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抬手,修長的手指在轟的眉間輕輕地點了幾下,“要讓我看到更有趣的東西啊……”
等到白蘭離開之後,剛剛還閉著眼睛的轟焦凍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眸色一沉,抬起右手,那是可以使出死氣之炎的地方。
變得有趣一點嗎?
今天一整天都是歐爾麥特的課程,白蘭也沒心情回去看其他人的比試。在校園裡找了個地方,掏出棉花糖袋子,享受著悠閒的下午。
“你是逃了歐爾麥特的課嗎?”一個身影將白蘭的陽光遮住了。
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相澤消太,白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啊呀,是相澤老師呀。不過很可惜,並沒有逃課呢,而是完成比試之後的休息時間。”
沒有發生激烈的爭吵,將自己埋在圍巾裡的相澤打了個哈欠,拿出眼藥水滴了滴,“我原本以為你在重新入學後會更加調皮一點。”
“現在呢?”白蘭挑眉。
“不如說你乖巧地有些過分,讓我總以為你背後在策劃些什麼。”相澤瞥了一眼癱坐在椅子上沒有形象的白蘭。
“乖巧?我竟然有一天能從你口中聽到這句話,相澤。”白蘭拿著棉花糖袋子遞了過來,“要嘗一個嗎?”
“……不了。”相澤說,“不過好好地稱呼我為老師,你這個小鬼。”
白蘭笑著說:“一下子說順口了,畢竟我可是有好長一段時間都用名字來稱呼你了。”
相澤沒有在言語,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憋回了口中。站起身,相澤裹了裹自己的圍巾,準備離開。
“白蘭,我能順利地看你從學校裡畢業嗎?”相澤在臨走前問道。
白蘭思索了一下,“我不敢保證。”
長歎了一口氣,相澤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算了,你隻要安安靜靜不給我搞事我就很感謝了。”
相澤走後,白蘭收到了來自芥川龍之介的一條消息,將晚上的見麵點告知後,白蘭繼續坐在那裡,吃著棉花糖。
冬木。
“沒想到我還能看見你,入江先生。”穿著神父製服的男人站在教堂裡,他抬頭看向自己的神明,輕聲道。
入江正一坐在禱告的座位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不然呢,難道你眼睛有什麼疾病所以看不見我了嗎?”
男人也不急躁,他轉過身向前方走了幾步,“幾年沒見,你的變化很大。”
入江歎了口氣,“喂,讓你把一個愛搗蛋的傻瓜小孩從小養到大,你也會滿臉皺紋滿頭白發啊。”
比起入江正一的咄咄逼人,言峰綺禮的態度要更為自然一點。兩人算得上舊識,甚至說,如果當初沒有言峰綺禮的幫助,入江正一現在的身體狀況,也許會更加不堪。
在入江正一好不容易逃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剛好碰見了在橫濱出差的言峰綺禮。穿著神父製服的男人臉上沒有露出一點嫌棄,對渾身是血的入江做了簡單的包紮。言峰綺禮本打算將入江送到醫院,但是卻被入江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