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在了(1 / 2)

待你心裡不挪窩 舒虞 14137 字 6個月前

被抓獲的毒販團夥供出了原來的老板, 李東成。

但即使是金盆洗手,曾經有汙點便活得戰戰兢兢,昨晚剛聽到風聲李東成就跑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航空高鐵客運等都查不到此人逃離蹤跡。

辦公室裡幾人不過就休息那麼半小時又開始工作。

蘇岸道:“通知附近高速收費閘道口站設立檢查站,人還在省內, 有可能坐黑車去其他城市。”

有些長途客車沒有運營資格做起黑車,乘客無需站內買票便可上車, 不用身份證也不用檢查行李。

一般人上了這種車,蹤跡都無從查起根本沒有記錄。

周藍星拍下腦袋:“熬糊塗了,這點都給忘了。”

但即便這樣也是大海撈針,畢竟省內市高速站不計其數。

話落辦公室有人敲了敲門,隨後推門進來。

“周隊,通過設備代碼分析,李東成淩晨四點時還在本市。”

即使當事人已經拔了卡關了手機, 稍有點意外還是能被知道。

已經通知高速收費閘道口設立檢查站,周藍星說:“這麼說人還是沒離開本市,總能帶回來。”

歇了會兒後周藍星靠在椅背上:“從晚上到現在還沒吃, 真有點餓了。”

旁邊陳宙問:“周隊,吃泡麵不?上星期咱們對麵那個商場搞特價,我屯了好幾箱方便麵。”

“行, ”周藍星說,“這會兒是泡麵我也不挑了, 有得吃就行。”

崔童舉手:“宙哥,給你小弟也拿一盒。”

許騁:“宙哥, 這裡還有一個小弟。”

陳宙起身:“知道了知道了。”

蘇岸有事處理沒在辦公室內,周藍星喊住陳宙:“給你們蘇隊也拿盒過來,從晚上忙到現在就沒他有時間吃過飯。”

陳宙笑:“肯定拿,你沒說我也拿。”

崔童身上還穿著衛衣,衛衣帽兜頭上趴桌子上:“感覺蘇隊最近是不是瘦了?”

許騁抱手靠椅背上:“蘇隊那是吃不胖,身材擺那兒呢。”

周藍星拍拍自己肚子,笑:“你們蘇隊是真的吃不胖,每次飯量跟我差不多,我都吃成豬了,他還是原來那樣。”

崔童嘿嘿笑:“周隊你那是婚後發福,嫂子把你養得太好了。”

周藍星捋了把他腦袋,笑了笑:“去你的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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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點多,隨意扔地板上的手機鬨鐘響起。

易胭就睡了兩個小時,掀被子蓋住頭翻了個身。

鈴聲不停,手機震動嗡嗡聲不止。

十幾秒後,易胭才慢悠睜開沉重眼皮,入眼是窗外清晨昏亮,昨晚她睡下沒拉窗簾。

鈴聲仍在響,她看了窗外幾秒才從床上坐起身,掀被下床。

光腳踩在地板上,撈起手機關了鬨鐘。

易胭拉開衣櫃挑了身衣服換上,長發睡醒蓬鬆,她抬手隨手抓抓頭發。

出房間時卻意外看見易檬,易檬作息一向很年輕化,比易胭能熬夜,也很少早起。

兩人看見時一時都怎麼開口,易檬身上還戴著個圍裙。

最終還是易胭視線掃了下她圍裙開口:“你做飯?”

語氣裡平淡又不信任。

易檬說:“我試過了,還做得不錯的。”

兩人都沒打算提昨晚的事,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但易檬眼底下黑眼圈明顯表示她昨晚睡得不怎麼好。

易檬繼續說:“你去洗漱,洗漱後洗手準備吃早餐,吃完去上班。”

易胭嗯了聲,徑直往浴室去。

易檬鬆了口氣,她還擔心易胭不願跟她說話,好在易胭沒有不理她。

她回廚房繼續張羅去了。

十多分鐘後易胭護膚好出來,靠近吧台的時候聞到一股烤焦味。

易胭:“……”

易檬烤焦了幾個雞蛋,倒在垃圾桶裡。

易胭繞進吧台,問:“今天怎麼想起來做早飯?”

易檬支支吾吾沒說出理由來,乾脆說:“就心血來潮吧。”

她還在鍥而不舍煎蛋,問易胭:“你平時也不做飯,廚房怎麼樣樣齊全,居然連醋都有。”

玻璃杯洗乾淨倒放著,易胭拿起一個倒了杯白開水。

他後背靠上吧台邊緣:“蘇岸買的。”

易檬很好奇:“你男朋友會做飯啊?”

“嗯,”易胭喝了口水,笑了聲,“還做得很不錯。”

“對你好嗎?”

