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凍,那是女孩子給你的定情信物嗎?”轟冬美有一臉激動。
轟連忙搖頭,“不,不是的,這是白蘭給我的。”
那一刻,轟焦凍發現自己姐姐的表情十分的多樣,先是從不敢相信到勉強平靜,最後又變成了麵帶笑意。
“如果這是你的選擇的話,姐姐會支持你的,但是記住,千萬不要讓爸爸知道了。”
轟默然,這已經是他和白蘭第二次被誤認為情侶了。
“不,這是白蘭給我的戰鬥道具。”轟給姐姐將事情解釋清除。
轟冬美臉上露出些許的失望,“原來不是情侶嗎?不過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白蘭君在對你的時候,有些特彆呢。”
這句話仿佛一下子點燃了轟焦凍,他微微一怔,然後垂下眼眸說:“大概是你看錯了吧。”
白蘭回到家中,入江正一躺在床上還在修養,淺神藤乃看來已經去了借住人家。經曆了許多事情重新回到溫暖而安靜的家中,讓白蘭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今天逃課了嗎?回來這麼早。”入江正一聽到樓下的聲音,走出來問道。
“不,學校有敵人入侵了,歐爾麥特出手,然後事情解決了,不過下午的課泡湯了。”白蘭將行李箱放在一旁,脫下鞋子盤腿坐在了沙發上。
“最近的事情還真是多,不過好在都解決了,看來現在你可以安安穩穩地上學了。”入江正一扶著樓梯下了樓,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話可不要說的這麼滿,不然會被打臉的。”白蘭伸了個懶腰,抬手鬆了鬆自己的領帶,
“不過,白蘭,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你。”入江正一走到白蘭麵前坐了下來。
白蘭安靜地聽著。
“你的實力,究竟到了哪一個階段?”入江正一嚴肅的看著白蘭,出聲詢問。
白蘭看著對方茶色的眼睛,將藏在心裡的話告訴了入江。
“我能感受到,你所說的,屬於我的力量,已經開始慢慢覺醒。”白蘭抬起手,摸著眼角下的紫色倒王冠花紋。
入江正一的臉色一變,“除此之外呢,你的其他能力?”
白蘭手中燃起了死氣之炎,然後說:“我現在似乎隻缺乏戰鬥的經驗。”
思索了片刻,入江說:“不能再等了,白蘭。”
“恩?”
“雖然我很想讓你安安穩穩地度過這一輩子,但是現在看來,你必須要主動出擊了。”入江正一說,“傑索說他有能力來到這個世界,那麼我們就做好所有準備,等他的到來。”
就這樣,本打算躺在沙發上吃著棉花糖打遊戲的白蘭就被入江提溜到了琦玉家中。
“入江正一,我這裡是幼稚園嗎?你為什麼要不停的往我這裡送孩子?”琦玉摸了摸自己鋥亮的光頭,長歎了一口氣。
入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認識的所有人中,你是最厲害的那一個,免費的勞動力在這裡,不用白不用。”
琦玉說:“已經從超市打折商品精打計算到我身上了嗎?你還真是無孔不入呢,入江。”
“半年,我半年不跟你搶打折商品。”入江說。
“成交。”
傑諾斯看著如此輕易就答應了入江提議的師傅,突然說:“老師,如果我當初挾持商品的特價區,每周六都去把折扣商品買走,以此來要挾你收我為徒,你會答應嗎?”
