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人總算從他胸膛上滑落,一頭栽倒在地。

傅荀身體總算輕鬆了,他偏頭看倒在地上的人,伸腳踢了踢,沒有一點動靜。年輕,長的不錯,就是喝幾口酒就成了個女人,傅荀不削的輕笑了一聲。

罷了,他側了身,對著鏡子整理被揉皺了的襯衫,拍平整了西裝,抬腿,直直的從醉鬼身上跨過。

他從衛生間出來,隨便拉了個人告之衛生間裡倒了個醉鬼。隻可惜他不知道這個醉鬼不僅膽大包天的覬覦他的女人,還毀了他的計劃。否則,他一定找個人把他直接扔進海裡。

陳望的追回前妻三步曲:

1、不斷的出現在她的視線裡,讓她再次熟悉你的存在;

2、讓她看到你的魅力,看到你閃閃發光的輝煌;

3、默默的送上關心,還不求回報,最後揭曉謎底,她就感動了。

他懷疑管不管用?奈何沒有更好的辦法。他實在不知道要如何追求一個女人,他沒做過這種事,他也從不需要討好女人。

傅荀從衛生間出來,腦袋還是疼的厲害,而駱之辰這個小插曲,遠遠不夠插在他的心上。隻是一個追求者,還是個從來不被正眼看的追求者。

於他自己而言,投懷送抱的女人也不少,這樣的程度掀不起風浪,不足為患。

隻是醉鬼的話,好像也有些可取之處,他回到酒桌上,自斟自飲,暗暗琢磨了一番。

應酬結束,老何駕車向西行駛,全新的加長勞斯萊斯,車牌全是6,取順的意思,也為避開林恩筱的懷疑,刻意和以往的車牌做出大的區彆。

雨已經停了,天空浩渺。

傅荀坐在後排閉著眼,繼續琢磨醉鬼說的他的女人會喜歡的東西,好像真是比陳望還會來事些。

而此時此刻,被他琢磨如何討好的林恩筱正駕駛著一輛白色的大眾轎車,遠遠的跟在林恩卓的路虎身後。

聚餐她當然沒有去。

從台裡出來時間尚早,她便埋伏在了譽峰集團附近等林恩卓。林恩卓近來更是勤謹了,按規定上下班,因為具他自己所說,他有了一對兒子,責任更重了。

林恩筱跟了一路,林恩桌的車卻哪也沒去,隻是直直的朝城南走,最後上了萬通山,回家。

跟蹤的時候林恩筱心臟砰砰直跳,就擔心哥哥會不會真的去見什麼女人。

見他直直回了家,林恩筱心情沉重的回了城西,海邊。

林恩筱的車駛入院子,傅荀正在這頭的房間陽台上仔細瞧。

酒精上頭很難受,他單手撐在護欄上,一手捂在額頭上,腕上表盤印著一星光點。

他雙手抱著頭狠搓了幾下,刻意弄的發型也差不多搓毀了,從陽台回了房間,又從房間出來,他儘量放輕聲音,避開所有人,尤其是陳望。

下樓,出門。

從側門進了院子,皮鞋踩過草坪,軟軟的,沒有一點聲音。

雨早停了,但草坪上的水氣還沒有瀝乾。

草坪中有一處小景,有幾個花壇子,腿軟的無力,酒精作用,他坐了一個看起來能坐的壇子。沒有穿外套,身上的條紋襯衫替他抵擋著海風。

心臟上是燒灼感,精神越發壓製不住的亢奮,酒精徹底將他控製。

他扯了扯身上的襯衫,一聲嘲笑,“隨和?我對你沒有照顧,也不至於不隨和吧?”他想起陳望說的話。他對著對麵的房子自言自語,好像那幢黑壓壓的房子是一個能聽懂人語的人,也能聽到他離了這麼些距離的聲音。

“做飯?整理房間?還種花兒?”他看著那房子,全當它是一個人了,他做出一副疑惑的神情,“那些不是該交給專業的人去做?一個大男人做這些就是關心?就是對你好?”

“什麼狗屁道理,呸!蠢貨!活該不正眼看你。”他呸了一聲,像個罵街的女人。這種舉動在清醒的時候絕不會出現在這個男人,這個英俊冷酷不苟言笑說一不二的男人身上。

他冷沉的聲音在空曠的院子裡絮絮叨叨,“知道我多想見你嗎?就想見見你怎麼啦!為什麼不來!就這麼的不願意看到我?”他抬手摸了摸頭發,頭發上硬硬的,隻為了讓它們集體換個方向,發型師說這樣非常帥。“我還信他們,我還專門做了這麼蠢的發型,你為什麼就不來看一眼?”

他唰的從壇子上站起身來,匆匆走到一處隻有柵欄將兩個區域分隔開的地方,這裡是和那邊最近的地方,沒有深深的灌木阻隔,來的第一天他就摸清了。

他對著房子,一手叉在腰上,一手指著房子說話,像在訓話。

“我現在有時間了,你要是肯回來,對我態度好點兒,種個花兒又有什麼難處。”

他原地轉了一圈,“我把這兒全種花,我親自種,誰我也不用,我把他們全部趕走,我每天親自做飯,這種事又有什麼難的,啊!你喜歡吃什麼,我就學什麼,我請最好的大廚教,難道我,我傅荀還能學不會這種小兒科的東西?你有要求,你得說。你可以教我,你教教我怎麼對你好。又沒有人告訴我怎麼討你歡欣,我又不是流氓,整天研究女人,你教教我怎麼啦,你教教我,我就學會了,”

海浪拍著岸邊的岩石,海風狠狠刮來,透過單薄的衣衫,浸涼不清醒的人,他踉踉蹌蹌原地打轉,胡亂的自言自語,最後一跤跌在草坪上。草坪上有水,他卻沒有動,就那樣單膝跪著,單手落在草上,掌心下是冰涼的帶著水的草,水很快浸透了衣料,濕了膝蓋。

他耷拉著頭,喃喃自語,“我知道我沒有儘到一個丈夫應儘的照顧義務,我知道我不該忽略你的感受,我隻是以為以後有時間可以彌補。你爸爸說了那些話,讓我簽字的時候我沒有臉說什麼,我沒臉賴著不簽,我甚至沒臉說半個不字,你要離婚的時候我也沒有臉賴著不離。”

他跪了許久,也不管草上的水氣浸透了他一大片褲腿。他忽然起了身,直直朝前,他終於走到了柵欄前,手指握住柵欄,扒著就往上躍,他要翻過去。

他曾經在無數個夜裡,走到這裡,他早想要從這裡翻越過去,任打任罵,他隻想看看她,聽聽她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一喝酒就崩人設的人還好意思瞧不起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