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保護好自己, 不要受傷。”相澤再說完這句話後又衝了上去,他要給其他學生留下逃脫的時間。
白蘭用餘光掃了一眼轟, 輕聲道:“還打算將死氣之炎隱瞞著嗎?”
轟點頭, “至少是現在。”
說完, 轟也衝進了敵人中。
相澤掃到轟焦凍戰鬥方式的時候, 感到有些驚訝。安德瓦的兒子大概是這屆數一數二的強者, 但是此刻, 轟焦凍在這群敵人麵前, 完全不輸陣勢。尤其是他的戰鬥方式, 相澤能感受到對方明顯經過了專門的訓練。
“白蘭, 我一直聽彆人提起你。”這個時候,站在黑霧前麵的那個少年叫到了白蘭的名字。
白蘭轉了過去,在看到少年的長相的時候,臉上帶著些許的嫌棄。
“對於這腐朽的雄英,我想你應該是厭惡的吧, 曾經被開除過的經曆,你也應該體會到了雄英、乃至整個英雄社會的醜惡了吧。”死柄木弔絞儘腦汁背誦著來之前AFO為他寫的演講稿。
而黑霧就站在後麵,在死柄木出現忘詞跡象的時候,悄悄提醒著他。
終於,當死柄木帶著情感(自以為)背誦完招募白蘭的演講稿的時候,當事人白蘭站在那裡撓了撓自己的頭發, 然後說:“你是在招攬我嗎?”
黑霧不說話, 畢竟剛剛差點死在白蘭手下的經曆讓他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當然, 不加入我們嗎?”死柄木問。
這個時候, 和轟焦凍交手的手看見對方突然站在了原地捂著嘴身體抽動著。
“喂,你怎麼不打了?”那人問。
轟焦凍緩了好一陣,抬起頭道:“抱歉,聽到了太好笑的話語,沒有忍住。”
白蘭聽到了轟的這句話,他看著死柄木,“死柄木,我聽黑霧剛才這樣叫了你的名字。”
“在招攬我之前你都沒有好好了解過我嗎?”白蘭勾起唇角,“在我麵前乾誘拐這件事,你這不是歐爾麥特麵前比笑容,安德瓦麵前比臭屁,相澤麵前比頹廢嗎?”
相澤瞥了一眼白蘭:“你怎麼回事?”
白蘭聳聳肩,“總之就是這個意思。”
黑霧:完全被忽視了呢,弔。
就這樣,白蘭隻用如此漫不經心的幾句話就讓死柄木恨不得瞬間爆炸。
“腦無,該你上了。”死柄木向後退了一步,黑霧則將腦無帶了過來。
相澤直接擋在了白蘭麵前:“好了,他們有些人已經出去了,現在你也快出去吧,有時候還是要相信一下大人的。”
說罷,相澤衝到了腦無麵前,開始同對方交手。
然而,相澤根本不是腦無的對手。
在腦無抓著相澤要將他重重砸在地上的時候,轟出手了。帶著死氣之炎的冰凍住了腦無的手,然後相澤也乘這個機會從對方手裡逃了出來。
“你不是剛才還說過不會用死氣之炎了嗎?”白蘭瞥了一眼轟。
轟焦凍默默地低下了頭,“……抱歉。”
“不過也沒關係了。”白蘭從兜裡掏出了一枚戒指,隨手扔給了轟,“給你的禮物。”
“哎?”轟焦凍手忙腳亂地接住了戒指,看重藍色寶石周邊有一圈小翅膀的戒指,他說,“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女孩子間送戒指還能讓人理解,但是男孩子間會送戒指這種東西嗎?
一直沒有什麼朋友的轟焦凍陷入沉思。
白蘭說:“戴上戒指,試著通過戒指來釋放自己的死氣之炎。”
轟一點就通。
白蘭笑著看著熟練操縱火焰攻擊腦無的轟,也戴上了大空的指環衝了進去。
從河流區域趕過來的綠穀連忙跑到相澤旁邊詢問身體情況,而相澤搖搖頭,說明自己並無大礙後,眼睛一直盯著場上同腦無戰鬥的白蘭和轟。
兩人頗有技巧的戰鬥模式讓腦無一時半會也占不到優勢,但是專門被強化過的腦無還是依靠力量漸漸奪得上風。
白蘭向後退了幾步避開攻擊,而前方的轟動作慢了一步。巨大的拳頭高高抬起,在腦無即將要一拳砸到轟身上的時候,突然出現在場中的金發男人一手抱著轟,另一隻手擋下了這一拳。
“歐爾麥特!”綠穀喊了出來。
歐爾麥特將轟放了下來,一臉笑容地說:“辛苦你們了,白蘭少年,轟少年,乾的很不錯,不過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轟並沒有逞強,他點點頭,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向白蘭所在的方向走來。
“剛才慢了一步呢。”白蘭說。
轟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戒指,詢問道:“你給我的……究竟是什麼?”
