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食戟開始(1 / 2)

所以……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大禦堂文緒有些出神地托著下巴,藍色發絲猶如綢緞般披散而下,曖昧地掛在肩上,她的身邊還有一個栗色梨花頭的女生,同樣坐在長桌前等待著。

女生時不時地看向廚房,見沒有人出來,又埋頭盯著手機。她的臉繃得很緊,藍光倒映著少女的眼瞳,她端坐著,氣氛肅穆得好像有大事發生。

霧野勝子舔舔有些乾裂的嘴唇,指尖有些克製不住地顫抖。

好想……好想發出去啊!少女的眼角噙著痛苦的淚花。

內心的道德與身為新聞部狗仔,哦呸,身為新聞部要員的職責強烈地衝突著,猶如宮本武藏和佐佐木小次郎十年後在岩流島決鬥,名刀相撞,劈斬出的劍氣的每一刀都好像要碎裂山河。

而讓她無比糾結的罪魁禍首莫過於——田也學長和新來插班生的食戟!

驚喜來得太突然,光是這條消息帶來的感官就讓渾身的細胞如同通過電流般產生強烈的戰栗感。那是大腦皮層帶來的興奮,數以億記的神經元活躍蹦跳,活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女生的眼睛亮得簡直要堪比下井用的探照燈!

《震驚!插班生入學第一天就跟人發起食戟,究竟是膽氣十足,還是狂妄自大?》

《論第一天就被打臉的十八種可能性!》

《失敗之後,天才將何去何從?》

無數新聞標題在她腦海裡浮現彙聚,那些言語在虛空中跳躍,迫不及待地要從她的指尖流入文檔。對於旁人來說,都是莫名興奮的炫耀點,對於她來說,更似一座未開發的寶庫!

隻要把這個消息寫下來,明天的頭條肯定就是自己的了!

新聞部要員,霧野勝子小姐,嘴裡發出意味不明的謔謔聲,但很快,整個人又如同打了霜的茄子般懨了下去。

不,不能寫!她手指不自覺地捏緊,指甲泛白。如果是田也學長贏了還好說,使勁地貶插班生就是了,反正她對那貨也沒啥好感,全校對於他的遭挫估計也都喜聞樂見,說不定還會開杯香檳慶祝一下。

但是萬一,萬一學長輸了,大肆渲染過後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的人就是學長了。一想到她美貌如花(?)柔弱得跟隻寵物兔(?)似的學長要承受這些指指點點,這些生命不能承受之輕,她就,她就……下,不,了,手,哇!

霧野勝子在心底哇的一聲哭出來。對不起,新聞大神,我還是辜負了你,作為一隻顏狗,實在沒辦法對長得好看,還經常給她投喂零食,聖誕節假都有分發小禮物的學長下手哇。要是換成大黑一朗那個肌肉兄貴我肯定第一時間就發出去了啊!

莫名躺槍的某大黑一朗:???肌肉兄貴怎麼了?肌肉兄貴就可以讓你隨便傷害了嗎?

霧野勝子痛苦地“嚶”嚀了一聲,抑製住了一隻新聞狗想要瘋狂渲染,大肆搞事的職業素養。然後,在小範圍內施展了新聞部的傳統秘技……

沒錯!那就是賭——博!

名為新聞部,偶爾寫做博'彩業巨頭的神奇部門,經常用這種方式來騙錢,啊呸,是合理賺取部門經費。

早就經曆過幾場坐莊的霧野勝子輕車熟路。

巨大的金色輪'盤定格在6:1的比例上,梨花頭女生非常儘職儘責地儘可能地把消息發給所有極星寮的學生。幾乎所有人都投了矢加田也,隻有一個人支持幸平創真。

文緒阿姨在得知消息後,也饒有興致地投了一波。

她一直挺奇怪為什麼平日溫和的小田也突然會變得那麼具有攻擊性,原來是發生了那樣的事嗎?覺得自尊被踩傷的兔子也會發火的嘛。新生的地圖炮放的委實也太過分了些。

“我壓小田也吧。”茶杯下落發出一聲沉悶的碰撞,白瓷杯擱在木桌上,女人清了清嗓子,“一斤黑枸杞,四兩魚膠。我壓小田也贏。”

不在現場的極星寮其他成員也許會因為感情投票,她是真的認為矢加田也會贏。

靜默的,溫婉如同清酒的男生,用上好的大米和最純淨的水來釀造,常溫下口感細膩溫和,甚至帶著隱隱的果味,但是倘若在雪夜裡加熱,溫度的變化就會把其樂融融下藏匿的鋒芒都逼出來。好像江戶年間帶刀的武士,他對你溫和地笑,但是隨時都會推案而起。

這個隨時都會推案而起的武士已經擦拭好了他的劍,過去全A的履曆就像劍上裝飾的花穗那樣閃耀,他不僅有著主場優勢還有舍友的加成,都不期盼插班生好的助攻聯手坑了對方一把,雖然卑劣但不可否認真的有效。

落入陷阱的幸平創真還毫無自覺,他還沉浸在對於自身的優越感和麵見前輩的震驚當中。

實際上是高中生的靈魂讓他在麵對眾人的時候有一種很強烈的優越感,曾經是十傑的經曆更容易讓人膨脹。雖然現在是二十多年前,表麵上不得不恭恭敬敬地喊著對方學長,但是在他心裡,對方不過是個還在國中部的小屁孩罷了。

就算現在自己實力大降也不可能輸。

謎之自信讓他昏了頭,根本來不及細想自己的水平已經跌到了什麼地步,應該好好融合後再來應戰才是。

將河蝦放入漏籃,下接的盆子上蒙上一層紗布,清水嘩啦啦地往下重,把雌蝦的蝦籽都衝落了下來。灰褐密密麻麻的蝦籽被兜在底部,好像凸起的山丘。

幸平創真反複用清水衝刷著蝦籽,而一邊的矢加田也似乎在擺弄酒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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