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喬秀眸一厲,“這宮裡宮外多的是捧高踩低的人,你有了爵位,也省得被人欺負了。”
蕭函看著她胸有成竹的神情,蕭若喬封妃是主線信息中有的劇情,但以她流露出的態度,恐怕她自己也是有數的。
不過恐怕還是要拒絕蕭若喬的好意了,畢竟委托人的心願是希望能上進有所作為,要是按蕭若喬的安排,接受了這恩庇,不就和劇情中的紈絝一樣了麼。
蕭函抿了抿唇道,“我前幾日想起了爹娘和長姐,他們在的時候就希望我讀書考科舉的,我總不能教他們失望。”
提及逝去的父母和長姐,蕭若喬神情一怔。
蕭函又道,“而且二姐你當年不也是這麼說嗎?”
當年蕭若喬報采選宮女,臨走時還對蕭嘉樹道,一定要努力讀書考科舉,出人頭地。
蕭若喬啞然,這話她是說過,但那時她不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入宮麼,想著要是她沒能登上青天,小弟也要記得這個仇,向那些人討回來。
但現在她身居帝側,看的清楚,一個小小的舉人,進士算什麼,她在後宮為妃,恩庇幼弟是早晚的事。
蕭函堅持推了封爵的恩庇,以父母和長姐為由,一定要自己考個功名出來。
倒不是蕭函不知好壞,而是借著科舉之路,讓蕭若喬信任自己的能力,那麼她有何行為謀劃至少蕭函還能說上話。
蕭若喬也不會盼著自己弟弟不好,到底是軟了態度。
“是我不好,娘和長姐他們一直想著讓你重振蕭家門第的。”
蕭若喬有些愧疚,光顧著往上爬,為姐報仇,卻忽略了嘉樹。若是爹娘和長姐泉下有知,豈不是會怪她。
這其實也怪不得她,蕭嘉樹年幼時倒還有蕭父啟蒙,蕭父病逝後,也有熟讀詩書的長姐蕭若蘭代為啟蒙。
但八歲到十三歲,本來是進學的那五年,卻都在舅家耽誤了,接來京城時蕭嘉樹就沒有多少學識,蕭若喬一半心思在後宮,一半在報仇,見蕭嘉樹這樣,雖然厭惡舅家,但也沒有強求小弟上進什麼。
連求個恩庇爵位都是打算好的事。
蕭若喬憶起根源往事,“把你一個人丟在舅家,是二姐不對。”
她哪裡不知道舅母是什麼樣的人,若是換成長姐,絕不會丟下嘉樹在舅家受苦的。
蕭函搖了搖頭,“二姐在宮中生活,比我辛苦多了。”
當初蕭若喬報的是宮女采選,但世道正好,肯入宮為奴為婢的,多是民間生活不下去賣女的人家,蕭若喬沒能趕上征選良家女子入宮為妃的大選,索性一狠心就報了這個,哪怕主線信息中入宮一年後就被封為美人,但初期想必過的艱難的。
蕭若喬聞言,眸間微光閃爍,卻不想在小弟麵前露怯,彆過臉去。
不一會兒又是那笑語嫣然的樣子。
又讓宮人準備了一些進貢的稀有瓜果,宮裡能分到的人不多,她直接讓小弟帶回去嘗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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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函知道蕭若喬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弟弟還是很上心的,同她說了要讀書考科舉的事後,蕭函想著頂多也就是為他尋幾位教書師傅,沒想到蕭若喬直接跟皇帝要來了一個國子監讀書的名額。
是皇帝親下的聖旨,蕭函也不好跟蕭昭儀說推了。
還是明日就要去報道。
一早起來,王管家新配的書童叫小五,蕭函也沒改了他的名字,做事很周到,筆墨紙硯還有代表國子監學生的名帖等等都備好了,那筆墨紙硯還是聖旨下來同時賜下的,一看便是珍品。
國子監作為京中最貴重的學府,除了一些極有才學的士子,其他多是公侯勳貴家從文的子弟。
而蕭嘉樹就比較引人注目了,稍微一打聽的人都知道,這是蕭昭儀的親弟,也就相當於靠著裙帶關係進來的。心中鄙夷輕視者雖然有,但表露在臉上的卻少。
因著是中途‘插進來’的學生,上課前教書博士還考較了一番學問,
蕭函雖補了幾日關於這個世界的四書五經,經義典籍,但也隻比原身好一點。
博士皺了皺眉,沒說什麼,讓蕭函坐下來。
這更加坐實了蕭函走後門進來的事實。
事已至此,蕭函也很坦然,反正時間還長。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斷更了這麼長時間 一是現實生活中事情比較多(正值畢業季)
二是對快穿有些倦怠 不知道寫什麼好
先寫這個故事 攝政王那個故事後麵再寫(如果小天使們還願意看的話)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