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去到總空院的時候，陸司令的小樓有很多人進進出出。想必都是陸司令的老戰友以及較為親近的部下。</p>
趙叔看到溫暖過來了，便從院子裡走了出來，問： “小暖，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是不是找首長有什麼事?"</p>
溫暖看向了趙叔，便說： “青寒說爺爺準備退下來，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他。”</p>
溫暖朝陸司令的小樓看了一眼，不僅是家裡麵，就連院子裡也有不少人，似乎是等著跟陸司令見麵。</p>
在此之前，溫暖一直沒有聽她爺爺說起過退休的事情，估計是想了有一陣子的，就是沒告訴大家。趙叔笑了笑： “首長說年紀也上來了，該是給年輕的一代讓步。”</p>
溫暖點頭，看著趙叔問： “那爺爺是不是打算去乾休所?”</p>
溫暖這兩年其實一直有在是試探陸司令的口風，他的意思是不想跟他們一起住，想要住在乾休所。</p>
陸司令說乾休所那邊什麼都齊全，衣食住行都安排好，住著也舒心。</p>
不過溫暖是希望她爺爺退休之後可以跟他們住在一起，好不容易才團聚，又等來了退休這一天。溫暖也想給陸司令養老，孝順他，陪伴他。</p>
趙叔聽了溫暖這話，眼神閃爍了一下，才輕聲說：“首長是這麼說過，不過小暖你有沒有什麼想法?"</p>
溫暖說： “我想把爺爺接回去四合院。”</p>
趙叔點了點頭： “現在首長正跟沈副司令談話，要不你等會兒再進去?”</p>
溫暖： “行，那我就等一會。”</p>
★</p>
小樓裡麵。</p>
沈傳山看著自家老戰友，輕笑了一聲： “老陸，你就這樣決定要去乾休所?不問一下小暖和青寒的意見?"</p>
沈傳山是明年退下來，不過卻家裡的孩子已經說好了，讓他搬回去家裡，就不住在乾休所了。他還以為陸鳴飛也是這麼想，誰知道剛剛來了幾個人，說是幫忙安排他退休之後的事情。還說什麼要住進去乾休所。</p>
陸鳴飛放下了手裡的杯子，擺了擺手： “這你就不懂了，這些年在家屬院你也看到了，現在的年輕人跟我們那會不一樣。”</p>
陸鳴飛感歎道： “這幾年變化太大了，而且年輕人也不喜歡你囉嗦。住進去乾休所也不錯，那裡邊</p>
有那麼多老戰友在，也有人幫忙照顧。"</p>
乾休所什麼都安排好了，也不用給年輕人添麻煩，省得溫暖要照顧孩子的同時，又得照顧他，那溫暖就更沒得空了。</p>
沈傳山瞥了他一眼，說： “我就不想那邊了，家裡有孩子孫子的，熱鬨點才好。你就不想樂樂和正陽正琦他們嗎?"</p>
陸司令垂下眼眸， "想，怎麼會不想?這幾年看著他們一個個嗖一下就長大了，怪可惜沒能陪在他們身邊。"</p>
就是辛苦了溫暖這幾年帶著孩子在四合院和家屬院兩邊跑。有時候還真羨慕家屬院的老戰友，家人都在身邊，和樂融融。</p>
沈傳山了眉頭，便說： “那你怎麼還想著去乾休所啊?你看你，曾孫好幾個，個個都聰敏懂事，要是能跟孩子生活在一起，你不高興嗎?"</p>
乾休所方便是方便，但是也有很多戰友想要回去自己家裡養老，畢竟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好耐都是自己的家。</p>
更重要的是，到了他們這個年紀，那心也已經清淨了下來，對身外物無所追求，就盼著能時不時看看孩子。</p>
隻要是有條件的，都是回去自己家裡。</p>
陸司令擺了擺手，似乎毫不動搖， “算了算了，就是因為幾個曾孫都這麼大了，也不用我去照顧，你說我去那裡乾什麼?"</p>
陸司令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是正陽和正琦他們小一點還好，需要大人帶著。不過孩子現在已經是上小學的階段了，基本上已經完全可以自理。</p>
他現在已經是七十五歲了，本該在前幾年就退下來，要不是組織需要他，也不會待這麼久。所以，他這把老骨頭，過去能乾嘛?</p>
沈傳山一陣見血道： “你這老家夥，該不會是怕小暖他們嫌棄你吧?”“誰敢嫌棄我爺爺啊?”</p>