琦玉默默點了點頭。
那一刻,想著自己拜師時的複雜,傑諾斯歎了口氣。
就這樣,琦玉不大不小的房子,直接住了五個人。入江正一擔心白蘭晚上睡不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買了琦玉隔壁的兩棟公寓並直接打通。
“喂,入江,你這麼有錢為什麼還要和我搶特價產品。”琦玉吐槽道。
入江聳了聳肩:“養孩子太花錢了,還是省著點比較好。”
想著被自己‘奴役’的賢妻屬性傑諾斯,琦玉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理由去質疑入江。
就這樣,白蘭除了白天需要去學校,下午則跟著琦玉去特訓。但與其說是特訓,不如說是白蘭被單方麵的毆打。
坐在旁邊,入江顧忌到白蘭的麵子,找了一個四周無人的地方。而每次白蘭在特訓的時候,也隻會有琦玉、他以及白蘭三人存在。喝了一口從家中帶來的傑諾斯牌咖啡,入江正一覺得,他當初為什麼不早一點讓琦玉訓練白蘭。
現在的白蘭,儘管還是有些蕩漾,但是已經嚴肅多了。
入江正一曾經很擔心的一點,就是白蘭對於世界的認同感。無論他怎麼教導,少年似乎都沒有什麼在意的。一切飄忽不定,也許這一點在其他人眼中算不上什麼。但是入江正一卻十分擔心。他害怕白蘭會越來越像那個世界的白蘭。
不停地教導白蘭新的知識,但是聰慧的少年幾乎一點就通。曾經還能教導白蘭如何使用火焰的入江正一也漸漸不是白蘭的對手。等到年齡大了一些的時候,少年甚至會隱藏自己的實力,總能讓人感覺到虛虛實實。
但是,在琦玉這樣一位幾乎處於世界頂尖水平的強者麵前,白蘭幾乎沒有可以隱藏的。男人用實力,將白蘭的假麵完完全全的撕了下來。
手中緊緊握著茶杯,入江正一低下頭,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否正確。但是如果不這麼做的話……白蘭隻會成長為那個世界的白蘭,而非超過他。
“砰!”肉體撞擊到樹乾的聲音,讓入江立馬抬起了頭。
少年單手撐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往日的笑容淡了幾分,“還真是……強大的實力呢。”
琦玉沒有說話,他看著白蘭,心中暗自驚訝於對方的成長。
每一次進攻,琦玉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進步。如果一直以這樣的速度進行下去的話……琦玉也不知道白蘭到底會進步到哪一個層麵。
今天的訓練最後在入江的乾預下告一段落。剛剛還趴在地上一副快要死亡樣子的白蘭瞬間打了雞血坐在地上開始吃起了棉花糖。神色間完全沒有半點被琦玉集訓過後的勞累。
要知道,被琦玉訓練的淺神藤乃,在第一天結束訓練之後,直接在屋子裡躺了三天。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傑諾斯擔心藤乃的身體,將對方帶到了醫院。經過檢查後,醫生確診了少女這麼多年以來都患有視神經脊髓炎和闌尾炎。快速進行了手術,讓少女再也感受不到腹部那時有時無的疼痛了。
“你這家夥,剛才在和我戰鬥的時候,完全是在裝樣子嗎?”琦玉站在旁邊,開口道。
白蘭抬眸:“不,我是真的累的完全抬不起手。”
“那你現在開心的吃著棉花糖是怎麼回事?”
“如果讓我死之前選一個人來陪我,那我絕對會選背著一箱棉花糖的外賣員。”白蘭說。
入江將這一切看在眼中,捂著肚子,吃了顆胃藥。
所以白蘭他……其實還是有所隱瞞的嗎?
回到公寓,白蘭收到了來自太宰的消息。看著這封久違的短信,白蘭悄悄地溜了出去。
“為什麼你今天不在家?”太宰治在約定地點將白蘭接上了車,語氣中帶著些許委屈。
“收起你那副看渣男的眼神,我隻是暫時借住在他人家裡而已。”白蘭拍了拍手,“不過今天的你也真是難得一見,竟然開著自己的車來接我。”
太宰治瞥了一眼白蘭:“我是要告訴你,我也是個很可靠的男人啊。”
“不了吧,如果你可靠的話,可能下一秒安德瓦就要向世界宣布他是個基佬了。”白蘭聳聳肩說。
“那你是嗎?”突然,太宰治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白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轉頭直視著太宰治,少年紫色的眼眸中倒映出男人的影子,本就精致的麵容在眼角下的倒王冠花紋的襯托下,比平時看起來更加迷人。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但不如說是白蘭單方麵的靠近著太宰治。
密閉的車內,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兩人之中蔓延。
最後,太宰治一腳刹車,將車停靠在了路邊。
白蘭靠在椅背上直接笑出了聲,“你還真是男女通吃的典型呢,太宰。”
太宰治卻沒有多說什麼,他慵懶的坐在那裡,“白蘭,你說現在我開著車向東京灣裡跑怎麼樣,畢竟這個氣氛太適合殉情了。”
白蘭挑眉,“你可以試試。”
說罷,兩人再也沒有繼續的話題。
似乎隻是單純的想要同白蘭聚一聚,太宰帶著白蘭去了他常去的那家酒吧。
酒保為兩人調製了酒水,太宰治的中指食指夾著一根香煙,白色的霧氣從嘴中吐出,虛幻了太宰治的麵容。
“前段時間我一直在和中也做一個任務。”太宰說。
白蘭單手撐著下巴,享受酒保的特調飲品。
“……我有點,厭煩這樣的生活了。”
白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瞥了一眼太宰:“失足男決定從良了?”
太宰笑出了聲,“也可以這麼說。”
“那你還不快找個下家接個盤?”
太宰治一口飲儘杯中的烈酒,沒有說話。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坐在那裡聊著天,等到時鐘敲響十二下的時候,太宰站起身再次喝空杯裡的酒,“這段時間,不要來橫濱。”
太宰喝了酒,白蘭開的車。
白蘭本來打算將太宰先送回他租住的公寓,然後自己再一路溜達著回去,但是將汽車停靠在公寓樓下的時候,太宰治醉醺醺的抓著白蘭的手腕問:“要上去喝杯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