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戲子婉轉唱腔,台下賓客低聲議論,一時間宴會熱鬨非凡。
姑娘們沒那麼愛看戲,聽了沒一會,就出去了。
趙望舒本來是想和姚山梔湊一桌,打馬吊的,卻被徐丹漾拉去喝茶了。
“月兒,我跟你說,郡王妃說的話,我覺得有問題,你幫我分析分析。”徐丹漾倒了杯茶,遞到趙望舒手邊。
“她說什麼了?”趙望舒喝了口茶水。
“郡主妃拉著我,說我是好姑娘,還說什麼和我一見如故,讓我叫她姐姐,說什麼以後會好好照顧我,還問我有沒有定親。”
趙望舒沉吟片刻,道:“郡王府的一個側妃犯了大錯,被貶為妾室了。”
徐丹漾瞪大了眼睛,“她是想讓我做襄正郡王的側妃?”
趙望舒點點頭,“我是根據她的話,做合理的推測。”
“我不會做妾,那怕是王爺的妾。”徐丹漾嫌惡地道。
趙望舒歎了口氣,“你想不想,都不妨礙襄正郡王對你的覬覦,丹漾,你要避開他們夫妻。”
“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徐丹漾沮喪地趴桌子上了。
那個北疆細作還沒抓到,又多了個襄正郡王。
徐丹漾雖然不喜外出,但是不喜外出,和不能外出,那是兩回事。
趙望舒想了一下,“我明天去師父那兒,做點藥給你防身,你呢,也讓郝大人派幾個人保護你,這樣,你就能出去了。”
“不用這麼麻煩,我不喜歡出門,我在家繡東西,你幫我多畫幾張繡圖吧。”徐丹漾從小寄人籬下,雖然郝夫人的疼愛,讓她的性格活潑了些,但她依舊不願意給人添麻煩。
“我做藥不麻煩,而且我也想看看我做的藥,有沒有效果。”趙望舒笑道。
“那謝謝舒妹妹了。”徐丹漾心裡暖暖的。
“先給你畫繡圖,你想要什麼樣的?”趙望舒笑問道。
徐丹漾想了想,道:“我喜歡山水花鳥。”
趙望舒點頭笑道:“好,我這就給你畫。”
她說著,便從書案上拿起筆,沾了沾墨,開始在紙上畫了起來。
她畫得很快,畫的是山水畫,筆觸流暢,山巒疊嶂,雲霧繚繞,仿佛是一幅天然的水墨畫。
徐丹漾看得目不轉睛,讚歎道:“舒妹妹畫的太好了、”
趙望舒笑了笑,道:“你喜歡就好。”
徐丹漾接過繡圖,道:“我一定會好好繡的。
“這幅畫你先繡著,過些天,我再給你畫幾幅。”趙望舒笑道。
這時,婢女過來了,“姑娘,太太說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
“我先回去,過兩天,我再來。”趙望舒告辭離去。
次日,她就去了沈大夫的小院,“師父。”
沈大夫抬頭看了她一眼,“你有三天沒來了。”
“這幾天有事,很忙,我一有空就來了,師父有什麼事要我做?”
“來把藥碾了。”沈大夫站起來,拍去手上的灰,進裡屋去了。
趙望舒坐到藥碾子邊,開始碾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