是康熙的娘,是康熙心理上的“自己人”。

康熙也沒叫隆科多消沉久,而是把他調去了步兵統領衙門,而今在托合齊手下做事。

隆科多很想在四爺麵前展一下自己,對自己的差事和未侃侃而談,即便麵對著殷陶這個托合齊的外甥,對於上司托合齊也沒多少尊重,話裡話外大有皇上看重他是自人必當許以高位,早晚取托合齊而代之的意思。

殷陶記得,曆史上托合齊因著參與子丨黨會飲案被康師傅削了,隆科多才得以繼任了九門提督的位置。

殷陶對著隆科多微微一笑。

曆史上你是很牛叉的,但如今有了我把舅舅看牢,你再沒這個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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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臨去塞外之前,曾經吩咐擬上幾個封王用的封號,雖然沒說給哪個皇子,但禮部和宗人府默認是提幾個親王和郡王了。

禮部把擬好的封號給了宗人府,宗人府又轉手給了內務府,叫內務府呈報上去。

內務府總管監奚全在心裡把禮部和宗人府罵了一萬遍。

是以前,這等封賞之事自然大都搶著做的,但今時不同往日,乾清宮嚇人得緊,大恨不能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但沒辦法,柿子都是挑軟的捏,誰讓他們內務府總管大臣淩普剛剛犯了事被一擼底了呢,連個能跟禮部和宗人府抗衡打擂台的人都沒了,還有誰能把這事推出去呢?

奚全隻得換好了衣服,戰戰兢兢地去乾清宮內送封號,心裡一萬個祈禱,萬歲沒空他,叫他回去等消息,等萬歲消了氣才好。

結果預期和實有所差距,奚全一乾清宮便被宣了進去。

奚全真的是提著腦袋進的,一進殿內就跪了下去,恭敬地將封號呈了上。

康熙這才想起,出門之前他的確曾經叫人擬了幾個封號,是因為覺得子權柄有些大了,應該分封諸皇子,把集中在子身上的差事和權力分一分,弄出幾個親王郡王和子打擂台,彆讓大的關注和期待都在子身上,造成一獨大不利於平衡的局麵。

可誰知出門一趟,出了這檔子事,他自然就沒心情在管這一檔子事了。

康熙叫梁九功將封號留了下,揮了揮手叫奚全退下了。

奚全出乾清宮,感覺後背都被冷汗濕透了。

腦袋還好好地安在脖子上,真是蒼天保佑啊!

康熙雖然留下了封號,但是根沒有看的意思,就那麼攤在桌子一邊,看著很是礙事。

梁九功隻得趁著換茶的功夫,輕手輕腳地將那幾個封號收在了一旁。

康熙的確沒有心思再管旁的皇子和封號的事,他在滿心裡掛念的都是子。

也是等把索額圖處決之後康熙才發,索額圖在子心中地位,比他以為的還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