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望舒點頭,微微一笑,“你一直都很美。”
“我就這麼站著嗎?”姚山梔問道。
“你等一下。”趙望舒讓綠枝去拿了柄團扇來,“新娘子,要用扇遮麵。”
趙望舒讓姚山梔拿著扇子,在圓墩上坐下,調整了一下她的姿勢,“保持住喲。”
“放心,我紮馬步都能紮半個時辰,這麼坐著,我能坐到天荒地老。”姚山梔笑道。
“不需要坐那麼久。”趙望舒提筆作畫。
她先畫出了姚山梔的輪廓,再描繪出她的五官,而後細致地描繪出她的衣裳和鳳冠。
畫了許久,趙望舒停下了手中的畫筆。“梔子,過來看看。”
姚山梔走過去,“哇,月兒,你畫得太好看了,這是我嗎?”
“當然是你。”趙望舒笑,“穿嫁衣的姑娘,是最美的。”
“我要把它裝裱起來,掛在我的臥房之中,天天欣賞。”姚山梔眉飛色舞地道。
“好,不過要等我上了顏色。”趙望舒接過綠枝遞來的顏料,開始為畫上色。
隨著趙望舒的筆觸,姚山梔的嫁衣變得鮮豔奪目,上麵的繡花仿佛要躍然而出。
她的臉龐也被賦予了生動的色彩,紅唇如櫻桃,眼眸似秋水。
“更美了,月兒,你可稱得上大良第一女畫師。”姚山梔讚歎道。
“這說法太誇張了啊。”趙望舒雖知自己的畫技好,但稱不上第一。
“不誇張,一點都不誇張。”姚山梔擺手道。
“好了,快去換衣裳,一會該吃午膳了。”趙望舒搶過她手中的團扇。
姚山梔換上常服,在雲家吃完午膳,拿著畫,開心的離開,去街上找畫坊,裝裱畫。
畫坊的老板是個滿頭白發的老者,他接過姚山梔的畫卷,展開一看,美麗的新娘,手執團扇,端正地坐在圓墩上,紅唇如櫻桃,眼眸似秋水。
每一處細節都栩栩如生,仿佛畫中人兒正要從畫中走出來一樣。老者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他抬起頭,看著姚山梔,眼中滿是讚賞。
“這位姑娘,此畫真是神來之筆,敢問姑娘師承何處?”老者問道。
姚山梔聽到他的讚美,十分高興,“這畫不是我畫的,是我朋友幫我畫的。”
“貴友的畫技真是令人歎為觀止,敢問姑娘,能否代為引薦,讓老朽也有機會向這位高人請教一二?”老者撫著胡子,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期待。
“這個,我得問問我朋友,如果她願意,我會讓她過來。”姚山梔笑道。
“有勞姑娘,這幅畫,我會用最上等的綾羅和楠木畫框,保證不會損失一絲一毫的畫意,姑娘,五天後來取。”老者慎重地說。
“好,那我五天後再來。”姚山梔放下定金,離開畫坊。
京城老百姓的生活,過得還算安逸,而日夜兼程,趕赴東疆的三十萬大軍,已和東夷軍隊交戰了。
第一戰,大良小勝,戰報傳至京城,皇帝大喜,“好!好!寶福郡王果然不負朕望,朕要重重賞他!”
賢理郡王和佐誠郡王臉色難看,卻還不得不跟眾臣,恭喜皇帝,“陛下英明,寶福郡王英勇善戰,實乃我大良之棟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