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不遜(1 / 2)

吉祥本來還在湊熱鬨,可是一聽到這個話,馬上就一蹦三尺高:“這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還敢得罪少爺您?下回若是讓我碰到他,看我不把他頭擰斷!”

唐璟掃了吉祥一眼,目光暗含鄙夷。

吉祥也知道自己的話說大了,可他仔細一想,真把人家頭擰斷了他肯定是不敢做的,可是過過嘴癮又沒有什麼錯:“少爺您可彆這樣看著我,我這不是也是想替您出氣嗎?”

“我也不要你把他頭擰下來,你去打他一頓就行了。”唐璟笑看吉祥,大有現在就讓他出去把那人打一頓的樣子。

吉祥慫了:“少爺,您看我這短胳膊短腿的,可彆沒打到人,反而被人家打個半死了。要不您找奉安吧,他個子大,真的有比較胖,這種活他最適合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吉祥立馬就把奉安給推了出來。

唐璟立即發出了一聲嘲諷。

吉祥也難得得沒有瞎咧咧了。生怕他們家少爺再重提打人的事兒,所以壓根都不敢問那位太師到底是怎麼得罪他們少爺了,即便他心裡已經好奇極了。

唐璟還在愁著那太師的事兒。

僅僅從吉祥打聽出來的消息裡頭,這事情還真是棘手的很。

彆說以前那司馬太師有沒有縱容手下做出那些壞事,即便是有了,如今也很難打聽得出來。畢竟人家也不會打無準備的仗,在出山之前,這位太師就已經把後麵拖後腿的全都解決了。

如今能夠打聽到的,也不過就是那位太師嬌寵自家的小孫子,以至於那位小孫子養出了桀驁不馴的性子。

可這也算不得什麼錯處。畢竟那位司馬小公子雖然人傲慢了一些,卻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錯事兒,起碼唐璟是沒有打聽到的。

若是從他這下手的話,那更是無稽之談了。

除非,那是司馬小公子自己作了個大死。真要是這樣的話,那事兒可就好辦多了。

可怎麼樣才能讓那司馬小公子自己作死呢?

沒一會兒,蕭朝安也從外頭進來了。見這主仆兩人都是一副一籌莫展的樣子:“這是出了什麼事兒了,怎麼兩個人都耷拉著一張臉?”

吉祥看到郡主過來了,便行了禮退到外頭。

唐璟拉著蕭朝安的手,讓她到自己旁邊來坐,兩個人靠得近近的,唐璟還趁機把自己的大腦袋放到蕭朝安肩膀上:“還不是因為一樁煩心事鬨的。”

說著,唐璟就把今兒在東宮的見聞說了一遍:“你說伯溫兄怎麼就這麼倒黴?他也不過就是看如今朝中的有些官員實在是不像話,所以才做出了一些調整。那些人卻隻看到了自己的利益受損,半點都沒有替大局著想的意思。這般自私自利,還好意思做朝廷命官呢,都比不上我。”

蕭朝安對此看得可比唐璟開:“其實許多事情也沒有什麼對錯,隻是身處的位置不同,考量自然也不同。既然有利益衝突的地方,便肯定是會有對抗的。這朝堂裡頭的事,哪裡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占了利益二字,便是身不由己了。”

這也是為何她父王寧願做個閒散王爺也不願意去朝堂做事的原因了。

她父王一直覺得那朝堂惡臭得很,與他不配,所以父王從來也不操心朝堂上的那些瑣碎事。他甚至連聽都不想聽,怕臟了自己的耳朵。

唐璟幽幽一歎,他這個腦子,的確不適合待在官場上,看看,連朝安都比他要冷靜許多:“我就是覺得伯溫兄太慘了些,總想替他想個什麼辦法。你瞧瞧這都折騰了多長時間了,如今還來了一個什麼司馬太師,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也不知伯溫兄到底能不能對付得過來。”

蕭朝安便問:“那,夫君找到辦法了嗎?”

“……”唐璟搖了搖頭。說起這個事兒,他感覺到頹廢:“我這一時半會兒,還真是絲毫辦法都沒有了。”

這種明明自己很想要幫上忙,可卻不知道從哪兒開始幫起的感覺,真是太鬨心了。

不過雖然如此,唐璟還是覺得自己能想出辦法來,就好像上回大燕與安南開戰的時候。

憑他這腦子,想到好點子那是遲早的事兒。

蕭朝安拍了拍肩膀上的腦袋:“船到橋頭自然直,與其坐在這邊愁眉苦臉,還不如先把自己分內的事情做好。至於太子殿下那兒,他身為儲君,這種事情遲早都是要麵對的。且他能力卓絕,不是尋常人能比的,夫君既然與太子是好友,就更應該多多信任他。”

反正蕭朝安是從來都不擔心蕭衡的能力的。

她這位堂兄,自小到大都能壓著彆人一頭,彆看他總是端著一張笑臉,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可若是想要陰人的時候,那可是陰死人不償命的。

也就她夫君,天真單純,才會覺得那位是個純良的。

唐璟被蕭朝安好生一頓安撫,心情已經好了許多了。就像朝安說的那樣,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就不信,要是真發生了什麼大事,皇上還能不管太子了。

以皇上那護犢子的性子,肯定都用不著他們這些外人來出手的。

翌日,工部侍郎領了聖上的吩咐,帶著一群士兵過來收土豆。

原先並不那些過來種土豆的士兵都還沒有走,他們一直留在這兒幫忙,一幫就是好幾個月。如今終於等到了收成,百來個人,一個個高興得渾身勁兒都沒處使。連忙領著新來的戰友,細心地教他們怎麼挖土豆。

“不能太用力,以免閃了腰。往後要用力的地方多的是,挖土豆都這可是個累人活,可不能把勁兒一次性都使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