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第二百六十九章(1 / 2)

萬春街 小麥s 9002 字 5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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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有點人來瘋,平時洗完澡喝點奶就能睡著,這夜騎在景生脖子上朝著天花板嘿嗬了半個鐘頭,纏著哥哥要舉高高,興奮得在半空中小腿亂蹬。

斯江拿了一本西遊記的畫冊企圖讓他安靜下來,沒料到翻來覆去重複讀了十幾遍後,她嗓子都要冒煙了,顧念依然精神抖擻地指著書把她安排得妥妥當當:“姐姐,讀蘇,猴兒,居居(豬豬),馬。”

“孫悟空大聲叫了起來,‘師傅師傅——’”斯江堅持繼續聲情並茂地重播。

“哎!哎!”顧念笑著點頭回應,還調皮地對斯江眨眨眼。斯江懷疑他是故意的。

“彆念緊箍咒了!彆念了!”斯江神情痛苦地抱住了頭。

顧念比她還要投入,直接抱著頭在床上滾來滾去,還嗷嗷嗷地喊“疼!寶寶疼,寶寶好疼!”。

斯江第N次笑到趴在顧虎頭邊上,要是孫悟空早點學會這句“寶寶疼”,肯定能少受很多折磨。

在“寶寶疼”過了十八遍後,顧念屁股上挨了善讓三巴掌,這下是真疼了,小東西哭得淚眼漣漣,斯江還沒來得及心疼他,顧斧頭已經攤開四肢打起了小呼嚕,臉頰上還掛著淚珠兒。

“噯?”斯江目瞪口呆。

善讓又好氣又好笑地拿手絹輕輕印掉兒子臉上的淚,搖了搖頭:“沒辦法,都快十一點了,不下這三巴掌能鬨到一兩點去。”

斯江不可思議地喟歎了一句:“小舅媽你竟然打虎頭?!”

善讓忍著笑:“打屁股,隻有零回和無數回。放心,我隻打他屁股,靈得很呢,一打保管馬上睡著,他不記仇的。”

兩人到了客廳裡,北武剛躺到沙發上。

“打兒子屁股了?”

“嗯,你明天可不許再提這個事啊,老想著破壞我們母子倆的革命友誼,心思大大地壞。”善讓一巴掌拍在北武腿上。

北武笑彎了眼:“再怎麼破壞也沒用,顧虎頭就隻愛你,嘖嘖嘖,聽兒子說愛你,虎頭媽今天是不是超級幸福?”

斯江吃驚得很:“虎頭對舅媽說‘愛你’?”她十八歲了都沒還從來說過這兩個字呢!

善讓笑得合不攏嘴:“是的,可清楚了,說了好幾遍。顧北武同學你嫉妒了吧?”

“嗯,羨慕,嫉妒,酸,也甜。”北武看著善讓笑。

斯江見小舅舅和小舅媽看彼此的眼神裡能擠得出蜜來,趕緊裝模作樣打了個哈欠溜進房裡睡覺。

善讓把北武的腿抬起來擱到自己身上:“那你是不是得好好表現表現?”

北武卻扭頭朝所有房間門口張了張,迅速爬起來一個虎撲就把善讓壓在了自己身下,兩人鼻尖對著鼻尖,氣息相交。

善讓的臉騰地紅了,偏還不敢出聲,隻拿手撐在他胸口,瞪圓了眼:“你乾什麼?!”

“好好表現。”

四個字模糊呢喃在唇舌相交中。

半晌後,善讓費力地搬開他的頭,喘了好幾口氣,一口咬在北武肩膀上,手也悄無聲息地擰住北武腰間的軟肉轉了半圈:“喂,你怎麼回事?家裡有這麼多人呢,你還想——嗯?”問得義正言辭,身子卻軟成了春水一灘。

北武埋在她肩窩裡,笑得整個人抖個不停,拱起身子平息了會兒。

“這大概就是偷不如偷不著的魅力?”北武湊在善讓耳朵上悄聲感慨,“一想到危險係數這麼高就特彆興奮,比虎頭睡在邊上的時候還興奮,你摸摸。”

善讓的手半推半就地體會了一下北武的“好好表現”,名符其實。

有些事一上手就很難放下,要不是沙發承擔著兩個成年人的重量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偷不著就會升級成偷著了。

“噓,景生好像還沒睡呢。”善讓和北武同一個姿勢側著身子睡成兩把湯勺。

北武的下巴在善讓頭頂蹭了蹭:“斯江將來要是和景生在一起也蠻好。”

善讓笑著扭過頭在他喉結上親了一口:“你也看出來了?景生和我以前有點像呢,唉——就是某人總是不回應,挺苦的。”

北武的手臂緊了緊:“我怎麼沒回應你了?第一封情書還是我寫給你的。”

兩人說起往事從不厭倦,溫故了半天才想起來知新。

“斯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開竅,之前她學校有個姓唐的男同學好像和她關係也不錯。”善讓又替景生操心起來。

“順其自然吧,我們家的人除了南紅,開竅都晚。倒是景生有一點很難得。”

“哪一點?”

“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忍得住不開口,是真的為斯江著想。他還以為我們看不出來,”北武噗嗤笑出了聲,“戇小寧(傻孩子)。你看看,這次給他創造創造機會。”

“啊喲,我太羨慕他們兩個了,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善讓親了親北武的手指頭,“要是有時光機,我想回到你小時候看一看,就偷偷看上幾眼。”

“那你就多看兒子幾眼唄。”北武突然得出結論:“你每天對著兒子說愛他,其實是在對我說吧?”

“你想得美!”善讓笑得咬了咬他的手指頭。

北武心滿意足地籲出一口氣:“總算贏了顧虎頭一把,得了,明天不跟他爭寵了。不過你這愛表達得有點曲線啊,周書記。”

善讓艱難地轉過身子,仰起頭呢喃了一句:“愛你。”

北武一激動,沙發又咯吱了好幾聲,跟著“噗通”一聲響。

善讓趴在沙發上笑得不行,又不敢笑出聲來。

顧北武跪在地板上一邊無聲地笑,一邊伸手把善讓往自己懷裡拽。

“過來,讓我也愛一下你。”

“流氓,放開我,放開!”善讓強忍著笑用力掙紮,終究還是被拉下馬。

北武壓在她背上,兩個人笑得幾乎起了共振。

“再說一遍。”北武咬著善讓的耳朵低聲下氣地哀求。

善讓上半身趴在沙發邊緣,勉力回過頭:“愛你。”

“不是,另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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