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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趁著還沒出發去京市，便帶上之前做好的小吃，跟顧清蘭去了村子那邊的牛棚。
自從認識了趙老爺子之後，她偶然都會過來找他，然後給他送點吃的。
趙老爺子看到她又來了，手裡還拿著個脹鼓鼓的袋子，就猜到溫暖又拿東西過來了。
趙老爺子便把屋子的木門給關上，站在了門口問：“溫同誌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溫暖之前都有過來找他谘詢一些關於調理身體的問題，所以也見了好幾回的麵。
溫暖看著老爺子急急忙忙把門關上，便笑道：“趙老，今天過來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的。”
這會兒顧清蘭連忙站前了一步，溫暖就介紹道：“這是我小姑子，她叫顧清蘭，是軍區醫院的護士，她想跟你請教一些醫術上的問題，不知道您有沒有空？”
接著顧清蘭便自我介紹了一番，順便說明了來意，最後誠懇地問：“不知道趙老您願不願意讓我跟著您學習？我一定會非常用心的。”
趙欽園來了北城這麼久，人人避他如蛇蠍，這還真是第一次有人說來請教他醫術問題的。
他看了看顧清蘭，小姑娘長得高挑，人也精神，看著也還挺誠懇。
隻是……
趙欽園抿了抿唇，淡淡道：“我沒有什麼可教你的，你在軍區醫院裡頭也可以學到很多知識，不要過來這邊了。”
他現在是個右，不想連累任何人。
而且溫暖是個好人，他更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她遭受不必要的流言蜚語。
溫暖看老爺子不願意，便拉了拉顧清蘭的手腕。
顧清蘭想起溫暖的說話，便沒有再說話，隻是朝趙老爺子說了句：“那打擾了。”
溫暖當然也不會勉強趙老，他現在這樣的身份，心理和想法都很敏感，再糾纏下去，說不定還會讓老爺子難堪。
不過溫暖相信趙老一定會平反的，這事現在還急不來。
溫暖看著老爺子，然後把東西放到了他手上，輕聲說：“趙老您幫了我很多忙，這是咱們整個空勤灶的一點點心意，請您一定要收下。”
趙欽園剛想要拒絕，不過李醫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便說：“這是他們炊事班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趙欽園聽了這話，隻好接過溫暖遞來的布袋，剛接過來，便感覺到沉甸甸的，想必有很多的東西了。
雖然溫暖說是空勤灶的心意，不過恐怕這都是她一個人做的，隻是給他一個台階下罷了。
溫暖知道李雲華跟趙欽園是老相識，便跟老爺子道了彆，拉著顧清蘭離開了牛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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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蘭一臉震驚地跟溫暖說：“嫂子，剛剛那個女同誌是飛行隊的航醫，聽咱們院長說李醫生可厲害了！”
溫暖沒想到顧清蘭也知道李醫生，便點頭道：“嗯，你大哥說李醫生是京市軍區醫院的副院長，當然厲害。”
顧清蘭便疑惑道：“可是她怎麼好像跟趙老認識？看著關係還不錯。”
溫暖便應道：“可能以前就認識的。”
溫暖想到了兩人的年齡好像差不多，估計以前是一個學校，或者是一個醫院的，趙老被打成右，是因為曾經出國留學的經驗，加上一些特殊的因素，就被發配過來北城這邊改造。
可能因為選擇的道路不一樣，現在兩人的結果都不太一樣。
至於趙老和李醫生還有什麼關係，溫暖也不是那麼清楚。
剛離開了一會兒，李雲華便追上了她們，然後看著溫暖問：“你就是陸司令的孫女？”
溫暖沒想到李雲華居然這麼快就知道她跟陸司令的關係，便愣道：“是的。”
李雲華笑了笑，說了一句：“當年你是我接生的。”
“你長得像你母親。”
“真、真的？”
溫暖聽了這話，無比感慨緣分的奇妙……
李雲華看她詫異的樣子，沒有再逗她，“本來我隻是覺得你眼熟，也不太記得這事，不過最近聽說陸司令找回了孫女，我才想起來的。”
李雲華沒有跟她們閒聊，隻是說：“我還有點事，先不跟你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