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 懲處(2 / 2)

和三師叔沒什麼可聊的,對方一把將準備施大禮的緣行拽起來,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笑眯眯地當場換上緣行送的精鋼戒刀,自顧自去巡視了。

緣行從長輩的房間出來,便看到笑嗬嗬的大師兄與恢複往日模樣的二師兄。

多年不見的幾個師兄弟聚在一起,當然要暢談一番。期間有弟子前來奉茶,緣行一看來人,樂了,正是曾與自己一同下山遊曆的善果,此時善果已經受了大戒,成了正式的比丘。他見到緣行也是很激動,但礙於規矩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目光中的欣喜是怎麼也掩藏不住的。

等他拎著空水壺離開,緣行才收回目光,笑著對大師兄說道:“善果很有天分,將來必成一代高僧。”

“嗬嗬。”這時,金蟬突然冒了出來,給出了兩個冷冰冰的吐槽文字。

緣行就當沒看見,他又沒說謊話,說的完全是事實好嗎?

緣法嗬嗬一笑:“說起來還多虧師弟對他的一番引導,上次你們遊曆回來後,這孩子就像開竅似的,佛法精進極快,我已準備將來由他繼承衣缽。”

緣行聞言卻是一愣,猛地想起自己六百年後看到的廢墟,心中不免湧起股晦澀的情緒,不過他畢竟經曆過許多事,這點不自在的情緒在麵上一閃而過,並未被兩位師兄看到。

幾人聊了半天,最後緣行給出了自己準備的禮物。他為大師兄也準備的老花鏡,給二師兄的則是圍棋子與佛經,兩人都坦然收了。

午餐後便各自回房休息。

下午,睡了個好覺的緣行又接待了前來拜見的善果等晚輩,等雜七雜八一大堆事,天也黑了。

他長長歎口氣,心情忐忑地自去師父禪房挨罵。

果然,一進房間,便遭到師父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針對的就是他擅自舍戒與殺生的事。

緣行不敢反駁半句,低頭受了。也許他蔫了吧唧的樣子起了作用,福廣老和尚這才稍稍平複了心緒,走到桌旁坐下。

緣行見狀,連忙跑上去給師父倒茶,輕聲道:“大師兄也訓過弟子,弟子已知錯了。您消消氣。”

福廣斜睨他一眼,哼了聲,直呼其法名:“佛禪,你自小聰慧,甚至有緣修習神通,可謂佛緣深厚。可正是如此才更要安守清靜。十年前未曾好好受過教導,你變匆匆下山,這些年我便一直擔心,不信你會做出大逆不道背叛師門之事,唯獨擔心你使用神通不當,要知神通不敵業力,若是一味依賴,反而弄巧成拙,使其成為進趨解脫之道的障礙,對修行不利。”

緣行連忙直起身子,正色應諾:“弟子省得。”

事實上,他並沒有過分依賴神通,自從學成天眼通後,除了最開始返回現代出於好奇運用一番,此後地球用了一次,大黎朝因為要觀察一方氣運,使的頻繁些,其餘時間根本沒開啟過。當然,這也和第一次運用就受到後遺症的“反噬”有關,心裡其實已經產生了意思陰影,是以除非必要,他很少動用。

神足通最近常用些,不是拿來逃命就是用以爭鬥,亦或是事態緊急不得不如此,他的認知裡,不去故意炫技人前顯聖,有必要就用,恩,迷路時使用,那也算迫不得已。至於情況危機還藏著掖著不肯動用,那絕對屬於腦殘行徑。

老和尚見他神色無比的鄭重,也知他品行,也不在這個話題糾纏了,轉而又詢問起其餘戒律情況,例如下山後有沒有食葷,與女施主有沒有故意的身體接觸等等,問得極為詳細,而緣行也一一做了回答,等問訊一番後,他額頭上已滿是冷汗,並暗暗自責,離開寺院,很多規矩他真的疏忽了。

目睹他這番變化,對他了解極深的老和尚那陰沉麵色總算是好看了些。

緣行看天色已晚,師父又好像將話說完了,施禮請求離開,對方答應了他悄悄地長舒口氣,以為被訓一頓就算了。

可誰知在他出門的刹那,身後的老和尚借著燭光把玩著弟子送上的禮物,嘴裡卻似很漫不經心地冒出了一句話:“你在山下畢竟犯了錯,雖你說事出有因,可老衲這做師父的也不能包庇,大錯不得不罰,你跪香一日,默擯三個月吧。”

“啊?”緣行打了個哆嗦,所謂跪香,就是跪在點燃的香前,規規矩矩等到香燃儘即可。

可默擯就嚴重多了,除了強迫驅逐出寺院或是師門除名,這已屬於最重的一向懲處。所謂默擯,就是指犯錯的僧人被限製人身自由,每日負責做寺院裡最苦最累的工作,這倒沒什麼,苦活累活他早做得熟,可默擯還有一項嚴格規定,受罰期間,犯錯的僧人不能與任何人說話。

這對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的緣行來說,可真是太可怕了。要知他雖然不是個話嘮,可一個人獨處的時候還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