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本(1 / 2)

侯府在逃小妾 也望 6826 字 6個月前

因著一番折騰,已是到了用午膳的時辰,衛辭卻抱著宋吟浸於寬大浴桶中。

她將下巴擱在衛辭肩頭,有氣無力道:“公子今日可還要出府?”

“嗯。”衛辭懶得提醒她不可探聽主子行蹤,順勢說道,“近日忙,騰不出空去看你。”

宋吟佯作傷心,雙臂緊緊纏著他:“自是公務要緊,反正有香葉香茗陪我上街,隻要公子彆嫌我花多了銀子便好。”

他輕“哼”一聲:“喜歡便買,本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聞言,宋吟眨巴眨巴眼睛:“府上眾人皆有月銀,吟吟也想要。”

“……”

衛辭曲指在她額心敲了一下,“月銀能有多少,想要便問香葉,讓她領你去錢莊。”

“多謝公子。”宋吟在他唇上嘬了兩口,兀自起身穿衣,恨不得即刻便出發。

玲瓏有致的胴體就這般直喇喇地敞在眼前,曲線迷人,容貌姣姣,宛若丹青手的得意之作。

衛辭舔了舔唇,移開眼,免得一整日皆要耗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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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玉蕊被接入府中。

同宋吟一般,雖是奴籍,卻被當作小姐養大,尚做不來伺候人的事,以至於成天惴惴不安。

宋吟看在眼裡,誠心寬慰道:“人各有長,玉蕊,聽聞你擅女工,教我繡荷包如何?”

上回順道買的荷包,衛辭非但留著,偶爾還佩在腰間,是以宋吟道說要親手縫製一個,聊表心意。

果不其然,玉蕊聽後自在了許多。

再說,近來衛辭神龍見首不見尾,宋吟得閒,將《胖員外》的故事畫了出來。

她先是從錢莊取了張千兩銀票,借著買首飾的由頭兌了不少碎銀,這日,打發玉蕊同香茗去買時興布料,自己攜香葉去了書肆。

宋吟已是常客,精神矍鑠的掌櫃摸了把山羊胡,將東來先生的新作遞給她。

“姑娘,你今日趕得巧,還剩下一本。”

她收了話本,支使香葉去對街買袋桂花糕,繼而同掌櫃說:“不知能否幫我尋一位雕工好的師傅,我也想試賣話本。”

掌櫃攤開一看,心道此畫本非彼話本,奇也妙也,卻也難也。

“還求掌櫃的幫幫忙。”宋吟掏出一錠銀子,“工錢我自己出,就當是在您這兒寄賣。倘若行情不好,我也能早些斷了念頭。”

她本就容姿不凡,如此低聲哀求,怕是沒幾人能狠心拒絕。

掌櫃的收下畫紙和銀子,如實道:“這可比尋常話本複雜多了,找幾個老師傅雕一雕,怕也要二十日。”

“無妨,我等得起。”

宋吟從未做過生意,與其閉門造車,不如趁著金元寶尚在錦州,用他的銀子多試試錯,如此方能攢出經驗。

既說攏了,她頷首道謝,拉上半隻腳跨過門坎的香葉去往成衣店。

除此之外,另有一事叫宋吟煩憂,那便是賣身契。

如今玉蕊的賣身契在她手裡,若是攢夠銀錢,即能去官府銷了奴籍,從此做自由人。

當然,宋吟並未將此事說與旁人,隻待他日衛辭回京,再樁樁件件慢慢兒地辦。

可她自個兒的賣身契卻不見蹤影,想來需尋個時機同衛辭提上一提,否則,按大令朝律法,唯有良籍方能置辦田地、從商從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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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書房。

心腹蒼術呈上密報:“公子,宋姑娘的來曆查清楚了。”

衛辭接過來一看,的確如王才富所言,宋吟六歲被賣入府中,居至今年。隻是,生父生母卻寫著不詳,他當即皺眉:“何意?”

“回公子,十八年前錦州大旱,鄉民逃往各地,而後陸續返鄉,但路引多數不詳,官府便放寬了盤查。”

“哦,於是順手拐帶孩童。”

蒼術福身:“宋家村的鄉鄰道,宋氏夫婦長相平平,獨女卻生得粉雕玉琢,且他二人發賣了女兒後也不見絲毫傷懷,故有此猜測。”

衛辭輕點兩下桌案,神色淡淡,瞧不出是喜是怒。如此靜了半晌,方開口:“繼續查。”

“是。”

算起來,衛辭在錦州已住了十餘日。此地距離京中尚遠,陰雨連綿,每回出府俱要裹一身水汽而歸,濕濕膩膩宛如宋吟,卻又不似她那般惹人喜愛。

他想了想,喚來當值小廝:“告訴你們吟主子,我今夜回府。”

聽聞消息時,宋吟正苦著臉同玉蕊學刺繡。

繡出來的鴛鴦似是飲了毒,繡出來的花蕊也似臨近凋謝,毫無天賦可言。

她訕訕放下銀針:“我且換身衣服,玉蕊你也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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