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發招(捉蟲)(1 / 2)

今兒就過去鬨肯定不切實際,不過恰好明兒正逢大朝會,鎮國公若是有心想要找司馬家的麻煩,今兒倒是可以提前準備著。

看過了兒子之後,鎮國公就回了國公府,他可是答應了要給司馬家一個顏色瞧瞧的。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裡頭的利害關係鎮國公也知道,得罪了司馬家,往後國公府在朝中必定會樹敵許多。可這些跟給他們家二郎出口氣比起來,壓根也不算什麼。

鎮國公有心在兒子跟前表現表現,讓他知道,自己這個當爹的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若是有誰欺負到自家頭上,他是頭一個不同意的。最重要的是,鎮國公心裡還打著一個小算盤,他總想著若是這件事情自己能表現的好,二郎說不定會對他另眼相待。

可能性雖說微乎其微,但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鎮國公精神抖擻,一下子就找到了方向。既然要好好表現,那自然就得從今兒開始就準備著。鎮國公去忙活了,孫氏卻還沒走,她打算在莊子裡頭住上兩天,等到兒子徹底好全了再回去。

孫氏坐在床頭的時候,一直在那碎碎念。

“娘想著,你這些天想是運道實在是太差了,要不也不會碰到了這樣的倒黴事兒。看來,該帶著你去寺廟裡頭燒一炷香的,讓菩薩好好保佑保佑你。”

唐璟也沒有拒絕。

他知道他娘對這種事情挺迷信的,而且,唐璟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回也挺倒黴的。他都不知道怎麼跟身邊的人說,若是叫他們知道自己不是被馬踢暈的,隻是純粹想嚇一嚇那司馬家的混賬東西讓他知道縱馬的下場,唐璟都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相信。

細想想,連唐璟都覺得這事兒挺鬨心的,可是誰知道後麵,又弄出了那麼多的烏龍事呢。

一覺醒了過來,這口鍋已經死死地蓋在司馬昭頭上了。

唐璟有心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從何解釋。且私心裡,他竟然覺得這樣的走向還挺不錯的。若是這回能壓一壓司馬家的氣焰,讓司馬兆那小子親自跑到他這兒來道歉,那光景,想想都覺得挺美。

唐璟忍不住就樂了。

他笑得並不很是明顯,隻輕輕抿了抿嘴。孫氏因為惦記著兒子運道不好,正愁著這件事情呢,壓根也沒有看到。可邊上的蕭朝安雖然沒有說話,卻一直都是看著自家夫君的。

先前唐璟欲言又止,包括現在又一副暗暗高興的樣子,都被她看在眼裡。

蕭朝安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等到孫氏從屋子裡頭出去,準備用些早飯的時候,她才順勢坐到了孫氏剛才的位子上。

唐璟有點兒奇怪:“朝安,你怎麼不去吃早飯?”

“不急,有些事情還想問一問。”蕭朝安掖了掖被角。

唐璟還不知道自己早已經露餡了,一臉單純地問道:“有什麼事啊?”

蕭朝安湊近了些,緩緩道:“夫君頭上這傷,究竟是怎麼來的?”

唐璟心裡一個咯噔。

他暴露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唐璟也沒有覺得慌張,他隻是驕傲於他家娘子怎麼就這麼聰明呢,自己還什麼話都,她就已經看出了端倪。唐璟自然不會瞞著她的,本來麼,有些事情也沒有什麼好瞞的,說出來隻不過顯得自己有些蠢罷了。

唐璟將昨日傍晚發生的那些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他還道:“……我也不知道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大概是想給他一個教訓嘗嘗吧,就這麼順勢倒下去了。誰讓他之前罵了我,我根本都沒有見過他,才頭一次見麵他就這麼對我如此不客氣。不過,叫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司農司那幫人急暈了頭,連扶人都沒有扶穩,這才把我的腦袋給磕倒了。後麵的那些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唐璟說著,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等他摸到了一個包,手上沒忍住,輕輕一按:

“嘶——!”疼得他臉色都猙獰起來了。

蕭朝安忙將他的手拿開,對著丈夫的腦袋細看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出血,也就放心了。她隻在意一件事兒:“怎的,他之前還得罪過你?這又是幾時的事?”

唐璟忍過了那一陣疼,慢慢道:“一個多月之前吧,我送土豆去戶部,路上聽到他在路邊嘲諷我種的土豆。我就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便對著我罵罵咧咧的,一副不善的模樣。”

蕭朝安捏緊了帕子。

唐璟絲毫未覺,仍道:“方才我也是聽我娘提了兩句,這才知道如今幾乎所有的人都認定是那司馬昭傷了我,既然那小子竟然對我老有這樣大的惡意,那我不讓他背下這口鍋,豈不是對不住自己?”

唐璟也沒想過要把司馬家那小子怎麼樣,可是最起碼的,賠禮道歉總該是要有的吧。

他非得逼著司馬家人低頭不可。

蕭朝安這才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安撫道:“如此也好,讓他們吃些苦頭,夫君想的是對的。”

蕭朝安對於那司馬兆口出惡言的事兒到現在還是耿耿於懷。她家夫君人品德行哪一樣不出挑?他為了朝廷為了百姓,做出了這麼多的事,結果還有這樣不知好歹的,當眾詛咒她夫君。

這樣的人,就不該被同情。

蕭朝安重又與唐璟吩咐道:“夫君你好生休養,我讓吉祥去給你請個假,這些日子就不要去外頭奔波了。至於是司馬家的事情,你也不必費心,總有他們低頭的那一日。”

“好。”唐璟聽話地乖乖躺下休息。

他確實腦袋還暈沉沉的,想不了彆的事情。