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這樣的女孩都不叫討好,純屬王公貴族的來往禮儀,這是太子不喜但也沒法名正言順地完全掰掉的“社交潛規則”。
他隻能揮手讓人下去,連發火都沒理由。
因為秦湛瑛已經快要十七歲了,換言之,他的三年孝期即將走到末尾,而皇族男性本就有綿延子嗣的職責,隨著十七歲越來越近,全世界都會開始催促秦湛瑛去睡一個女人,然後生多多的孩子,將他那兩國皇族結合的尊貴血脈傳下去。
他還不能明著反對,因為他繼承禹國的法理就來自自己的血脈。
不過敢在太子打仗時還搞送女人這一套,那些人是真的不怕死。
秦湛瑛也不直接表達不滿,就示意了一下鄭堯,沒幾天,太子喜歡家風清正的臣子的風就刮出去了。
作為上位者,隻要漏出一點意思,讓大家覺得他喜歡正派人做屬下,那下頭裝也會裝出這麼一批人來。
秦湛瑛耳邊終於清淨了。
接下來就是把怒火朝南越發。
太子從小做事就利落,他整合了部隊先在本地練兵半個月,實際上下頭已經開始收集情報。
那南越的局勢也傳了過來。
作為送時南遷的將領的後代,南越王尤巴楠是個能說漢話寫漢字的人,出於南越那塊地方的匹配機製,尤巴楠稀裡糊塗就成了佼佼者,從繼承王位到現在一直戰無不勝,積累了大量的自信。
但二傻子太囂張自信,難免缺乏婉轉手段,鬨得手下漢臣以及越臣分裂為兩派,吵得不可開交,尤巴楠還很得意,覺得這才是君王的平衡之道。
秦湛瑛閱讀尤巴楠近幾年的執政策略,做出一個判斷。
這二傻子快要被手下人造反了吧?
要是秋瑜和金虹珠在這,當場就要把預言家的冠冕擱瑛哥腦袋上,因為他判斷的太準了,沒過幾年,尤巴楠就被越人那一係勢力的代表通西推翻,流亡到暹羅去了,直到通西作死引來瑛哥親征,哪怕瑛哥死了,瑛哥遺留的兵也將通西及其皇室殺戮一空,結果尤巴楠就又借機打回來拿到了南越王位,並在餘生與漢人和禹國割裂,喊出來類似南越是屬於南越人的口號,此後壽終正寢。
也就是說尤巴楠水平很菜,但他運氣還行,一輩子都沒真撞到當世亞洲地區最強的皇帝秦湛瑛手裡。
所為白銀在青銅區混了一輩子,從來不知道真正的王者段位長什麼樣,還以為自己真天下第一了。
但在新的曆史上,尤巴楠的運氣宣告見底,秦湛瑛再次親征南越,打得就是尤巴楠!
做完適應訓練和情報搜集後,秦湛瑛就帶著人背上行囊,讓一千雲南道本地的軍士做導遊,一頭鑽進了林子。
他適應力強,感官靈敏,上天入海都自然而然,進了叢林也如魚得水,仿佛自幼就長在這裡。
沒幾天,他們就潛入到南越境內,找到了一個大型土人部落。
秦湛瑛直接讓人去踹部落首領的門。
“開門,做生意!”
用一些廉價貨物換來糧食和香料後,秦湛瑛又迂回到南越邊境,從敵軍後方發動攻擊,就這麼潛進來,殺回去,還帶著不少俘虜和香料。
就連之前被劫走的人口,隻要還活著的,這會兒他也都帶回漢土了。
俘虜都算了,土人瘦瘦黑黑,不通禮儀,也就修個路乾點體力活了。
可是香料呢?在這個沒有防腐劑的年代,在氣候溫暖的南方,香料是人們保留食物的最佳醃料,更是美味的源頭,許多海商拿命跑船,為的也是香料貿易的暴利。
秦湛瑛叫來諸多大商人過來詢問南越情報。
“以往你們和南越做生意都是小打小鬨的,我看應該打進去,直接做大生意,賺大錢,隻要這事一成,於所有人都有好處。”
商人們麵麵相覷,交頭接耳。
太子說的話當然有理,他們也知道生意做大了才有大錢賺,隻是以往土人凶悍,商路實在打不開罷了。
可是如今,一個很能打的太子帶著他很能打的軍隊立在這。
他們可以用暴力轟開南越大門,然後用手頭的精美商品從南越獲得大量的優質糧食,香料,木材。
這不正是上天給予的發財機會,一個能送他們身家翻倍的風口嗎?隻要乘上去,就有的是好處!
商人都是見了利益就走不動道的,秦湛瑛隻要開個口子,就果真有膽大的冒頭。
“啟稟太子殿下,小的家中就有南越的親戚,每年都要給那邊的通西大將軍送賄賂通商路哩……”
“太子殿下,草民的老婆就是南越一個大頭領的女兒,她父親可喜歡做生意了!”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