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兒等吧。”
伊莎貝爾也沒有勉強,將鬢角的頭發挽到而後,笑了笑:“好。”
伊莎貝爾走後,許攸寧在凳子上坐下,拉起裙擺。
厚厚的連褲襪下看不見任何傷痕、厚繭,這些重創會在傷好後,漸漸變成更適應舞步的繭,那些容易擦破皮膚的地方也如果千錘百煉,不會輕易再擦傷。
但每一次排練都要更多,再更多,所有的時間都要利用起來,全力以赴打磨舞技。
不能等到在賽場上出錯,或者在賽場上被對手的技術壓倒,才後悔練習不夠。
——如果沒有玩那五分鐘手機,如果少睡兩個小時,如果少看一點電視,這樣的後悔永遠也來不及。
所以在每一個當下,她都會全力以赴。
“抱歉抱歉,等久了吧?”門口傳來馬爾科的聲音。
許攸寧背起包起身,馬爾科被管家從門外推進來,他膝蓋的毯子被門一蹭,露出穿著厚厚褲子的雙腿,即便穿著西褲,但那下麵的雙腿肌肉想必也萎縮許多。
許攸寧彎腰將毯子拖回來蓋上:“沒等多久,剛才伊莎貝爾倒是來說了會兒話。”
馬爾科恍然,藍色的眼眸裡溢出笑意:“看來皮埃爾受了不小的打擊,大概在家哭鼻子吧。”
……確實如此。
一行人朝室外走。
寬敞的走廊一側掛著名師的畫像和照片,馬爾科的照片也在上麵。
許攸寧盯著看了一會兒,馬爾科也抬頭望了一眼:“是一位很有名的攝影師給我拍的。”
夕陽沉在窗沿一角,馬爾科的照片也被餘暉鍍上一層鎏金,地上踩著的地板像有舞台燈光照耀,能想象得出當馬爾科走到舞池裡,他會如何攫取在場所有觀眾的目光。
許攸寧轉過頭,目光緩緩落到馬爾科身上:“反正時間也荒廢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做點有意義的事?”
“……”馬爾科眉心一跳。
許攸寧也不知道這話有什麼問題,但馬爾科像是有些呆滯,她疑惑地問:“怎——”
“叮叮叮——”一串急促的語音通話提醒聲響起。
許攸寧對如夢驚醒、正打算說話的馬爾科打了個手勢,背過身去,按下接聽:“怎麼了欣佳?”
“那、那個,攸寧啊,你那邊方便接電話嗎?”袁欣佳遲疑一下,“海文有跟你聯係嗎?我看她前天給你留言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