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書者炮灰的青梅竹馬21(1 / 2)

“祝叔父還請放心, 我即刻便趕往玉泉山請見長儀真人,請他下山來救祝家妹妹。”玄淵拱手說道,神情堅定溫和, 平靜慨然, 半點兒也看不出其實他才是害得祝幼璿被臟東西“祝甜”附身的罪魁禍首, 簡直是喪心病狂、衣冠禽獸。

祝大人自然看不出來玄淵的真麵目,他連聲道謝, 簡直不能更感激:“好、好、好!世侄,多謝你了、多謝你了,我、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日後我定要你祝妹妹親自像你致謝,感激你的幫助。”

祝大人忍不住伸手滿懷欣慰的拍了拍玄淵的肩膀,輕聲讚歎道:“幼璿遇上了這樣不吉利的事情, 你此時卻依舊願意伸出援助之手,果真不負你們二人多年的兄妹情誼,世侄果真一片純澈之心,是個好孩子,隻可惜我們兩家無緣,否則將幼璿交托給你最是放心。”

哪怕他知道即使有秦修茂出麵去求長儀真人, 真正成功將他請下來的可能性也極低,但這至少是個希望,讓他還能保有一絲幻想,而不是徹底絕望,再無一絲念想。雖然機會渺茫, 但隻要還有一線生機,就總要試上一試。

玄淵嗬嗬笑了一聲,沒說什麼話,他廢了那麼多心思和手段與祝幼璿退親,無論如何都不會讓秦修茂與祝幼璿的親事再重歸於好。況且就算是秦修茂與祝幼璿之間的兄妹情誼,也是秦修茂一人一廂情願,祝幼璿是向來把他當做備胎跟班的,二人實在沒什麼情分。

秦大人聽得一陣心裡發虛,連忙對玄淵說道:“你且去,我在這兒安慰你祝叔父。長儀真人乃世外清修高人,怕是不願多涉及俗家事務,就算他不願下山,也求一求長儀真人親手所繪的符篆,想來會有所奇效,能救你祝家妹妹一救。”

將祝大人交給秦大人安慰後,玄淵當下如他自己說言,即刻出發。沒有拖延什麼,他立刻就命人將秦修茂往日的坐騎牽了出來,騎上駿馬,快馬加鞭朝城西的玉泉山趕去,此時距離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城門還未關上,還能出城,隻是若要進城,怕是隻能等明日一早。

玉泉山本就在城西郊外,從京城中快馬前去所耗時間不長,玄淵沒有被玉泉山上的陣法雲霧所擾,直接一騎當先衝破玉泉山下所設置的阻礙,朝著山頂衝了過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玉泉山頂的玄正觀前。

在玉泉山沒有外人,玄淵自然不必再做出一副焦急擔憂的模樣在那裡裝樣,將駿馬的韁繩綁在玄正觀門之外的一棵大樹上,玄淵方才施施然的撣了撣袖子,腳步從容平緩的朝著道觀之中走了進去,不疾不徐、不驚不擾,顯然沒把祝幼璿的事情當回事。

祝大人一腔愛女之心確實日月可鑒、天地可表,但縱子溺子猶如殺子,祝幼璿會長成性子霸道囂張、跋扈肆意的這般模樣,祝大人當記首功。在原本沒有穿越女摻和的世界中,祝幼璿屢次作死,直接惹怒睿王,他著急崩潰的次數多了去,讓他急上幾分,也不過是重溫一番他該經曆的局麵罷了。

玄淵徑直往玄正觀主觀而去,他一路快馬前來玉泉山,到此時已是傍晚黃昏時分,玉泉山上的道士們應該準備用晚膳,然後開始晚上的晚課,而長儀真人習慣晚膳用得早一些,此時應該已經在主觀之中打坐清修。

長儀真人果然如玄淵所想就在主觀,他盤膝坐在三清雕像之下,道袍簡樸,神態怡然,自有一種清靜無為的淡漠和從容,道意內斂,深沉平淡,雖不顯山不露水,但光是氣勢和道意精神便已是不凡,值得旁人讚歎敬仰三分。

察覺到有人踏入主觀,原本正闔目清修的長儀真人緩緩睜開眼睛朝來人看去,當下他不由微微一怔,訝然道:“小友今日不是有言回家中居住麼?”長儀真人自從打消了收玄淵為徒的心思後,就發現玄淵實是真正不顯山不露水的高人,故而與他以朋友相稱,再不擺什麼架子。

玄淵淡淡應了一聲,走到長儀真人麵前的蒲團坐下,也不虛言什麼,直接開門見山道:“今日前來,是希望你再替一人批命,嗯,你就說她命格特殊,要想保她平安,需得皇室天潢貴胄自身的貴氣方可壓製。”

長儀真人抽了抽嘴角,清雋麵容上一片無語凝噎:“……你這是要我批命麼?”這明明是在造假,你都提前編好了批命之言,還要我做什麼?哦,懂了,還要借助玄正觀長儀真人的名氣讓這批命之言可信度增加,讓世人深信不疑。

但問題是,總這麼造假,萬一出了點差錯,玄正觀百年清譽和名聲可就毀於一旦了,縱然玄正觀是出世道門,也不算在意這個,但沒有人願意讓自己的門派被世人詆毀和批判,故而長儀真人不願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