清脆利落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帶著幾分揶揄，又有幾分無奈。這話一落，陸司令和沈傳山都看向了客廳的大門口。</p>
隻見那亮堂的門口處，溫暖穿著一身雪白的羽絨服，襯得她更溫柔白皙，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p>
而溫暖的身旁是一身筆挺軍裝的顧青寒，表情冷峻肅然。</p>
倒是沈傳山先反應了過來，笑了一聲： “老家夥，你家寶貝孫女過來了。”</p>
溫暖這</p>
幾年雖然不常在總空院這邊住，不過隻要是陸司令有空，她都會回來這邊跟他一起吃飯。</p>
而陸鳴飛這麼艱難才把孫女找回來，對她的寵愛也是眾所周知的。</p>
尤其是溫暖考上了京大的那一次，陸鳴飛那是恨不得用廣播來回播報這個好消息，讓大家都知道</p>
那一屆的文科狀元就是他的寶貝孫女。</p>
溫暖和顧青寒班跟沈副司令打了個招呼之後，便走向了陸司令，說： “爺爺，我一直盼著您早點回去四合院，跟我們一起住。您可不能丟下我們，自己一個人搬進去乾休所。"</p>
"尤其是樂樂，天天都念著要過來跟您聊聊天，不過她現在上高二了，明年六月就要高考，總是抽不到合適的時間過來。不是她要上課，就是您要開會。"</p>
"還有正陽跟正琦，還想著跟你學打靶呢，他們說您的槍法可準了，比他們爸爸的槍法還要準。您現在退休了，能不能教教他們?"</p>
溫暖把手覆上陸司令那已經布滿了皺紋的手背，紅著眼說： “還有我呢爺爺，您不是說好了退休之後要跟我喝酒，地窖那四十多壇酒我們一直沒動，我就等著您回家呢。"</p>
顧青寒補充道：“爺爺，小暖從前年就開始給您布置房間。您和奶奶結婚時用的櫃子，您喜歡用的筆，喜歡的書籍，還有奶奶留下來的卷畫，都已經給您——放到四合院的房間去了。"</p>
溫暖和顧青寒這幾句話說完，直接就讓要強了一輩子的陸司令紅了眼。這讓他感受到了被需要的感覺。</p>
他彆開了臉，深怕讓對麵看戲的老戰友給看穿了。</p>
溫暖蹲下了身，抬頭看向了她爺爺的側臉，說： “爺爺，這事不著急，您還有一個月才退下來呢，咱們可以慢慢考慮。"</p>
溫暖話鋒一轉，又說： “要是您覺得乾休所方便一點的話，那能不能把我們也接過去?我們想跟您一起生活。"</p>
爺爺的家人就剩下他們了，如果不是機緣巧合，可能這輩子都沒有機會相認，那陸司令就孤身到老了。</p>
可是既然他們相認了，那就是一種天賜的莫大緣分。</p>
而且這幾年爺爺對她的好，溫暖也是看在了眼裡，她也想在陸司令需要的時候，陪伴在他的身邊。</p>
就這麼簡單。</p>
r />陸司令沒有說話，隻是那心已經被溫暖和顧青寒說動搖了。</p>
倒是坐在對麵的沈傳山著急了起來，說： “老家夥，你倒是說句話啊!”他就知道溫暖和顧青寒不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怎麼可能會嫌棄他?剛剛溫暖說的那幾句話，差點也把他給說掉眼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上來了，眼睛怎麼那麼淺?</p>
可惡!</p>
陸司令眼睛裡閃爍著淚花，隨即用力握住了自家孫女的手，點了點頭： “隻要你們不嫌棄我這把老骨頭，那就回去四合院!"</p>
溫暖眯眯笑道： “那是爺爺您的四合院，感謝您給了我們一個家。那就這樣說好了，等您收拾好東西之後，我過來接您。"</p>
沈傳山也被感動了，笑說： “這孩子，可真會說話，我這老骨頭都被你說感動了。”</p>
溫暖看向了沈傳山笑了起來： “老首長，我這是真心誠意的，希望以後您有空了，也常來我們家跟爺爺一起喝酒下棋。”</p>
沈傳山笑了： “這話中聽，我老早就惦記著那幾十壇的牛欄山二鍋頭了，這回可算是能痛快喝一頓了吧?"</p>
陸司令一聽，板著臉看向自家老戰友後： “去去去，就那麼幾十壇，你以為我藏了很多?”沈傳山撇著嘴哼道： "小氣，小暖你可要說一下你爺爺了，這把年紀了，還這麼小氣!"溫暖笑著說： “那不行，我護內，我爺爺不願意的話，就勞沈副司令您多擔待一下吧。”陸司令哈哈一笑，看著沈傳山得意地昂起了下巴， "老家夥，你聽到沒?我家孫女護著我。"陸司令這兩年從沒有笑得這麼快心，這一笑，把門外等候的人都吸引過來了。紛紛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這裡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p>
