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花木蘭7(2 / 2)

“嗤。”玄淵薄唇微勾,鳳眸冷冽,“遵命是死,不遵命也是死,既然如此,我倒是想死個明白,也要在死前問清楚,陛下如此對待忠良之士,心中是否會難安。”

抬起右手來,玄淵長劍指向這五百禁衛軍,俊逸之極的麵容上隻剩一片肅殺和冷然,他輕聲道:“不必多言什麼,若你們要阻我,便隻有一戰。”

“傳令,禁衛軍動手誅殺卿蕪,不必留情!”校尉一揮手下令道,聲音無比冷凝,下一刻她便抽出腰間長劍,率先朝著玄淵衝了過來。

隨著她的命令,原本守衛在院子四處的禁衛軍們毫不猶豫的朝著玄淵撲了過來,她們每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將士,一旦校尉下令就會不折不扣的完成任務,當下毫不猶豫的朝著玄淵撲了過來。

五百禁衛軍,雖然並非是禁衛軍中最精銳的一支,但實力也是不容小覷,雖然她們沒上過戰場,但是她們驍勇善戰,絕不懼怕死亡,每個人都是身先士卒。

在五百禁衛軍手執兵刃衝來時,玄淵拂過手中卿蕪的佩劍,雪亮劍鋒在夕陽光輝之下被染成了血色,他喃喃道:“……就讓我試試,不用靈力,隻依靠技巧和劍術,我能不能以一擋百。”

話音未落餘音嫋嫋,玄淵已然手執長劍衝了出去,他的速度不快,甚至身上所彌漫的殺氣也並不濃烈,可當他手執長劍直麵禁衛軍時,卻沒有半分退縮,甚至他身上的銳利和劍氣,讓無數衝來的禁衛軍都有不敢直麵的感覺。

“放箭!”衝在最前的校尉怒吼一聲,然後手中重劍當頭朝著玄淵劈砍了下來,她的速度最快,也最是身先士卒,在下令時已然衝到麵前,手中重劍舞動帶起劍風,厚重砸下。

玄淵俊逸的臉上沒有半分情緒,但一雙眼睛卻亮得驚人,他不止看著朝他衝來的校尉一人,反而是注視著所有他直麵的敵人。禁衛軍人多,能形成合圍之勢,但每一次玄淵直麵的對手卻並不多,不過十餘人罷了。

麻煩的是,殺了麵前的敵人,還有後麵的禁衛軍補上來,除非能殺乾淨這五百人,否則合圍的人便會源源不斷的湧上來。

玄淵腳步鬼魅,不過一轉一繞就已經來到校尉身旁,長劍斜斜刺出,角度狠辣刁鑽,噗呲一聲輕響,長劍已然沒入鎧甲之中,血血濺射出來,玄淵手腕一轉,長劍已然從鎧甲的縫隙裡抽了出來。

在校尉滿臉煞白的倒下時,玄淵趁勢轉身,腳尖於地麵上重重一點,矯健半躍而起,一腳將身後衝來的二人踹開,同時長劍橫掃而過,於幾個禁衛軍的脆弱脖頸上劃過,留下一道血痕。

不過瞬息間,原本擋在玄淵身前的禁衛軍已經倒下了數個,但這些禁衛軍都訓練有素。雖然頃刻間在玄淵手中折了好幾個,但沒有一人退縮,立刻就有人補上了空位。

玄淵已經徹底來了興致,他雙眸極亮,身上玄底銀紋的袍子上已經沾染了不少血跡,揮劍、殺人,玄淵此時忘卻了所有雜事,一心隻在這慘烈的戰場中斬殺敵人。

他沒有用靈力,沒有用強大的力量,純粹靠他的劍術、技巧和於生死間鍛煉出來的直覺和狠辣,玄淵腳步鬼魅極了,幾乎如同一尾滑不留手的魚在水中遊動,這翻湧波濤的水雖然暗藏玄機,卻沒有半分傷害到在水中自由遊弋的魚。

躲過迎麵劈來的長刀,玄淵長劍往側刺去,格擋住重劍,他手腕猛地使力,帶著重劍翻轉,而他本人則是隨著這股力道而旋身一腳踹開了長刀的主人。

重劍被帶偏,直直朝著玄淵身側的一人劈去,力道無儘,在被重劍所向之人躲開時,鋒利的長劍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等在那裡,輕輕一刺便取走了一人性命。

沒有言語,沒有慘嚎,隻有不時響起的兵器交擊聲和重物落地的聲音。

當夕陽最後一絲餘光落下時,這偏僻之極的暗獄中,隻剩下一個人站著。

唯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