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肆在次臥洗過澡徑直回的主臥, 身上不僅有未散的熱氣,還有沐浴液的淡香,在絨被裡隻更熱。
沈初意也被烘得有點熱, 伸手去推他, 對他來說像是夏天的清涼冰玉,聽到他這話,皮膚都染上薄粉色。
“不要……”她想也不想就拒絕。
軟綿綿的拒絕其實並沒有說大的說服力, 反而倒像是嬌嗔。
梁肆聞言, 哼笑了聲, 手掌貼在她的臉側, 唇壓了上去, 她的臉不禁微微仰起。
沈初意倒習慣了這樣的溫溫柔柔,在她生理期的這段時間裡, 他們經常這樣溫存。
他又轉其他地,她還不甚清醒, 詢問:“你不是明天回來嗎?”
她不會是在做夢吧, 夢這麼真實?
沈初意問著, 還忍不住輕輕掐了下手底下的臉。
梁肆倒是不覺得疼,隻是被她這麼肆無忌憚的摸, 火氣難消:“掐夠了?”
沈初意驚一跳,“我以為在做夢……”
身上的男人溢著笑:“是我不夠努力,沒讓你清醒。”
沈初意紅著臉,“你還沒回答我呢。”
梁肆的聲線沾染了沙啞:“春宵一夜值千金。”
一個人在京市過夜有什麼好的, 若是以前,他會逗留,現在可不會。
聽見他這話,沈初意睡意全退, 手收回也沒地方放,無論在哪都能碰到他。
雖是黑暗,卻能感覺到他的眼神烙著自己。
沈初意心腔打鼓,又是緊張又是羞澀,知道他出差回來他們早晚要做這件事,但他的提前,讓她沒做好心理準備。
自然,沒準備對梁肆來說,並無區彆。
屋外月亮高懸,灑落在和園的每一處角落,斑駁樹影靜靜地鋪在地上,陽台上紗簾飄舞。
月光傾瀉入室,卻始終不至床邊。
微弱的餘光映出隆起的絨被,依稀可見烏黑的長發散落在床鋪上,以及動情的臉。
男人的肩胛骨鼓起,背溝延展,腰間沉沉起起,而後被絨被遮擋住。
沈初意的眼睫抖動著,仿佛都帶上了水光,鼻尖的味道複雜而曖昧,昏沉著她的思緒。
輕微的嗚咽在夜色裡斷斷續續。
沈初意本來今天困,做了這事後也累,當然也有一點是不想麵對梁肆的羞赧。
所以,他抱她下床的時候,她就閉著眼。當然,睫毛顫動早就出賣了她。
梁肆也不揭破,現在開了燈,懷中女孩一覽無餘,白玉染粉,吹彈可破。
他們還沒有共浴過,泡沫與水在他們之間流淌著,沈初意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反應。
流氓!
梁肆倒沒再做什麼,直接用浴巾把她卷住,還很細心地給她濕了的發尾吹乾。
沈初意偶爾睜眼,對上他的目光又飛快移開,比起深入交流,其實她最喜歡這一刻。
等躺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梁肆一如既往,擁著她入睡。
-
次日清晨,沈初意先醒來。
前幾天自己獨睡,她睜眼第一反應是起來,直到動彈的時候,才察覺到有人。
她沒敢再動。
身旁的男人體溫高,直接地傳遞給她。
梁肆也醒了,“還早。”
他的音色是清晨的沙啞,和昨天夜裡的不太像,但都一樣的好聽,性感又慵懶。
沈初意不知道是幾點,反正手機鬨鈴沒響,倒是沒想到梁肆也跟著醒了,還是他早就醒了?
她想了想,問:“你今天上班嗎?”
梁肆在她耳側笑,“我要是不上,你也不上?”
沈初意當然不可能,又推了推,把他胳膊推走,自己往旁邊挪了挪,想要和他分開。
梁肆沒阻止,隻說:“再動。”
沈初意接收到其中的危險,停下沒動,她的睡裙經過一夜,已經卷在腰上,更不敢亂來。
直到鬨鈴響了,她才伸手去撈手機,梁肆就抬著下巴抵著她,被她躲開。
“好癢。”她嘀咕。
感覺像是胡茬在紮,她餘光去看,梁肆閉眸,睫毛長長,五官英俊。
沈初意怕他睜眼對視上,收回目光,坐了起來,絨被隨著她的動作,和梁肆的中間傾斜起來,空隙露出腰和他的肩頸。
梁肆就躺在床上,目光追逐她的身影。
烏發擋著她的後背,襯得兩側單薄的肩白皙嬌嫩,一路伴著他的視線進了洗手間。
沈初意洗漱完,看他還躺在床上,這會兒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問:“你不起來嗎?”
梁肆靠在床頭,懶洋洋地答:“累了一夜,多休息會兒。”
“……”
沈初意臉又熱了起來,決定今天早上再也不和他說話了。
早餐時,李嬸察覺到兩人的氣氛變化,還以為他們吵架了,苦口婆心:“少爺你怎麼一回來就和太太吵架?”
梁肆無辜,瞥了眼沈初意,漫不經心地說:“沒有,我哪兒敢和她吵。”
萬一梁太太臉皮薄,惱羞成怒,他說不定得獨守空房。
沈初意聽見了,手上逗著小五,話裡有話:“小五,幸好你已經絕育了。”
梁肆聽笑了。
-
沈初意今天早到瑞安,便主動給新住院的一隻狐狸換食水,辛真真在她之後來的,嘴裡還喝著豆漿。
她八卦道:“沈醫生,你看新聞了嗎,昨天預告說今天要爆料一位二字當紅小花和豪門公子哥的戀情,這小花還養了寵物。”
沈初意搖頭:“我不怎麼關注娛樂圈的新聞,按你說的,這新聞還挺大呀。”
辛真真感慨:“這種都是噱頭,沈醫生,你太天真了,狗仔嘴裡的當紅小花,都是不認識的十八線,什麼豪門,說不定就是個普通有錢人而已。”
“像咱們老板妹妹,宋薇,才是真當紅小花,隔壁的梁總,那才是豪門。”
沈初意彎唇:“還真是,要是我這種不懂娛樂圈的,隻會覺得是和宋薇差不多地位的明星。”
字麵上宋薇就挺符合的。
辛真真說:“打死也不可能是宋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