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望舒和肖濱也沒聊太久,得知趙家華來了,她就出來陪趙家華了,“我以為你不會來。”
“我娘讓我爹來向你爹請教,希望下回能高中。”
“怎麼不向我哥請教?我哥可是解元。”
“伯父向侄子請教,我爹不要麵子的啊。”趙家華壞笑道。
趙望舒噗哧一笑,“你呀。”
就在姐妹倆閒聊時,趙匡來了,看到來的賓客裡不乏朝中官員,他眯起了眼,趙承一家還真是深藏不露。
這時,從門外又走進一群人,為首之人正是禮部尚書淩則,趙匡忙上前行禮道:“下官見過淩大人。”
淩則擺擺手,“趙大人不必多禮。”
趙匡又給跟著他的那些人行禮道:“下官見過諸位大人。”
眾官員回了禮,一個官員笑問道:“今科解元也姓趙,不知和趙大人有什麼關係?”
“趙解元是下官的侄兒。”趙匡笑道。
“原來是趙大人的侄兒,真是少年才俊。”那官員讚道。
“學生見過諸位大人。”趙承帶著趙胤過來了,“族兄,您是小弟請來的客人,那能讓您在這裡迎客,快和大人們一起請上座吧。”
在場的人都不笨,聽話聽音,淩則看著眉頭微皺的趙匡,笑得意味深長。
稍後趙匡發現淩則還不是最高品級的官員,次輔沈芮也來了,他早就收了趙胤做弟子。
宴會過後,趙匡回去就跟趙老太太說了這事,恨恨地道:“也不知道他們是何時攀扯上的,之前真是半點口風都沒露。”
“沈芮和你七叔是同窗,當年還有意結親。”趙老太太說道。
“母親,這麼重要的事,您怎麼不早點告訴我?”趙匡快氣死了。
“這不是我們家的事,我就是聽人閒話了幾句,過去這麼久了,我那還記得,再說,你七叔已去世這麼多年了,有什麼交情也淡了,我怎麼知道他們倆家還有聯絡。”趙老太太惱火道。
趙匡雖氣悶,卻也不好再責怪母親,隻得道:“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扯上關係的,尤其是淩則,對趙承一家十分的親近,要不知道他孫女還小,我還以為他想招趙胤做女婿。”
“他們如何結交的,你沒必要去追究,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借力吧。”趙老太太說道。
“母親說的是,兒子是該好好琢磨琢磨。”趙匡摸著胡子道。
趙家母子合計的事,趙承一家無從知曉,他們在點算禮物和禮金。
“在狀元樓擺了十桌酒,花費了一千六百兩銀子。”趙崔氏報了支出。
趙李氏扒拉了下算盤,“禮金收到了一千七百兩,送的最多的是沈大人六百兩,淩大人送了五百兩。“
“大宅那邊送了多少?”趙崔氏問道。
趙李氏看了看,“六十兩。”
“楊鳳寧還是一如既往的摳搜。”趙崔氏嫌惡地撇撇嘴。
“閨女啊,你看看禮單,青琅玕金絲墨一錠是誰送的?”趙承問道。
趙望舒翻了翻禮單,“翰林院侍讀秦學士送的。”
“雅人,雅人。”趙承樂嗬嗬地道。
“那墨錠人家是送給你兒子的,你收起來做什麼?”趙李氏說道。
“兒子的就是我的。”趙承揣著墨錠,趕緊溜走。
“母親,您看這個人。”趙李氏哭笑不得地告狀。
“隨他去吧。”趙崔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