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2 / 2)

侯府在逃小妾 也望 8384 字 5個月前

南壹道:“回稟公子,今日起派了蒼杏去吟主子跟前伺候,是以屬下不知。”

衛辭頷首“嗯”一聲,親自去小院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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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杏並非奴籍,與哥哥蒼術皆是衛辭下屬,無需遵從京中衛府的條條框框,是以保留了原本性子,活潑得緊。

“我一聽是要去錦州護衛公子的小美人,好說賴說讓言哥指派我來呢。”蒼杏眉飛色舞地講著,“哦,言哥就是侍衛頭頭,也算公子的半個師傅,今年五十又三,總吹噓自己過去是江湖風雲人物。”

宋吟聽得津津有味,黛眉烏眸,眼神似是含了蜜。

蒼杏得了鼓舞,又挑揀幾件兒時逃學的糗事說與她聽,手上不忘比劃,容易將宋吟逗得喜笑顏開,是衛辭鮮少窺見的暢懷。

他駐足遠觀,思緒紛亂如麻,撚緊的指腹無意識摩挲兩下,漸而生出要將人一並帶去京中的念頭。

衛辭甚至估量了可行性——

大不了在京郊買處宅院,多指派幾名親信暗中夜巡,縱然母親有心發難,卻也護得了宋吟的周全。待快馬加鞭地處理完遷府之事,抬做貴妾,從此長廂廝守,日日能得見。

可目光觸及她嬌軟嫵媚的笑顏,衛辭緊了緊後槽牙,快步轉身離去。

她喜愛熱鬨,關不得。

……

宋吟對此一無所知,受香葉所托套著近乎:“蒼杏姐姐,你可考慮過收徒?我們家小葉子拳腳功夫很不錯,又能吃苦,就是不曾有機緣拜過正經師父。”

“我不收徒。”

蒼杏果斷拒絕,可見宋吟麵上出現近似心碎的神情,急忙改口,“但我可以教她!”

“一言為定。”

裡間臥床的香葉聽了,笨拙地支起身,想要親自叩謝。

宋吟聞見動靜,三步並作兩步,將人按坐了回去,板著臉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你且歇著,我正好要出府巡鋪子去,先走了。”

蒼杏咧嘴一笑,揮揮手:“有我護著咱們吟主子,放一百個心吧。”

途中,宋吟減去涉及私隱的部分,簡略說了桃紅及玉蕊的經曆,好讓蒼杏有所了解。

“桃老板姓桃麼,我從未聽過這個姓氏。”蒼杏為人直爽,好奇便問了。

宋吟道:“原本姓柳。”

桃紅與她一樣,很小被父母賣給人牙子,卻不及宋吟幸運,多在青樓做了兩年工方入了縣令府。

五六歲的小丫頭,天色未亮要起來漿洗衣服,日頭落山還需在後廚刷碗,饑一頓飽一頓,若非模樣周正,還不知要受多少蹉跎。

後來,桃紅自己識得字,在宋吟的攛掇下去了姓氏,也算與柳家親緣散儘。

至於宋吟為何不改,則因她前世已經姓宋,與大令朝的父母半點關係也無。

說著話的功夫,馬車經過“繡浮生”。

楊秀才不愧是讀書人,天賦不低,又為了能讓玉蕊過上好日子,勤勉地尋了老先生學習管帳。見宋吟來,靦腆地行了禮,一溜煙跑至後院幫工去了。

玉蕊莞爾,一邊斟茶一邊解釋:“他怕生,不是有意在二位麵前失儀。”

宋吟先前同玉蕊學了一陣刺繡,總算告彆了歪歪扭扭,後將針腳最乾淨的幾塊送了過來,要做成套的男子寢衣。

新聘的繡娘年近四十,手腳麻利,按照宋吟給的圖紙鑽研了兩日,已經趕製出像模像樣的後世睡衣,順勢問道:“東家,這寢衣為何不要束帶?”

宋吟解釋:“我嫌硌得慌。”

蒼杏亦不善女工,嘖嘖稱奇:“您和公子感情可真好,還特地學這玩意兒呢。”

“裁衣製衣都是楊姐姐做的,我不過選了料子,再繡兩片花樣,算不得什麼。”

取完東西,瞧著頭頂烏雲密布,想來去不成“桃花麵”,乾脆買了幾包栗子酥,打道回府。

淅淅瀝瀝的雨滴墜落至青蓬頂,發出清脆聲響,蒼杏皺眉:“一會兒我去取傘。”

可到了府門階前,卻見縹緲煙雨中,衛辭持一天青色油紙傘緩步行來。

蒼杏識趣地縮至角落,笑著催促宋吟:“公子親自來接了,您快下去,不用管我不用管我。”

衛辭指骨分明的手探入簾中,膚色冷白,虎口藏了一顆小痣,看得宋吟心神蕩漾。

她輕輕搭了上去,微涼觸感令呼吸微滯,似喜似驚,胸口也傳來異於往常的“砰砰”動靜。

待穩穩下了馬車,宋吟方得空打量。

隻見衛辭身著一襲水墨花紋的白衣,眉間蹙著疏離,如玉如琢。然而,唯有她能無所畏懼地與他對視,也唯有她,從漆黑眸子中瞧見了潮水般的熱切。

“轟——”

宋吟耳根燒透,莫名有些羞意。

衛辭喉間溢出一聲輕笑,轉瞬即逝,不知是心情好,抑或在嘲弄她。

宋吟管不得了,待回至清風院,她快速掩上房門,朝衛辭勾勾手:“公子快來試試這寢衣。”

他撚起來瞧了瞧,麵料上乘,分明是前些日子差人從京中帶來贈予宋吟的,不成想卻被做成寢衣回到了自己手上。

宋吟拿在身前比劃一番,一邊獻寶似的說道:“竹子是我自己繡的,好看嗎?”

樣式新奇,料子也薄,加之她親手繡製的圓潤青竹,衛辭驕矜地點了點頭,唇邊噙起淡淡笑意。

“我教公子如何穿。”

她許是興奮,嘰嘰喳喳忙碌個不停。又想著兩人有過肌膚之親,便當著衛辭的麵寬衣解帶,而後換上銀灰色寢衣。

男子寢衣很是寬大,沒過了她的腰臀,露出兩條細白小腿。內裡不曾束胸,平滑麵料被撐出羞人弧度,繡紋清雅不再,滿滿惑人滋味。

衛辭頓覺口乾舌燥,視線移開,又不受控製地偏了回來,再移開,再度回來。

算了,不忍了。

大掌堪稱粗暴地撩起宋吟身上薄薄的寢衣,將下擺塞入她嫣紅的唇,冷聲道:“咬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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