“哦?”白蘭饒有興趣地看著轟。
少年摸著藍色的寶石,“我剛才聽到,有人在對我說話。”
白蘭說:“大概是戒指精靈要給你愛的禮物吧。”
轟:???
歐爾麥特的到來,仿佛一支強心劑,注入了所有人心中。當然,除了站在旁邊像個旁觀者的白蘭。
腦無是專門為歐爾麥特設計出來的。儘管歐爾麥特再怎麼偽裝,白蘭都能看出對方的勉強。
歐爾麥特的名字,白蘭孤兒院的時候就聽到過。在這個英雄社會,歐爾麥特代表著絕對的勝利,幾乎沒有人不仰慕著他,甚至現在很多已經是知名職業英雄的人,都將歐爾麥特當做榜樣。
但是……
“焦凍,對你來說,歐爾麥特曾經代表著什麼?”白蘭突然問道。
轟焦凍說:“無限的可能,以及永不退縮。”
“是嗎……”白蘭的眼睛環顧了一圈四周,最後停在了綠穀出久的身上。
年輕的男孩眼中含著淚水,他看著歐爾麥特,比起其他人眼中的崇敬以及仰慕,綠穀的眼中此刻竟然帶著悲傷。
腦無重重的一拳再次朝著歐爾麥特的肚子進攻,可這一次歐爾麥特已經閃躲不及了。正當眾人以為歐爾麥特會接下這一擊的時候,相澤消太的繃帶纏住了腦無的拳頭,而一旁的轟則用冰塊凍住了腦無的手腕。
白蘭用餘光看了一眼出手的轟,少年咬著牙,眼神有幾分複雜。
“他快堅持不下去了。”轟小聲道。
腦無此刻整個人處於暴怒的情緒中,白蘭輕聲道:“用死氣之炎,將死氣之炎大幅度的注入冰塊中,你雨屬性的火焰會對對方造成一瞬間的眩暈。”
在白蘭的指導下,轟充分調動全身的死氣之炎,使出了同白蘭在對抗場上用的那一擊。
“歐爾麥特,就是現在!”一旁的相澤意識到了什麼,他借力將轟拋了過去。
右手被凍住的腦無掙脫開束縛,正準備再給予歐爾麥特一擊的時候,從天而降的轟對著他的腦子就是一記帶著死氣之炎的猛攻。
“砰!”的一聲,腦無的動作停了下來。
而歐爾麥特則趁這個機會,直接將腦無一拳錘飛。
見到此情此景,黑霧二話不說,帶著死柄木弔立馬離開了。
喘著粗氣,暫時還沒有超過個性的使用時間,歐爾麥特強忍著身體的難受,走到了轟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你做的不錯,轟少年。”
轟喘著粗氣,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他抬眸,剛好看見對他露出笑容的白蘭。
“恩,我知道。”轟收回了目光,走到了白蘭身邊。
而相澤走到了歐爾麥特身旁,“時間快到了吧。”
歐爾麥特點點頭。
在一堆人的目光中,歐爾麥特在相澤的攙扶下離開了訓練場。
突發的事故讓學校直接宣布放學,白蘭背著包,準備和轟一起回家將行李搬回去。入江正一已經回來了,他也就沒有必要在住在安德瓦家中了。
行走在路邊,轟突然問道:“你手背上的那個紅色的印跡越來越明顯了,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嗎?”
白蘭抬起手,看著越來越像紋身的印跡,“暫時沒有,那天我在醫院遇見了一個神父,他告訴我這是迪士尼兒童樂園的入場券。”
轟的耳朵直接將白蘭的話語選擇性過濾。
回到家中,幫白蘭把行李收拾好後,轟問:“以後晚上還一起出去嗎?”
白蘭笑著說:“焦凍,我可不是保育員。”
轟自然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垂下眼眸,將失落藏在眼中的少年對白蘭道彆。
“但是,今天做的不錯。”白蘭說,“讓我覺得,將瑪雷指環給你,也不是一件壞事。”
轟想要叫住白蘭詢問那枚指環到底是什麼的時候,白蘭已經拉著箱子走遠了。
低下頭,將指環重新放在手中,觀察其構造的轟突然被姐姐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