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林溪聽得那嗤笑有些耳熟,順著來處看去,就見到芍藥花台附近立著一個穿天藍色暗紋交領錦袍,年紀約十三四歲的少年,正是二房的幼子林淵,剛才的嗤笑聲就是他發出的。

林淵發現林溪在看自己,就大刺刺的往前走上幾步,“我怎麼不知,三姐你什麼時候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了。我倒是一直記得,三姐當初跟著先生學《女誡》的時候,因為背不來書,挨了好幾回戒尺。後來學琴的時候因為記不住調子,被伍先生訓得哭了好幾回。你這樣也能稱得上過目不忘,真是沒羞!”

“挨戒尺的事有沒有我記不清了,倒是四弟你月前背著家裡人去賭坊的事,我還記得很清楚。怎麼,難不成你特地出現在這裡譏諷我,是想讓我把你去賭坊的事告訴給祖父嗎?”林溪望著突然冒出來的少年似笑非笑道。

賭坊二字一出,林淵的臉色立刻變了。

他和原來的林三姑娘自來有些不對付,不忿祖母那麼疼寵她,平時見到她總要找機會挖苦她幾句。林三姑娘脾性不好,隻會使性發蠻,論吵架卻遠不是林淵的對手,每次都會以她被氣得不行而收場。

這次林淵原本以為會和往日一樣,自家堂姐會因為這兩句話氣得口不擇言,可是哪想到她這次卻學聰明了,懂得轉守為攻,直接戳中了自己的軟肋。

其實那次去賭坊,一半是好奇,一半是旁人慫恿。隻是沒想到,自己從賭坊偷偷溜出來時,會被三姐撞了個正著。

不過三姐一向不愛管彆人的閒事,見他從賭坊出來,也沒多說什麼,過後也沒在長輩們麵前提起。

林淵先前還提心吊膽了幾天,後來看家裡一直風平浪靜,便放下了心。原本以為此事已經過去,可是想不到三姐會在此時提起,林淵的臉上便帶了些心虛和惱色。

“我沒去過賭坊,我隻是順路經過那裡。”

林溪道:“這話你到祖父麵前再說,看他信你不信。”

林淵臉上這才閃過一絲驚慌,“三姐,我錯了還不成嗎?”

林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替你隱瞞這一次,不過下次要是你再惹我,小心我馬上把此事告給祖父。”

林老爺子對下麵的幾個孫子管教極嚴,林淵去賭坊多半也是受人慫恿。而林家後來敗落也不是因為他,要不然,林溪是絕不會輕輕放過此事的。

林淵馬上鬆了口氣,隻要林溪不把這件事告訴給祖父就行,大不了以後再也不招惹她就是了。

林淵離開後,林溪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望著芍藥花台發了會兒呆。

原身從前的遭遇和這幾天的夢境影響她太多,讓她一直將心力放在避開男主顧文軒上麵,反而忘了林家後來敗落的結局。要不是林淵的出現提醒了她,她恐怕會到事情臨近才會想起這件事。

林家敗落這件事,起因是一直被寄予了厚望的林家長孫林澤在一次春獵時失手射死了知州家的小公子。

林澤是大房的獨子,作為長房長孫,他沒有辜負林老太爺的期望,從小就有讀書天賦,五歲會背三字經,十歲就能作詩。

自從他在十六歲那年中了秀才後,林老太爺便把光宗耀祖的希望放在了他身上,一心指望他能有朝一日考中進士,將來入朝為官。

可是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意外。

後來林家耗費了半數家財上下打點,也不過堪堪保住了林澤的命,最後林澤還是落了個流放邊疆的結局。

經此一事,林家元氣大傷,後麵林老爺子更因為此事憂思成疾,沒兩年便撒手人寰。

這一來,沒了林老爺子掌舵,林家敗落的更快。若不然,原身也不會被譚大人幽禁了那麼多年。如果娘家得力一些,譚大人看在林家的麵上,也不會做的那麼狠絕。

這樣看來,無論古今,女子總歸要有個得力的娘家。而想要娘家得力,想要林家沒那麼快敗落,就勢必要攔住林澤的那一場禍事。

而那次春獵的時間,林溪清晰的記得是在林老太爺的壽辰的第二天。

那時顧家來林家賀壽的一行人還未出發回京,林澤還特地邀請了男主顧文軒和另一個顧家子弟參加。

正是因為有顧文軒在場,所以書中對於這次春獵描寫的比較詳細,知州家的小公子被林澤失手射死一事完全就是個意外,並沒有任何陰謀。

那麼,隻消讓林澤那天參加不了春獵,這個意外就可以完全避免。

作者有話要說:  寫了一下午文,晚上餓的不行,吃了一大碗麵條,看來我在胖子的路上一去不複返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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