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瑁出了小酒館,就去找雲灝,“大人,剛卑職在街上看到康親王府的藺超調戲趙姑娘。”
眼見雲灝臉色難看,徐瑁趕緊補充道:“趙姑娘沒吃虧,宜興縣主護著她呢。”
“他會嚇壞望、趙姑娘的。”雲灝眉頭緊鎖。
徐瑁笑,“大人,您這就小瞧趙姑娘了,趙姑娘彪悍著呢,她拿簪子紮了藺超一下,都紮出血來了。”
雲灝眸色微冷,“讓人盯著藺超,他要再敢騷擾趙姑娘,就給我廢了他。”
徐瑁領命而去,雲灝去了王家武館找紅嫦,“幫我帶話給你家姑娘,六天後,去茗緣茶樓,我在那等她。”
“哦哦。”紅嫦這天傍晚又回了一趟大宅。
好巧不巧,她遇到了蟬娘子,“你這丫頭不在姑娘身邊伺候,整日往外跑,太沒規矩了。”
“老爺和少爺如今住在桂枝巷,姑娘掛念,命奴婢白日過去照看。”紅嫦低著頭,嘴角微揚。
蟬娘子皺了皺眉,“桂枝巷就沒留人伺候嗎?還非得你過去照看?”
“姑娘信任奴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蟬娘子不耐煩地擺擺手,“你回去吧,彆讓姑娘等急了。”
紅嫦行了一禮,就快步離開。
趙望舒看到,訝然問道:“你今天怎麼又回來了?”
“雲大人托奴婢給姑娘帶話。”紅嫦將雲灝說的告訴趙望舒。
“你轉告他,到時我會去赴約。”
“剛奴婢回來時,遇到蟬娘子了,她果然如姑娘所料的問奴婢話了,奴婢就用姑娘教奴婢的理由,搪塞過去了。”紅嫦嗬嗬笑,“姑娘真聰明。”
趙望舒眉尖微蹙,沉吟片刻,道:“老太太多疑,蟬娘子把事情告訴她,她定會去查實。這樣吧,你從明兒開始,就去桂枝巷轉一轉,務必讓周邊的人都知道你在那。”
“奴婢知道了。”紅嫦笑道。
第二天一早,紅嫦剛到後角門,又被蟬娘子看到了,“你這天天去的呀?”
“我知道蟬姐姐體恤我來回奔波辛苦,可是姑娘吩咐,做下人的敢不聽從嗎?”紅嫦歎氣道。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蟬娘子揮手,像趕蒼蠅似的。
紅嫦吐了吐舌頭,飛快地跑走了。
趙望舒早上去給趙老太太請安,以為她會問起紅嫦的事,誰料她一字不提。
趙望舒心裡就犯嘀咕,難不成這人在憋大招,那得小心防備了。
回到院子裡,莫先生在給姑娘們講解宗族、祭祀的重要性,“族必有祠,合姓祖先統萃於此;服之親者,則又為支祠。”
“禮莫大於祭,祭莫大於敬。”
“簡宗廟,不禱祠,廢祭祀,逆天時,則水潤下。”
“孝為五常百行之原。”
“歲合子姓於祠而孝之孝,奠爵獻俎,畢而餕食,以教之禮。”
“你們須知宗族是樹,祖宗是根,後輩子孫是支葉,樹和根不在了,支葉何存?”
“子必孝親,弟必敬兄,幼必順長,卑必承尊,處宗族以和恭為先,處鄉黨以忠厚為本。
聽莫先生絮絮叨叨,總結起來就是人離不開宗族,得以宗族為重。
趙望舒不屑地輕哼了一聲,說這些,不過是在給她們洗腦,為得就讓她們甘願為宗族的興隆,貢獻出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