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花木蘭7(1 / 2)

端著托盤的女官神情肅然沉穩, 麵對玄淵的譏誚和不屑, 她唇角抿得更緊, 臉上還是古井無波沒有表情,可眼中卻分明流露出幾分莫名的情緒來。

她握著托盤兩旁的手握緊, 因為手上用力太過, 青筋都稍稍爆了起來:“卿將軍, 這是陛下的命令。”她似有若無的歎息一聲,聲音輕的幾不可聞,“誰也無法阻攔。”

玄淵眯了眯眼睛, 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這位女官,如果劇情沒有錯的話,他記得此人日後將是鳳傾雲手下的得力乾將,為鳳傾雲推行男女平等的政策付出良多。

劇情中並沒有提及這個女官為什麼會那麼堅定不移的站在鳳傾雲那一邊,為了她所推行的男女平等的政策嘔心瀝血、鞠躬儘瘁, 但至少此時玄淵能夠肯定一點。

那就是這個人,對他沒有惡意,甚至於很可能對卿蕪的遭遇報以同情和感同身受之感。隻有因為真正經受過男子地位低下、男子不公平的待遇所帶來苦痛的人, 才真正明了這種壓抑的感覺, 才會想要改變。

這個女官, 無疑也是其中之一。也罷, 就將此人留在宮中好了,說不定日後還能派上用場呢。

玄淵右手輕輕的搭在劍柄上,動作緩慢的徐徐站了起來,他看也不看一眼這女官手中的托盤, 隻是偏首勾唇,語氣淡淡的問道:“此時陛下在何處?”

女官皺起眉頭來,不明白玄淵為什麼突然問起此事,但她心中憐憫同情玄淵,想著飲儘杯中之酒,他這一縷芳魂便將幽逝,心中大感悲戚,故而一時心軟低聲道:“此時陛下還在鳳凰殿議事,為今夜宴請有功將士做準備。”

其實不是準備宴會,而是與大臣們商議要給這些有功將士賞賜什麼,是金銀財寶,還是美人爵位,甚至於還有……如果在卿蕪死後,安撫這些卿蕪曾經一同征戰的同僚和戰友。

玄淵臉上的譏誚和不屑之色越發深重了,他嗤笑一聲,意味不明的眯了眯鳳眸,這可真是譏諷是不是,今日要處死戰勝凰禦國的功臣卿蕪,但同時也是邊關軍有功將士的獎賞之日。

“那樣也正好。”玄淵突的笑了笑,然後右手突然握緊劍柄,刷的一聲將長劍抽了出來,雪亮鋒利的長劍出鞘後,血紅色的光輝灑落在劍鋒之上,折射出一片刺眼的光芒來。

看到玄淵突然將長劍出鞘,端著托盤的女官抿了抿唇,語氣低沉道:“就算你將我殺掉也無濟於事的,你的院子被五百禁衛軍包圍,她們都身經百戰,你絕對沒有辦法從她們的包圍中逃走的。”

玄淵淡淡的笑了笑,笑容很是清淺,但卻沒有半分笑意,反而顯得無比寡淡:“我並不打算殺你。”他眸光淡漠的掃過女官,不帶幾分溫度。

殺了她有什麼用呢?

“不過是,五百人罷了。再身經百戰,這些人、這些禁衛軍,難道還真的上過戰場?”玄淵薄唇微勾,神情冷冽而冰冷。

啪的一聲,玄淵長劍輕輕一挑女官的手腕,她手上所托著的托盤和毒酒便都墜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來,玉杯傾倒在地,鮮紅如血的酒水灑落出來,濺了開來。

聽著玄淵語氣冷冽的話,這女官不知為何心中突然一突,然後突的想起,這個人可是在邊關沙場征戰多年的將士,是真正於戰場殺戮、手中沾滿鮮血的修羅。

但是陛下卻因為他是男子而輕視小瞧他,在將他看押時,甚至連他身上的兵刃都沒有繳去,以為憑著五百個禁衛軍就能將他看押住,就以為他無法反抗了?

這是女官心頭掠過的最後一個想法,下一刻,她就覺得後脖頸一痛,似是被重重敲打,然後她便眼前一黑,不知人事,再也不知道後事如何了。

隨手打暈了送來毒酒的女官後,玄淵右手提著長劍,推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正如女官所說的那般,院子中肅立著幾百個身著兵甲的將士,她們鎧甲整齊,氣勢浩大,絕非普通軍隊。

看到玄淵從房中走出來,這五百個禁衛軍的校尉眉頭一皺,冷聲喝道:“卿蕪,你是要違抗陛下的命令麼?你可要知道,抗旨不遵,乃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