沈傳山心裡頭有點不是滋味，酸得有點牙疼了，隨即站了起來，說： “不跟你扯了，到時候我過去，就不信你不把酒拿出來!"</p>
說完，就拍拍屁股準備走人。</p>
這老家夥也笑得太礙眼了!</p>
陸司令嘿嘿一笑： “老家夥，過來看我的時候記得帶上你的紅西鳳，不然恕不招待啊。”沈傳山“哼”了一聲，背著手緩緩地離開了。</p>
這邊沈傳山剛離開，趙叔便走了進來，問： "首長，您決定好了嗎?"</p>
陸司令點</p>
頭，笑著說： “嗯，我們把東西收拾一下，你到時候跟我一起過去四合院。”陳媽這幾年也是在四合院，正好也能帶著老趙一起過去。</p>
老趙也跟了他三四十年了，兩人就像是朋友一樣，而且老趙也說了，就是退休也要跟著他。正好趙叔家也是在四合院附近，就是不能同他一起住，但起碼能時常見麵，也能有個照應。趙叔看向了陸司令，激動道： "所以，我也可以一起去嗎?"</p>
溫暖笑了笑： “趙叔，隻要你想來就可以來。當然，住膩了也可以經常回家看看。”</p>
陸司令點頭： “對，以後你可以把我當朋友，當親人，你要是想聊聊天就過來找我，要是想住下，家裡也是有地兒給你們，以後我們兩家就當是親人一樣處好了。"</p>
親人.…</p>
陸司令這話一落，趙叔眼睛直接就紅了。他看向了陸司令，哽咽道："首長，您這是……"</p>
聽著陸司令這番話，趙叔更堅定了自己要繼續追隨陸司令的念頭。因為，他們是親人了。</p>
陸司令抬起頭，環顧了一圈住了有二十年的小樓，笑道： “以後也不用叫我首長了。”</p>
老趙抿了抿唇，目光看向了陸司令，堅定地說： "不，您永遠都是我的首長。"</p>
★</p>
陸司令決定好要搬去四合院之後，溫暖便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幾個孩子。</p>
幾個孩子知道了之後，紛紛給陸司令的房間重新打掃了一遍，一定要讓他老人家住得舒服。等到陸司令退休的那一天，已經是一九八六年的一月份。</p>
溫暖帶上了幾個孩子一起過來接陸司令。</p>
順便把陸司令的東西運過去四合院那邊。</p>
他們來到總空院的時候，陸司令那小樓來了不少人，大家看到了溫暖他們過來，便說：</p>
“陸司令這是搬過去乾休所還是哪裡?”</p>
“不知道呢，之前聽說是搬去乾休所，不過有人說搬去他孫女那邊。”</p>
溫暖正巧走進了院子，便笑道： “謝謝首長們的關心，我爺爺準備搬過去跟我們一起住。”</p>
這話一落，大家都開始你看我我看你。</p>
乾休所都不去了嗎?陸司令這個級彆的乾部，乾休所的條件肯定很</p>
好的，還真要跟自家孫女擠一塊?</p>
溫暖看出了大家的疑惑，便說： “爺爺辛苦了大半輩子，我這個當晚輩的，也是時候好好孝順他老人家，讓他安享晚年了。雖然乾休所的條件很好，但是大家住在一起，歡樂也會多一些，老人家有</p>
點什麼事情也可以第一時間知道。"</p>
顧青寒附和道：“我們最大的心願就是可以跟爺爺住在一起，讓老人家可以享受天倫之樂。”眾人一聽，頓時就麵麵相覷。</p>
不知道誰先說了一句： “住一起好啊，住在乾休所都是一些老家夥，哪裡有家裡來得熱鬨，來得舒坦?"</p>
也是，要是孩子願意接回家去的，誰還願意去乾休所?</p>
以前人人都以為盧司令要在乾休所度過最後的人生時光。</p>
可沒想，孫女找回來了，而且還這麼有出息，不僅考上了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學，現在也要把陸司令接回去老宅一起生活。</p>
真是世事難料。</p>
不過，能一家團聚，那真是好，就像是終於找到了歸宿一樣。溫暖朝他們笑了笑，說： “那我先進去幫我爺爺收拾東西。”</p>
