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武林大會實在是不缺狗狗祟祟的人, 在倒數第二天,各大掌門開始上擂台打架後,趁著藍阿蘿不在, 就開始有人潛入呂瑛的住所。
天下第一美人的名頭好處不多, 麻煩卻不少,有不少自詡風流的江湖俠士都想一睹“藍桂花”的芳容,若能摸上美人榻,那就更爽了。
要換了其他時間, 呂瑛頂多會把人丟官府去,這次卻是不巧,有個不要命的家夥竟是選了清晨來犯。
彼時秋瑜正端著桂花藕粉,還有一盆子熱水、毛巾來找呂瑛,看到一道人影飛過, 秋瑜立時道:“壞了,這可來的不巧了。”
綠豆也是見識過呂瑛起床氣的,他抹了抹冷汗,接過托盤,看著秋瑜衝進去。
過了一陣子, 院子裡傳來一聲慘叫, 還有秋瑜的聲音
“哇靠, 冷靜, 你現在看起來特像樸妍珍。”
接著又是一陣慘叫,綠豆進去,就看到呂瑛麵無表情地舉著院中人坐的石墩一下一下將一個陌生男人的臉砸得血肉模糊。
院中其他人臉上都寫著“你說你招他乾嘛”。
砸爽了以後, 秋瑜朝綠豆招手:“來,服侍主子洗臉洗手。”
又有人清洗地上的血跡。
雪樟看了眼:“這人我認識,是巴蜀於家的子弟, 是於白勁弟弟的獨子,他家生了八個姑娘才有這一個兒子,平日裡欺男霸女也沒人管,你把人的腦袋都從圓砸到方了,怕是不好和那邊交代啊。”
呂瑛冷笑道:“不怕,有本事就讓於白勁親自來找我!”
然後小人家一揮手,拉著秋瑜進屋洗漱更衣了。
大家還聽到他問秋瑜:“妍珍是誰啊?”
秋瑜:“也是搞天氣預報的,但不是什麼好人,壞事做了一堆,反正除了發瘋時會拿東西砸人以外,你們沒什麼相似的地方。”
呂瑛:“我怎麼就瘋了!”
秋瑜:“嗷!我錯了!快!你把藕粉吃了,我加了好多糖,還有這碗鱔絲麵,把血糖血壓頂起來你就不難受了!”
呂瑛劈裡啪啦把秋瑜一通拍,終於出完了起床氣。
雪臨感歎:“這孩子脾氣真不好。”
雪樟:“反正他也不愁沒人哄。”
她們看著秋瑜將呂瑛一通好哄,把人請上飯桌。
呂瑛如今總算不用為了減輕心脈壓力而特意控製飲食,防止體重太大,心脈帶不動。
他坐在院子裡吹著湖湘道清晨濕潤的柔風,先吃麵,再喝藕粉,秋瑜在一邊打遊龍拳,氣氛溫馨而悠閒。
至於那個帶著迷煙潛入呂瑛院子裡的於家某獨子,則沒挨住鳳血教一個阿哥的收拾,招了他的意圖。
他被呂瑛砸掉了十來顆牙,說話也含含糊糊的:“我、我隻是想和藍桂花定親,好多人都想和她定親,我就想先下手為強,隻要先那秋瑜一步破了她的身子,她除了跟我還能跟誰?”
秋瑜:“……雖然鄙人隻是瑛瑛的緋聞男友,但看到這樣的人渣,依然沒有任何同情的意思,瑛瑛,我把石頭墩子拿過來,你把他腦漿砸出來吧。”
呂瑛很冷靜:“你這一趟出來,你長輩知道嗎?於白勁和趙樂是什麼意思?”
於家子弟已被折磨的沒了脾氣:“大伯罵了我,伯母是讚同的……她給我提供迷煙,條件是萬一你以後也生下堪稱武林第一美女的孩子,那個孩子的婚姻大事要伯母做主。”
這話可以戳了現場所有人的肺管子了!
雪臨冷笑:“不過是當人販子起家的一窩罪人,連我師妹外孫的主意都敢打!反了天了!”
雪樟陰陽怪氣:“要不是夠喪良心,人家那麼多家底怎麼賺出來的呢?”
秋瑜扶住呂瑛的肩膀,卻發現小人家沒有發火,隻是直接叫人將之拖到武林大會現場。
他知道,於白勁既然沒有將這起了歪心思的子弟教訓一頓,隻隨口訓斥,說明於白勁對此事也是默許的。
呂瑛不記恨上於家才怪呢。
所以作為瑛瑛的摯友,秋瑜肯定是站瑛瑛這邊啦,他帶上劍,跟在呂瑛身後。
此時藍阿蘿和於白勁在台上打得熱鬨,長而沉重的金屬杖與刀光交錯。
那於家子弟就是要趁著於白勁和藍阿蘿都顧不上他動手,誰知呂瑛院子裡光先天高手,加上他自己都有三個了。
眾武林人士旁觀這場戰鬥,紛紛發表評論。
論速度,於白勁更快,可藍阿蘿勢大力沉的金屬杖若是擊中對手,除非於白勁突然進化成呂空或秋瑜那樣根骨絕佳的奇才,否則必是要落個筋斷骨折的下場。
秋瑜看了一陣:“藍姨還是給力的,上次見麵她還隻有5薑呢,現在都快8薑了。”
藍教主修煉一定很努力吧。
可惜,於白勁可是9薑高手,離已經進入先天境界戰力達10薑的呂房也隻有一點差距,屬於真打肯定打不過呂房,但拚命也能給呂房留下傷的高手。
藍阿蘿到底太年輕,一直沒把人掄倒,招法便多出一份焦慮,而於白勁品出了她的焦慮。
就在此時,呂瑛一腳踢於家子弟身上。
那人慘叫一聲,呂瑛摸出一把滿是鏽跡的小刀,對著人的腿就捅了個窟窿眼。
那人慘叫:“大伯——救我啊!”
於白勁眼角瞥到這一幕,便認出來這人。
“於瑕?”
而那名叫秋瑜的武當棄徒湊到擂台邊:“喂,你侄子那傷口肯定會被感染的,如果你們有截肢需求的話,我可以幫忙做這個手術。”
前世今生隻有穿越後硬著頭皮幫商隊裡的倒黴蛋做過闌尾手術,而且從那時開始就隻會幫人割闌尾目前割了二十多個闌尾的醫學生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