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就是那個啊!”
“……所以到底是哪個啊!”
“就是……我在尾道市遇見的那個啊!海上有忌諱不能直說嘛……”
……你這種側麵說也很不吉利的好嗎!
“不會的啦!”才波誠一郎果斷地答道,葡萄酒一樣的發絲馬尾一樣地紮起,“感情你剛才在想這些事啊!”他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有什麼好想的!上次隻是運氣超級不好罷了!天氣預報已經說了沒問題,而且上次的事情出來以後,學校肯定會精挑細選,今天你看天氣那麼好,不會有問題的啦!”
“可是……”
見幸平創真還想說些什麼,才波誠一郎直接伸出了自己的魔爪,怒搓幸平創真狗頭。一通亂搓後,看著幸平創真逐漸恢複身神氣,張牙舞爪想要開始反擊的神情,忽然覺得順眼多了。
人嘛,還是要多怒搓狗頭才有用嘛!不說了小夥伴發絲還挺軟哈哈哈~
“才波誠一郎!”紅發少年憤怒地叫出了小夥伴的全名,好看的眸子就像金色的火焰一樣,熊熊地燃燒。張牙舞爪的樣子像極了一隻炸毛的紅色小貓。
哈哈哈哈~哈哈哈~
某人心裡正暗爽。他全然不懼地扣住少年的手腕。
——估計是上回的風暴留下了陰影,雖然康複得很好,但還是對出海具有一定恐懼的。才波誠一郎眼神一凝。人嘴上不說,但還是蠻有憂慮的嘛!身為小夥伴我當然要幫助他啊!
——哪裡那麼容易出事情!人啊,全是自己嚇自己!
“放心,要是真的出現了那個,我也會帶你走的啦!”他安撫性地降低了腔調,少年的聲音介於成年和少年人之間,又蘇又沉,紅色的眸子帶著一種開玩笑的認真,他的睫毛很長,所以怎麼看人都有一種他很認真的錯覺。
“我啊,遊泳很厲害的,要是真的發生了糟糕的事情,也會……幫你一起走的啦!”
忽然有一種酸澀又近乎圓滿的感覺湧上來,幸平創真看著還非常青澀活潑的少年,好像透過少年看到了很多年後的老爹。他掙紮的力氣瞬間軟下來。
不……我是……
擔心你啊!
他的嘴角劃過一絲苦澀,卻又覺得有些地方許微的鼓脹溫暖。
擔心你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他知道才波誠一郎的意思,一定是覺得他在開玩笑的吧?平白地擔心會出現風暴,怎麼都像是在杞人憂天。
但是,非人的事不能向誠一郎托出,這種事不好,也不方便證明。
他的能力是絕對禁封,這本身就是對普通人無法使用的能力。他無法交代,也無法證實。
龍套的超能力最為明顯,也當然可以展示。但是展示之後呢?他又該對誠一郎說些什麼?
解釋嗎?承諾嗎?保證嗎?
雖然他確信這些的這些不會成為自己和才波誠一郎之間的隔閡,他不會因為這個就用怪物的眼光看他,也不會因此而絕交……
——他知道的話,更多的可能,是會好奇吧?幸平創真想。就像那種我的朋友忽然有了漫畫中的能力,哇哦,好棒!好酷炫!那種欣喜的感覺。
但是,這些的這些……除了會讓小夥伴替自己擔心以外,還有什麼其他的作用嗎?
才波誠一郎隻是一個普通人啊!
是的。雖然幸平創真沒有分辨超能力者的能力,但是齊木楠雄有啊!
早在跟齊神遇見,成為朋友(劃掉)超級好吃的咖啡果凍供應商後,他就請齊木楠雄幫自己看了一下,身邊還有沒有其他的超能力者。
“——沒有看出來有超能力的跡象……”粉色頭發,綠色校服,頭上帶著像棒棒糖一樣的少年冷淡地搖頭。
所以,這種事告訴他又有什麼用呢?也隻會給他帶來危險罷了!
好吧,幸平創真承認,他確實不想讓老爹擔心……
——要不是這一回,實在是比較的急迫,他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麵對庫洛牌!
一是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報複。
二是齊木楠雄說最近半年不會再接他的單子了。
三是遠月的時間實在是管的比較的緊,儘管他在尾道市之後,獲得了短暫的假期,並且通過雨牌試圖把對方引誘出來,但是對方不上勾,他有什麼辦法。
今天算是最後的一次機會,明天他們就去東京了。人口最密集的地方……他可不敢讓風牌胡來。
唉,本身今天也很不妥的……最初的計劃,是放假那段時間自己找空曠的地方浪,但是……對方完全不在意的樣子。雖然今天一船都是學員,但是是在獨立的海上……影山茂夫保證他會很快解決,同學們也不會有事。
“——它是衝你來的,仇恨度在你這邊,所以雖然會攻擊船,但是你們同學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它也不可能憑空出現,一定是有規律的。我一感應到有波動就會出來,在超能力的支持下,要不了多久……”
“——那麼其他同學的記憶……”
“——小酒窩說它負責解決。”
綠色磷火衝著幸平創真比了一個v的手勢,露出閃亮的牙齒。
傳教洗腦哪家強,日本市區找……哎!反正就是沒問題的啦!
“——喂!我警告你啊!彆給我同學下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啊!”
“——什麼?我小酒窩是那種人嗎!”因為之前創真對它的下手,正準備暗中報複悄悄塞一點東西的小酒窩漲紅了臉,“我怎麼可能會給你同學的記憶加料!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幸平創真很不給麵子地搖頭。
少年拿起廚刀,臉上露出頂級掠食者的笑容,□□裸地威脅道,“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不然……”
廚刀猛地紮進菜板裡,下場你懂的!
想通了這些的幸平創真忽然猛的一下紮進了才波誠一郎的懷裡,“誒?”紅色的眸子有些意外地愣了兩秒,他能感覺到懷中少年的情緒。
“好哇!那就等你帶我出去了啊!”比他個頭矮的少年這樣說著,仿佛恢複了活力的聲音從肩膀處傳來,溫熱的身體微微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