那邊的顧挽月和陸正陽陸正琦已經先一步跑進去小樓裡，喊道： “太爺爺——”陸司令看著幾個孩子走了進來，笑嗬嗬道： “挽月，正陽正琦，你們都來了啊?”顧挽月已經先一步走過去挽住了陸司令的手臂，說： “太爺爺，我們是來接您回家的。”‘回家’這兩個觸動了陸司令的心。</p>
曾經的他，也以為自己這輩子會在乾休所度過餘生，沒有家人，沒有。誰能想到，他居然還有重新擁有家人，擁有一個溫暖的家呢?陸司令微微垂了垂眸子，應道： “好，等一會我們一起回家。”</p>
顧挽月打量了一下客廳，問： “太爺爺，那您有什麼要收拾的?我來幫你收拾。”</p>
客廳空了很多，不過好像又沒什麼變化，但是已經打包好了幾個行李袋，應該是陸司令的一些日用品：</p>
趙叔聽到了孩子的聲音，便從陸司令的房間走了出來，說： “這是老首長的一些衣服，都收拾得七七八八了。"</p>
因為早已經開始收拾，自從陸司令決定要搬去四合院之後，溫暖這個月以來都陸陸續續過來拿些東西過去。</p>
所以現在就剩了一些陸司令平時日常用的</p>
東西。也沒有多少了，收拾起來也很快速。</p>
陸正陽看到了趙叔提著一個袋子出來，連忙上前去接過了他手裡的東西，說： “趙爺爺，這個讓我來拿。"</p>
趙叔便說： “不用，這很重的，讓我來拿吧。”</p>
陸正陽自豪地說道： "沒事，我現在已經是男子漢了，這點東西我可以的。"</p>
陸正琦見狀，便有樣學樣也拿起了一袋子行李，說： “我也來幫忙!”</p>
趙叔看著兩個半大不小的孩子直接就把袋子扛到了肩膀上，連忙叮囑道： “那你們小心啊，實在搬不動讓趙爺爺來搬。”</p>
顧挽月笑了笑，對趙叔說：“趙爺爺，您放心吧，他們現在可大力氣了，您先休息一下，我也幫忙拿這些東西去車上。"</p>
趙叔笑眯眯應道： “好好好，我們一起拿吧。”</p>
溫暖看到他們已經利索地把剩餘的東西搬到了車上，便走過去陸司令身邊，問： “爺爺，還有什麼需要收拾的?"</p>
陸司令環顧了一圈客廳，笑著搖頭： “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p>
顧青寒環顧了一圈，看沒什麼拿了，便說： “那我現在出去開車。”</p>
溫暖並著陸司令站在一起，看了看已經顯得有點空蕩的客廳，說： “爺爺，那我們現在回家。”“好，回家。”陸司令收回了目光，朝著大門口走去。</p>
就這樣告彆了在這工作了二十年的總空院。</p>
車子駛離了大院。</p>
大門口的站崗亭走出來一個身影。</p>
警衛員看著遠去的車輛，問： "沈副司令，陸司令的車子已經走遠了，您怎麼現在才出來?"雖然這裡是海陸空三大總院，不過大家都知道沈副司令和陸司令是相識了很久的老戰友後。雖然兩人經常會吵得臉紅脖子粗，但是兩人那身後的革命情誼，是眾所周知的。</p>
剛剛沈副司令在這待了那麼久，他還以為沈副司令是故意等在這裡，要跟陸司令告彆的呢。</p>
沈副司令撓了撓頭，語氣有點窘： “我就出來呼吸下新鮮空氣，管他走不走的。”</p>
說完便背著手直接往大院外走了出去，目光卻是看向了車子離開的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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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陸鳴飛那老家夥不得把他笑死?還是這樣子好，反正又不是以後都見不著了。</p>
四合院。</p>
陸司令一下車就看到了李大爺等在四合院門外。</p>
對方一看他從車上下來，便笑著迎了上前："小飛飛，可算把你盼回來了，可想死我了喲。"</p>
陸司令褪去那一身嚴肅的軍裝，臉上也顯得沒有那麼肅然了，皺著眉頭： “去去去，你這個李大嘴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再給我亂叫信不信真的揍你了?"</p>
李大爺笑嗬嗬道： “行行行，今兒個是老首長您回家的大好日子，我怎麼著都不能掃您的興。”</p>
李大爺讓開一個位置，說：“來來來，快進屋，你家小暖早早就讓我過來幫忙燉了個羊肉湯，說是要好好替你慶祝一下回家來。”</p>
