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火(1 / 2)

侯府在逃小妾 也望 7025 字 6個月前

黑沉的眸中映照著粉麵桃腮的女子,杏眼含情,紅唇張啟,一副任君采擷的勾魂模樣。

宋吟怔了一瞬,劇烈的羞恥感令她斂目垂頭,仿佛如此便能掩飾過去。

衛辭不慌不忙地打了活結,確認不會傷著她腕間嬌嫩的肌膚,方抵開並攏的膝頭,在軟塌上尋找支撐點。

凜冽氣息鋪天蓋地地襲來,偏偏他周身滾燙,如冰與火的交織。宋吟不爭氣地夾了夾腿,嬌滴滴地埋怨:“做什麼要綁著我!”

“自然是怕你不乖。”

烏黑長發披散在肩頭,似濃稠夜色,愈發襯得她白裡透紅的小臉楚楚可憐。因著雙手被縛,掙紮間,身子不由得往他鼻尖送去。

衛辭兀自欣賞過撩人顏色,目露饜足,竟生出一種要將人綁回去,日日如此鎖在房中的念頭。

他長年習武,指腹生了薄薄的繭,並不粗糲,於她一身過分滑膩的肌膚而言,卻實在難捱。

所經之處,冷焰燎原。

宋吟後背沁出細密熱辣的汗,連呼吸都不時滯住,她清晰感受到體內升騰起空虛不安,一股又一股,來勢凶猛。

以至於迫切地想要攬住他,緊緊相擁,直至橫亙在彼此間的一絲一縷氣息都被擠壓消散。

衛辭扯了扯嘴角,任凶獸囂張抬頭,卻始終不觸碰她,鼻息交織,若即若離。

宋吟為數不多的自製力被燃燒殆儘,足尖無措地蜷縮起,順著他未言明的心意哀求道:“公子,親親我。”

他輕笑一聲,長臂橫過細軟腰肢,與她結結實實地抱作一團。宋吟頓覺滿足,自發貼近熱源,舌尖迫不及待地撬開牙關。

衛辭動作逐漸凶狠,鉗住她意欲掙脫的手,十指相扣,薄唇則大力吸吮,如同兩匹雪狼在撕咬爭奪。

唇齒相觸、退開、再次相觸。

無人覺得乏味。

甚至,衛辭抽空抿了抿小幾上香醇的烈酒,以口渡給宋吟。熱辣中帶著一絲酸爽,自味蕾間轟然炸開。

她下意識要躲,可惜雙唇被衛辭堵了個嚴實,他靈巧的舌糾纏住她的,直至徹底吞咽。

宋吟酒量奇差,不過喂哺少許,思緒竟變得朦朧。

她四肢綿軟地垂著,眼瞼半闔,毫無防備地遭他舔吃起。衛辭亦是頭一遭伺候人,所幸微醺後的宋吟誠實得緊,循著她時高時低的婉轉嗓音,漸漸琢磨出規律來。

不知過了多久,細碎啜泣停歇,唇肉腫脹不堪,皓腕磨出兩道醒目的紅印。

衛辭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嘴角,在她雲霧彌漫的眼眸中結束這場熱火朝天的戰鬥。

宋吟仍舊暈乎乎,被抱著坐入水中,簡單清理起汗涔涔的身子。她眨了眨眼,毫無征兆地開口:“我們像不像校園情侶?”

他喂過醒酒湯藥,方低聲問:“校園?”

“就是——私塾、學院。”

衛辭似懂非懂,警覺地瞥她一眼:“你想進學院?”

大令朝女子盛行讀書習字,富裕人家常聘請小有名氣的先生,官宦人家則將兒女送去四大學院,亦是籠絡人脈的途徑之一。

宋吟掰著手指頭數道:“六、三、三……我都學了十二年,不要不要。”

他懶得再聽,用長袍卷起醉鬼,快步回房。

墜入床榻的瞬間,牽扯到酸脹處,宋吟呲牙,酒意散了大半。她目露疑慮,揉著手腕問衛辭:“你從何處學的?”

衛辭將人攬入懷中,滿足地閡上眼,懶洋洋地答道:“書上。”

“當真?”

倒不能怨她疑神疑鬼,隻是某些人的技藝未免太過嫻熟,雖說伊始時伴著生澀,但短暫得可以忽略不計。

他掀掀眼皮,自小女子瞪得圓溜溜的眼眸中瞧見慍色,不由得失笑:“又在心底罵我。”

宋吟耳尖發燙,擠出單個音節,承認道:“你莫不是去青樓楚館實操演練了?”

她口中不時蹦出些晦澀難懂的詞,衛辭連猜帶蒙,懲戒地掐了掐蜜桃般的臉蛋,在她控訴的瞠視中解釋:“我每夜都回府,滴滴被你纏著吃淨了,何來精力去那些個地方。”

“哦……”

想想也是,縱衛辭是位十七八歲的少年郎,精力充沛。可與她臨睡前糾纏一回,晨起時又難免擦槍走火,應當勻不出多的力氣。

否則,早已麵頰削瘦、內裡虧空,豈會這般眉眼間都俱是精神氣。

宋吟靈機一動,嗔怪地說:“衛公子雄風凜凜,興許偏有用不完的勁兒呢。”

“油嘴滑舌。”

衛辭抬指,略帶暗示地摩挲起她的唇,狀似無意地問,“明日試試?”

“……再、再說吧。”

他也不惱,床第之間自是她心甘情願方能得到趣味。兩人麵貼著麵,閒閒聊兩句,相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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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相安無事幾日,宋吟快要忘了家書那檔子事,忽而,蒼術急匆匆地來報:“公子,表小姐到了錦州。”

衛辭執筆的手一頓,濃稠墨汁滴落於紙上,暈開難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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