易胭瞥了眼她背影:“嗯。”

“那就好,”她又問,“你們是不是沒辦婚禮啊?”

“沒,領證領得急。”

平底鍋裡的蛋終於好看點了,易檬說:“婚禮是要辦的,紅嫁衣和婚紗都要穿。”

易胭倒沒想那麼多,她和蘇岸的職業本來就忙,基本上沒多少假期,沒去想這些事。

倒是易檬,易胭自己小時記得經常聽她念叨,念叨自己要個婚禮,要穿上漂亮嫁衣,像個小姑娘。

可最後嫁衣沒穿上,婚禮沒有過,連小紅本也未扯到。

易胭玻璃杯杯沿抵唇邊,忽然問:“你呢。”

“什麼?”

“沒想再找個人過日子?”

從這個角度,易胭能看到易檬拿著鍋鏟的手一頓,幾秒後恢複自然,嘴上說著:“都這年紀了,還找什麼啊,再說……”

易檬停頓一下,語氣輕鬆釋然:“吸了毒就是鬼,有誰要我這種人啊。”

易胭心被緊攥一下:“不是你的錯。”

可不是她的錯又如何,她的確吸了毒,反反複複,以前還是因為多次忍不了偷吸,才被易胭扔去戒毒所。

易檬轉移話題:“不說這個了,說說你男朋友吧。”

“有什麼好說的。”

易檬平時不會問易胭那麼多她自己的私人感情生活問題,上次問到易胭和男朋友,也就聊了幾句而已,沒多問。

但今天卻多問得有些異常。

她背對易胭,平底鍋裡一層薄油滋滋。

她說:“怎麼沒什麼好說的?”

好不容易煎了個像樣點的煎蛋,易檬將煎蛋攤上已經煮好的麵上:“能說的很多,你們怎麼和好的,還有見過他父母了嗎?”

易胭:“……”

這兩個問題著實是沒什麼好談的,她如實跟易檬道:“和好過程很艱難,他父母都不同意他和我在一起。”

這次輪到易檬無言:“……”

幾秒後易胭聽到易檬嘀咕幾聲:“居然敢嫌棄我女兒,你們兒子娶了我女兒是他八百年都換不來的福氣。”

即使小聲,易胭還是聽得格外清楚,她端著水杯笑得肩膀微抖。

易胭轉身將一碗麵端上吧台,又轉身端了另一碗。

她坐下高腳凳朝易胭招招手:“吃飯了吃飯了。”

易胭放水杯,也坐上高腳凳:“你麵條做成這樣也好叫吃飯。”

易檬:“難吃你彆找我,我下的方便麵,用的也是它家調料,要罵你去罵方便麵商家。”

易胭笑了聲。

直到此刻兩人都沒提昨天發生的事。

易檬拿起筷子吃了口:“不過是真的沒那麼好吃。”

易胭還是笑著:“是真的難吃。”雖是這樣說,她也沒停下筷子。

易胭上次吃易檬做的飯大概是在二十多年前,比今天這頓早飯要難吃更多,可能真的太難吃了,到現在易胭還記得。

那時候剛逃出來她就一個五六歲小姑娘,易檬從來就不怎麼會帶孩子,那個年代沒什麼外賣,臨時租了個屋子也不怎麼敢出門,都是躲在租屋裡煮點粥喝,還煮得半生不熟,吃了兩頓易胭一個小孩當即腹瀉了。

今天這個方便麵已經算好。

“我不管,”易檬說,“我辛辛苦苦做的,你也要吃了。”

吃著吃著,易檬問:“對了,那個蘇岸做什麼的?”

易胭筷子微不可察一頓,易檬低眸沒去注意,沒見易胭回答又問一句:“什麼職業啊?”

易胭沒抬眸看她,夾一筷麵:“緝毒警。”

易檬這才知道為什麼易胭剛才不回答,她原本震驚看著易胭,反應過來後低下眼睛。

半晌她才有點愧疚道:“緝毒,挺辛苦的。”

易胭沒再說什麼,接下來易檬也沒再問易胭什麼。

最後去上班前易胭把麵都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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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成很快被抓到。

這人與其他典型毒販與很大不同,膽量小,智商不高,不是那種聰明到可怖的人,不然也不會這麼快讓警方找到。

走上販毒這條害人路,也隻是為了撈金。

在金三角地區鴉片本身不貴,是因為轉賣傳遞過程中間商因為想獲取巨額利益,往往會在純度高的毒品中加入其它物質,諸如白砂糖,奎寧。

這導致最後毒品到癮君子手上時已經是被炒至天價的價格,一公斤價格甚至是毒品本身價格的一千多倍。

這也就是為什麼販毒分子喪心病狂的原因,毒品牟取的利益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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