一開始他知道陸鳴飛要退休之後不會回來四合院，畢竟他那麼大乾部，很多都住進去九號院了。陸司令大概率也會被安排去九號院的乾休所。</p>
那他以後想要找小飛飛喝酒，那可就難羅。陸司令哼了聲： "這才像話。"</p>
不過李大爺特意等在這裡，還是讓人感動的。</p>
溫暖拿著行李，說： “爺爺，天氣冷，我們趕緊進門。”</p>
顧挽月緊跟隨後，直接就挽住了陸司令的手臂，說： “太爺爺，歡迎回家!”陸司令看著已經有幾個月沒有回來過的四合院，隨即笑道： “好好，我們回家。”說著，便跟著溫暖的腳步，往四合院走進去。</p>
如今的四合院已經充滿了煙火氣，到處都是溫暖他們生活的痕跡，雖然是冬季，但是那方方正正的院子已經種上了銀杏樹，柿子樹石榴樹，樹上還掛上了紅色的燈籠裝飾，看著就很喜慶。</p>
而那一座座的房子，也維護得很好，柱子重新油了漆，窗明幾淨，看著十分舒服。溫暖便說： “爺爺，我們先把你的東西放去房間裡頭，等會兒吃了東西再收拾。”陸正陽和陸正琦拿著兩袋子行李，氣喘籲籲道： “我們也先放行李。”陸司令前些年就選好了屋子，住在後院那邊。</p>
溫暖也讓人過來翻修了一遍，家具也是重新擺放過，進門是會客廳，右手邊是寢室，左手邊是一個書房，麵積絕對夠大的。</p>
而趙叔和陳媽的房間也是在後院這邊。</p>
r />不過陳媽說以後可能不會在這邊長住，會時不時回一下孩子們的家裡，所以他們的房間小一點，但是該有的東西都是齊全的。</p>
大家合力把東西全部搬進去家裡之後，便簡單地吃了一頓飯。吃過了飯後，陸司令就跟李大爺下棋。</p>
幾個孩子一直都有跟陸司令學下棋，於是就坐在一旁圍觀，他們對下棋都很有興趣，時不時會發出各種疑問，陸司令和李大爺都很有耐心地給孩子講解。</p>
場麵十分和諧，又帶著點熱鬨，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彌足的笑容。溫暖看著這一幕，跟身旁的顧青寒說： “真好，爺爺終於都回來了。”</p>
其實早兩年溫暖就以為陸司令會退休，不過沒想到愣是堅持到現在，是真的奉獻了大半輩子在革命事業上。</p>
幸好，現在也不晚。</p>
顧青寒牽起了妻子的手，笑了笑： “大家都開心就好。”</p>
這話一落，溫暖便看向了丈夫，說： “就是辛苦你以後兩邊來回跑了，不過我每周都會抽時間過去空院那邊，你放心好了。"</p>
顧青寒伸出手刮了下她的鼻子，說： “沒事，現在有車，我可以經常回來。”這裡有他心愛的人，還有他的兒女，長輩，肯定得經常回來。</p>
溫暖墊高了腳尖，湊到了顧青寒的耳旁，吹了一口氣，低聲道： “要是這邊人多不方便的話，其實我們也可以回去家屬院那邊的。"</p>
顧青寒半邊身子忍不住顫了顫，捏了下溫暖的掌心，咬牙切齒說了兩個字： “妖精。”</p>
大</p>
轉眼到了八六年的春節。</p>
進入了八六年之後，胡同裡頭的人開始慢慢轉變觀念，對個體戶從厭惡到開始自己也嘗試。畢竟這個改革浪潮的風口上，就是豬也能賺到錢。</p>
更彆說他們一個個看著溫暖開了餐館，又開了賓館，現在忙到飛起的同時，那人流量也多得飛</p>
起。</p>
人人都猜測溫暖這兩年是不是發大財了。</p>
就連小毛蛋也有做生意的念頭，因為他連續參加了兩年高考都考不上，乾脆就出來找工作了。可是都不儘人意，看到大前門越來越多的個體戶，他就開始心癢，打算也跟著做點小買賣。於是小毛蛋便找到了溫暖。</p>
"姐，你說我該做點什麼好?&#</p>
34;</p>
溫暖正準備著年夜飯，聽到小毛蛋這麼問，便說： “你有想做的事情嗎?”溫暖的餐館和賓館現在都不缺人，而且溫暖也不想請胡同裡頭的人。再說了，小毛蛋應該也是能成大事的人，既然已經有做生意的念頭，那當然要去闖一闖。</p>
小毛蛋搖了搖頭，然後又說： “我打算跟大前門賣大碗茶那些人一樣，搞點小買賣，可是不知道能賣些什麼好。"</p>
溫暖頭也沒抬，笑道： “這還不簡單嗎?去一趟羊城或者深圳，你就知道自己要賣點什麼了。”</p>
小毛蛋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 "你讓我去南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